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一座由旧王府改造成的饭店包厢里,几个年轻人正在推杯换盏。
“刚子,听说你在股票和国债里,亏了不少钱?”
“瞧你说的,刚子现在的状态,可不像是亏钱的样子。”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刚子家的老爷子,和咱们家的可不一样。咱们家的要是看不顺眼,直接抡起棍子就揍!哪怕咱们都已经快要30的人,一点也不给面子。刚子家的老爷子,把他当成宝贝疙瘩,亏点钱算啥呀,哪能影响心情。是吧,刚子?”
那个烫着当下时髦的卷发,穿着花色衬衫的年轻人,把架在脑袋上的墨镜拿下来,洋洋得意地说:“做生意嘛,有盈有亏,不是很正常吗?我这次也是运气不好,把之前赚的钱都投进去,亏了不少。不过没关系,我这边准备做更加赚钱的项目。”
有人好奇,“刚子,你打算做什么项目?”
卷发年轻人神秘一笑,“暂时保密!”
菜刚端上来没多久,卷发年轻人的大哥大就响了。
“你们几个先吃,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门一关上,里面的人先是用眼神交流,然而眼神交流根本没办法满足他们八卦的**,纷纷开口。
“我听说,刚子损失的钱,可不仅仅是他之前赚到的钱。还把家里所有的都赔进去了,包括亲戚的。”
“我也听说了,如果不是他们家老太太拦着,他家老爷子可能就会第一次动手打他。”
“赔进去的钱,甚至还有他们家工作人员的钱。当初,证券交易中心刚开始交易的时候,刚子确实通过一些渠道,购买的几个股票都赚到钱。之后,他就真把自己当成股神,周围的人把钱给他,让他帮忙投资,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来者不拒。把很多人的家当都赔进去了!”
“来吃饭之前,我还以为刚子把我们找来,是为了借钱。我都准备好借他二十万,毕竟也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好歹让他先把钱还给那些家里的工作人员,要不然闹得太难看,他家老爷子脸上也不好过。”
“可是你们看刚子神采飞扬的样子,哪里像是要跟我们借钱的?”
“你们刚才没听他说吗,又找了一个赚钱的项目。难道是空手套白狼?”
“这就不知道了……大概是他家老爷子给透露了什么消息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可能是涉及到城市规划方面。难道刚子打算做房地产?”
“做房地产前期也要投入很多钱的,从投入到回报,也有一段很长的周期。现在他一分钱都没有,投什么房地产呀?”
“一会儿咱们套套话,问问他,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顿饭吃下来,刚子始终没有透露任何消息,言语中就是想表达一个意思——我依然可以很辉煌,你们可别因为我在股票里亏钱,就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我。没必要!接下来我赚的钱,让你们根本羡慕不来。
结束饭局,卷发年轻人刚回来,下面的人就跟他汇报说:“那个姓苏的,不知好歹!坚决不肯把房子过户,我已经把价钱给他涨到八十万,他还是表现出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什么玩意?八十万他居然还不肯?不是说,三年前,买下那几个大杂院的钱,都不到三十万吗?他凭什么不肯?”
“我调查了一下这个姓苏的来历,我觉得他可能是因为背后有宋家人撑腰,所以才这么横。”
“哪个宋家人?”
“就是……就是宋时他们家。”
听到这个名字,刚子咬牙切齿,“怎么哪里都有他?”
几年前,刚子突然看上暑假从国外回来的黎瑾,知道她没爹没妈,只有一个堂姑照应她。刚子就产生了玩一玩黎瑾的想法。
刚子本来还想正儿八经地追一追,可惜黎瑾礼貌拒绝一次之后,再也没有正眼看他一眼。
这几年,因为赚到钱之后膨胀起来的刚子,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看上的女人,怎么可能得不到?
正儿八经地追,你却给脸不要脸,那就别怪我用手段。
有些手段,当然不能让外人知道。
刚子就想,黎瑾再怎么也是个女人,只要得手,她也不好意思嚷嚷。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却因为宋时突然出现,发生了偏差。
本来是给黎瑾喝的饮料,变成刚子自己喝下去。
在郊区外面的这个度假的房子里,本来应该是他和黎瑾共处的浪漫小屋,变成了他自己独处。
而他身边的工作人非常敬业,严格遵守他之前的吩咐,听到门关上后,就从外面把门锁住,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靠近。
一天一夜,那种滋味刚子一辈子都不想再回忆。
从那之后,刚子看到宋时也绕着走。
惹不起,躲得起。
可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怎么又听到宋时的名字。
刚子咬牙切齿,“怎么又是宋时这个狗东西!难道房子是宋时的?这怎么可能?宋时就算买房子,也不可能买那种破破烂烂的大杂院!”
“应该不是宋时的,就是那个姓苏的。我已经查过了,这个姓苏的,以前小的时候,被宋时的外祖父外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