求她原谅自己,可当日夜晚……”
闻砚桐转了个头,见牧杨强做镇定的坐着,脸上绷得紧紧的,有些好笑。
她没忍住笑了一下,几人便立马催促,“笑什么啊,快说啊!”
闻砚桐立马收了笑,继续道,“当日夜晚,脚步声还是在房中响起,并且这一次还来到了他的床头,而且还停住了。这次男子吓得魂飞魄散,想挣扎着起来,却没有半点力气。”
“而后秀才就感觉脖子凉凉的,似乎有一双柔软的手抚摸了上来,然后猛地一掐!”
“啊!”牧杨惊叫一声。
闻砚桐猝不及防又被吓了一跳,转身捶打牧杨,“抱着你的棉被滚出去!”
牧杨呜呜呜道,“我错了我错了,不要赶我出去!”
闻砚桐见他竟然吓成这模样,无奈道,“先前也不知道是谁在学堂信誓旦旦的保证鬼不敢敲我们的门的?”
牧杨咽了一口唾沫,厚着脸皮道,“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闻砚桐朝他伸出手,暗示道,“你要是害怕,就拉住身边的人,不要在一惊一乍的大喊大叫,知道吗?”
牧杨可怜兮兮的点头,转头握住了傅子献的手。
闻砚桐气得牙根痒,把手收了回来。
狗崽子,吓死你才好。
程宵听言觉得这方法不错,拉住了程昕的手,“皇兄,咱们拉一起,就不害怕了。”
程宵另一边坐的是张介然,闻砚桐顺势把目光投过去的时候,就见张介然吓得脸色煞白,一点血色都没了。
闻砚桐暗惊,方才没注意这个,没想到比牧杨吓得都厉害,她招呼道,“子献,你把张兄拉着吧,瞧着他挺害怕的。”
傅子献转头看了一眼,便主动拉住了张介然的手,另一边程宵也主动拉住他,于是几个人手拉手连成了半个圈。
闻砚桐转头问池京禧,“小侯爷,你害怕吗?”
池京禧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幼稚,于是反问道,“你看我像害怕的样子吗?”
哪知道闻砚桐立马点头,“我瞧着小侯爷挺害怕的,不如拉着我的手吧,我传递给你勇敢的力量!”
说着就从棉被里伸出手去拉池京禧的衣袖,可只碰到他衣袖上的狐裘,柔软的毛从指间溜走,池京禧将手往后一缩,不屑道,“你那丁点大的勇敢我不需要。”
闻砚桐计划落空,撇了撇嘴,“丁点大总比没有好。”
程昕无奈的笑了,“京禧自然是不怕这些的,又不是孩子了。”
除了池京禧,也就程昕还面色如常了,两个人简直完美表现了一个少年无畏无惧的朝气。
闻砚桐把手揣回棉被,说道,“故事还剩最后一点了,我一口气讲完。”
几人又安静下来。
闻砚桐便酝酿了一下,提了一口气加快语速,“秀才就好像掐住了脖子一样,那力气巨大无比,让他难以呼吸!他使劲的挣扎却半点用处都没有,正是窒息的时候,就听一声鸡叫传来,脖子上的力道瞬间就消失了,秀才缓了一口气,活了下来。”
“秀才害怕至极,赶了十几里路去了隔壁县城,找到十分闻名的瞎子半仙,把这情况说给他听,那半仙便说他这是被恶鬼缠上了,今天是恶鬼的头七,必定要回来带走他的命。”
“秀才一听,自是吓得个半死,忙问用什么方法可以抵挡,半仙就问他那女子是如何死的。秀才却没脸说出实情,知道女子是病死的,自家穷,没银子救她,所以她才可能怀恨在心。他编得合情合理,半仙便信了,就给他画了一道符,让他在今夜回家,入夜之后拿着符藏在床底下,说那恶鬼不能弯腰,如此便找不到他,只要等着天亮,往后就无事了。”
“秀才依言回家,入夜之后就藏在了床底下,等到后半夜,那女鬼果然了,只听房中响起了咚咚咚的声音,离床榻越来越近。”
牧杨听得紧张极了,咽了口唾沫,把傅子献的手捏得发红。傅子献怕现在出声吓到他了,也只好忍着手上的疼痛。
闻砚桐便道,“那秀才原以为万无一失,却没想到那声音停在了床边,好似就在他耳边一样,之后很长时间都没有动静,他以为那恶鬼走了,便壮着胆子转头看去,你们猜他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什么?”牧杨颤着声接道。
“他看见了一张倒着的脸,头上流的血把地面都染红了,眼睛正死死的盯着他!恶鬼看见秀才转脸,面容瞬间变得狰狞无比,嘶喊一声——”闻砚桐张开双手猛地叫道,“负心狗,纳命来!”
“啊——!!”牧杨惨叫一声,下意识一脚踹在闻砚桐的肩上,一下子就把她踹翻过去。
闻砚桐一个跟头翻在了池京禧的身上,脑袋磕在他怀中,连带着池京禧也一并给撞倒。
她起初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吓得不轻,怕惹怒了池京禧,立马从他身上爬起来,拽着棉被就盖在了牧杨的头上,用拳头打他的背,气道,“我他娘的就不该把你放进来!打断我的话,吓我,还踢我!”
闻砚桐的拳头并不重,又隔了一层棉被落在牧杨身上,啥感觉都没有。但是牧杨这会儿被她的故事吓得厉害,死命抱住了傅子献的腰,一声接一声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