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言提到温以白的时候,和叶清欢身边每一个人提到他的时候那种可惜遗憾的态度都差不多,但陆司言脸上更多的神色却是看好戏。
毕竟腹黑了这么多年,靠一个周菀也不可能完全改变。
叶清欢心情复杂,有些不高兴,嘟囔道,“你们怎么都站在温以白那面啊,当初明明是他骗了我,还是不是朋友啊你们?”
陆司言挑眉,“他骗你什么了?”
“他没告诉我他家世那么好。”
“你问过么?”
一句话堵的她哑口无言。
“再者说了,温以白骗你他们家穷的揭不开锅了么?我要是猜得没错的话,人家根本就没提过家世的说法吧,大概根本没故意瞒着你,毕竟当初他能促成鼎盛和英国皇家医疗中心合作的时候,我都能猜到他家不一般,”
陆司言难得喋喋不休的说这么一大通,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在我看来,比起这么点算不上隐瞒的隐瞒,当年某个明明答应好要订婚,结果去了人家家里一趟就跑回国的人才比较无耻。”
一番话说得叶清欢头都抬不起来了。
耳边还传来陆司言幽幽的感慨声,
“前两天我听卿卿说,当年在美国,温以白几乎是使劲全
身解数的让某人开心,可惜有的人作天作地,对她越好她就越作死……”
叶清欢默默地抠着手指,不作一言分辨。
陆司言说的没错,从前和温以白的这段感情里,的确是温以白付出的多,她是享受关爱的那一方,以至于时间久了,她就觉得一切都理所当然。
她和温以白是在美国读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俩人在医学院的毕业舞会上一见钟情,温以白是心理学的医学博士,英籍华人,为了追求到当年的顾倾城,将回英国的时间一再推迟,直到告白成功确定恋爱关系。
而之后除了特殊情况之外,几乎每周都会飞回美国来跟顾倾城约会,热情不减整整持续了三年。
顾倾城快毕业的时候,俩人去捷克毕业旅行,在布拉格广场上,温以白拿出订婚戒指,提出订婚,天空湛蓝,广场上白鸽飞舞,配合浪漫的告白,任何一个少女都会心动。
答应了订婚后,温以白告诉她打算在她毕业回国之前先带她去拜访一下自己的父母,所以旅行刚结束,就带着她去英国了。
也是这趟去英国的临时行程,让她突然就改变了想法,也成了所有朋友口中的神经性作天作地。
可是那种情况,也真的
是个人都会被吓懵的。
车厢里响起陆司言探究的声音,
“当年的事情我了解的不多,所以我也一直很好奇,你去温以白家里见他父母究竟是经历了什么,会让你反应那么大,条件再好,顾家也不差啊。”
叶清欢抿着唇,许久之后正色看向陆司言,神色复杂,
“城堡,温以白他们家住的是城堡。”
“……”
——
隔日,邵家老爷子的案件庭审宣判的了结果。
因为是不公开审理,还是陆司言找人问了才知道,黎美丽被判了过失杀人,因情节严重,判了五年有期徒刑。
而陆司言还带回来另外一个消息,邵建邦和黎美丽离婚了,离婚协议书是邵亦泽亲手送到监狱的,不知道现场是什么情况,据说黎美丽拿到离婚协议书之后,突然就发了疯一样的给了邵亦泽一耳光。
邵家如今是真的风雨飘摇了。
夜深——
陆公馆庭院里非常安静,窗外寒风呼啸而过,将地上的枯树叶吹的沙沙作响,院子里每隔半个小时就有安保轮班巡逻一遍。
因为叶清欢身份特殊的缘故,陆司言将公馆的安保加强了好几倍,光是安保人手就调了二十几个过来,很不能组成俩安保队,几乎是全天
二十四小时都有人不间断巡逻。
一道黑影从庭院的灌木丛中翻过,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避开了巡逻队的手电筒,来人身形高大,却身手敏捷,贴着墙根摸进了公馆的东苑,轻车熟路的撬开了客厅的窗户,迅速翻了进去。
邵允琛在二楼的几个房间门口均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楼梯右侧的一间,确认这一间就是叶清欢所住的哪一间后,拧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灯光昏黄,仅仅开着床对面的一盏小夜灯,被子是向日葵的暖黄色,床上的人睡得很熟,被子盖得歪七扭八的,露出了一条腿,睡裤都卷到了大腿上。
他正要上前的时候,却听到走廊上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当下闪身躲进了洗手间。
来的人是陆司言,似乎并未发觉有人来过,拧开门看了一眼,见到床上某人歪七扭八的睡姿,无奈摇摇头,进来给她把被子盖好,没做停留便离开了。
邵允琛站在洗手间的门后,将这一幕看的分外仔细,面色绷紧的过分。
“吧嗒”的关门声在深夜里格外的清晰,床上的人又翻了个身,将盖好的被子踢到了一旁。
片刻后,滑落在一旁的被子又被盖在了肩膀上。
邵允琛弯下膝盖
,近距离的打量着床上的女人,见她气色不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