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下来,“别说了,那件事孤会给你保密,但此事也到此为止。日后没有孤的命令,不允许你擅自行动。”唐皇那是因为他本身就不是太子,想上位就只能杀了当时的太子。自己不但自出生就是太子,如今地位稳固,实在没必要学习唐皇那一套。
“妇人之仁,你不想着干掉别人,就只能被别人干掉。历史上多少太子都是这么被废的。”纵观历史,太子能顺利登基的有多少,被别人干掉的又有多少?太子怎么不想想,他如今的处境可比大阿哥、三阿哥之流危险的多。他若一直这样下去、长此以往肯定会被别人踩下去。
那些‘太子’都是什么下场,他就没想过?
索额图气的恨不得掰开太子的脑袋,让他吹吹冷风清醒清醒。
太子阴狠的盯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嘣,“孤说了,这件事日后再提,你是不是没听懂?还是说连你都不把孤放在眼里?”索额图把自己当成什么了,真以为自己不敢动他不成?
同样沉着脸回望,索额图的眼里说不出的失望,随后他垂下头,“殿下说的是,天色已晚,老臣先告退了。”说完转身离去,那背影说不出的萧瑟。
太子的心情并未好受,他挥手把书桌上的书墨全都扫到地上,随后又觉得不解气一脚踹翻书桌。
外面伺候的人胆战心惊,谁也不敢进去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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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阿哥不知道,他们已不在京城,京城还有人对他们‘念念不忘’。同样是除夕,大阿哥也带着人在过年。
“微臣这辈子没佩服过多少女人,大福晋您算是一个。”同样都是女人,别人想的就是胭脂水粉、要么就是衣裳首饰,到了大福晋这里,她想的就是吃喝。
不要小看吃喝,只要是人,他就离不了。
甘肃苦寒,尽管他们带了不少物资过来,还是觉得不够用。尤其是这除夕。
谁能想到呢,他们在外面忙活的时候,大福晋就在这屋里种上了韭菜。大冬天吃上新鲜的韭菜馅饺子,魏大人不知道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不只是韭菜,看看这桌上,新鲜的蒜苗炒肉、绿豆芽、黄豆芽,还有他没吃过的土豆丝。这一桌就是给他个山珍海味他都舍不得换。
伊青禾谦虚道:“魏大人过谦了。跟你们相比我也只是弄点东西满足口腹之欲,你们才是真正为国为民、大清的功臣。”
大阿哥也跟着说道:“没错,你们不远千里跟着我来到这里,本是团圆的节日,也不能跟家人团聚。为的什么?为的不过是大清繁荣、百姓能过上好日子。我身为皇阿哥,不做点什么总觉得心里有愧。可若是让我做,说实话,别的我也帮不上忙,也只能是尽量让你们吃好喝好,没有后顾之忧。”
他不会说大道理,能说出这番话,事先不知道演练了多少遍。这番话并不是客套,他心里是真这样想的。只有离开过亲人,才能明白,这种时候不能陪在家人身边心里是什么滋味。
提起家人,大家的情绪免不了低落。大阿哥举起酒杯:“等来年化了冻,咱们加把劲儿,争取一年就把这个事儿弄好,明年咱们就回京城跟家人们一起过年。”
李光地紧跟着说道:“大阿哥说的没错。其实我有一个设想,不知是否可行。咱们是否可以在这黄沙满地的高原上挖沟渠。”有这个想法,是他某日见到长乐格格在外面玩泥巴想起来的。
长乐格格很乖巧,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府里玩耍。有一日他过来找大阿哥,就见长乐格格在院子里挖了个坑,当时他只觉得小孩子都喜欢这样,并没有多在意。等第二日再来,发现长乐格格居然哭了。
他上前一问,才知道她昨日辛苦挖出来的‘大坑’不见了。长乐格格以为是有人趁着她不注意给埋死了,可来旺却在边上喊冤,他保证谁都没有动过长乐格格的坑。
那一日风沙不小,李光地看着吹过的地面心里忽然就涌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那天他什么都没做,就陪着长乐格格在那边挖坑,然后看着风吹过,一点点的把坑填满。
他仔细观察过,风吹来的土都是上好的,完全可以在里面种植。
然后他就突发奇想,这种方式是不是也能用在高原上。
“甘肃常年大风,吹来的泥沙都涌入了黄河。这也是为什么,每年都会挖渠,可黄河还是会每年淤堵、河道越来越小的原因。咱们想要解决黄河的问题,除了尽量多挖通河道使黄河水减少淤堵,是不是也可以在这方面下点功夫。”
“臣观察过,这些泥土都是上好的,若能挖成沟渠,等泥沙填满,那就是肥沃的平原,百姓亦能在上面种植粮食。”
李光地说完,大家都陷入了沉思。以往治理黄河,大部分是以堵为主,后来经过商议,他们觉得堵不如疏通,这才有了多挖支流的想法。李光地这个提议在他们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但奇异的是谁都没有反对,居然全票通过了。
魏大人甚至略带嫉妒的看着李光地,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给碰上了呢。自己也经常往大阿哥府里跑,他怎么就没见过长乐格格挖泥巴。
他心里清楚,若这个方式可行,提出这一主意的人是很有可能被载入史册的。一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