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妹妹?什么时候的事情?陆总,你不能信口雌黄。”
邵建邦的脸色变了。
这年头干妹妹这词实在是引人遐想,陆司言的社会地位摆在那儿,叶清欢一个柔弱的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还是邵家的儿媳,莫名其妙跟个陌生男子扯上什么干亲,这不是打邵家的脸么?
陆司言微微挑眉,淡定道,“刚认的。”
邵建邦气面色几乎发青,沉声道,
“你今天是来闹事找茬的?”
“闹事谈不上,找茬也不至于,只不过有件事我原本是想私下跟邵总说的,免得丢了邵家的脸面,但是看邵家这么咄咄逼人的样子,我想邵总也不需要什么脸面,所以不如就在这儿说了,也好让各大媒体有个见证。”
“媒体?”
人群哗然,环顾下,众人很快就发现墓园的远处三三两两聚集着扛着摄像机的媒体记者们,正朝着他们的方向蜂拥而来。
邵建邦气的发抖,呵斥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叶清欢正要阻拦,却被关卿卿拉住了,示意她不要管。
陆司言身侧的助理递给他一个牛皮纸袋,他单手接过,一边解开袋子一边道,
“我这人比较好奇,案子又跟我新认的干妹妹有关,所以我就打听了点儿消
息,警察局的人说,老爷子的致死原因不在插在胸口的那把刀,而在于摔下楼梯导致的后脑勺重击,而初步推断是争执中熟人作案。”
也是因为这个推断,证据再一次的指向叶清欢的。
众人神色各异,在这种时候,谁都不想走,毕竟所有人都有好奇心,都想知道陆司言究竟能说出什么不一样的话来。
“而熟人作案,这就包括了老爷子身边所有的人,保姆,管家,司机,儿子,儿媳等等,就因为刀子上有清欢的指纹,所以目前的最大嫌疑人是她,但是……”
一句‘但是’,将墓地前的气氛调到了凝固点。
“但是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案发当天下午,老爷子的儿媳,也就是邵总您的太太,当时也在家里,甚至是在清欢去之前,她已经在家了。”
邵建邦脸色一变,转头看向一直躲在人群中的黎美丽。
陆司言继续道,
“奇怪的是,案发前她就在家,可是却等到警察来将遗体和清欢都带走,再等到下午,她才从小区出来。”
话音落下,人群的议论声渐渐大了。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案发现场只有老爷子的孙媳妇儿一个人么?”
“对啊,邵夫人说她当天不在场,在医院
陪女儿的。”
“……”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黎美丽身上,质疑,揣测,各色目光几乎压得人喘不过气,连邵建邦也在质问的看着她。
她一下子慌了,
“我什么也没干,我早就从家里出来了。”
“陆总,说话要负责,你这么污蔑我的太太是要吃官司的。”
“我的律师等着您给我发律师函,”
陆司言一脸的从容,从已经解开的牛皮纸袋中拿出一叠照片,手指捻开成为一扇,
“我的私家侦探不小心拍到了一些照片,有关邵夫人的,这么隐晦的事情我就不当着大家说了,邵总自己看吧,至于犯罪动机,照片上和令夫人拉扯的这个男人,我已经送到警察局去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陆司言说什么‘隐晦’,却又故意当着众人说照片上有个男人和黎美丽拉扯,这些照片的内容不需要看也知道是什么了。
“照片还是交给邵总吧。”
话音刚落,黎美丽脸色惨白的冲了上来,近乎疯狂的将那些照片抢了下来,可动作踉跄,加上照片数量多,适得其反,所有的照片宛如雪花一样纷纷扬扬落在了众人的脚边。
正好有一张落在邵建邦的脚面上,他弯下腰,将照片捡了起来,几乎是瞬间
,额头上青筋暴起。
“建邦,这不是真的,这都是这些人要害我,他们P的照片,这都是假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墓地前回荡。
黎美丽捂着脸,惊恐万状的跌坐在地上,仰头看着自己脸色阴沉的丈夫。
邵建邦将剩下的照片狠狠地摔在她的脸上,“都是假的,那你告诉我,这些银行转账记录是什么?”
几乎有整整十年的银行汇款记录,黎美丽一直在给同一个账号汇款,少则五万多则五十万到一百万,这些年下来的数额只增不减,令人咋舌。
现场的议论声已经如同潮水一样。
叶清欢也愣住了,她从没想过黎美丽竟然会背着邵建邦拿钱包养男人。
远处的记者已经将邵家和参加葬礼的人围的水泄不通,叶清欢尚未回过神,已经被关卿卿司南他们护着离开了墓地。
身后传来记者咄咄逼人的质问,
“邵老爷子的死和你有关吗,邵夫人请你回应一下。”
“知情人透露说是你和情人偷情被老爷子撞破,所以你起了杀心。”
“你是不是为了洗脱自己的嫌疑所以栽赃给儿媳妇儿。”
“你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