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九月和陆政凌两个人为首,酒店的服务生,还有一些看热闹的宾客簇拥着以邵允琛为中心的邵家人,将偌大的一个酒店套房站的水泄不通,一个个跟动物园看猴子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叶清欢。
“你干的好事!”黎美丽压着怒火,“有人告诉我说你跟男人私会,我今天就是豁出这张脸不要了,也要替邵家清理门户。”
“什么?”叶清欢登时吓得脸色苍白。
“谁说这种话来污蔑我们邵家的门风?这是诽谤。”
“我亲眼看见你和男人拉拉扯扯进了这儿的,还能有假,不然大家都在宴会厅,你一个人跑到这儿来开房干什么?”
安九月的身旁,伴娘横眉瞪眼的开了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围观众人一片哗然。
“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还不给我滚下来。”黎美丽气的直哆嗦,恨不得当场就把这个丢了邵家脸面的儿媳妇给就地处决了。
叶清欢咬着牙,眼眶通红,
“妈,您听别人三言两语的挑拨就说我偷人,我就问您一句,捉贼拿赃,捉奸拿双,说我偷人,那人呢?我总不能是自己偷自己吧!”
说完这话的时
候,安九月带来的几个人刚好把房间全都翻了一遍,站在角落均是一脸的讪讪,摇了摇头。
宾客们均是一脸疑惑,面面相觑。
黎美丽也愣住了,皱起眉头来朝着安九月投去探究的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
安九月被盯的慌了神,暗自恼火,咬牙道,“小雪亲眼看见的,还能有假,人肯定是藏起来了,要么就是在我们来之前跑了。”
“陆太太!”叶清欢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直截了当道,
“你不能因为我在宴会上因为字画的事情驳了你的面子你就这么害我,我就说我为什么喝了一杯酒就突然有些头晕,为什么这么恰好的你的伴娘就来搀我到房间休息,原来你是打的这个主意!”
三言两语解释清楚了自己在这儿的缘由,有因有果,黎美丽也不是傻子,登时明白了,宾客们也全都了然了。
“陆少爷家这位也太小心眼了。”
“岂止小心眼啊,这是要害死人的啊,污蔑人偷情,这要是坐实了,邵家面子都丢光了。”
“我看陆家是不想跟邵家交好了吧,前有字画后有这事儿……”
议论声中,黎美丽的脸色铁青,不客气
的看着陆政凌道,“陆少爷,今天的事情,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伯母,这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黎美丽拔高了声音,恨不得一层楼的人都听清,
“我大儿媳向来老实本分,偷情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你太太试图栽赃陷害我大儿媳,这是要丢我邵家的脸面,我们邵家自问待你们不薄!”
画风转变如此之快,黎美丽的斥责声中,围观众人也对着安九月夫妻俩指指点点,均是鄙夷不满。
在这一片嘈杂吵闹中,叶清欢不发一言,咬牙忍着身体的不适。
她只需要点拨一二,孰轻孰重?邵家的人又不是傻子,别说现在没一点儿证据能证明她偷情了,就是黎美丽心里真的怀疑什么,这会儿也必须要为邵家做遮掩!
安九月这一招棋,走的简直臭不可闻。
只是,这帮人能不能出去吵啊!快坚持不住了!
一片嘈杂声中,邵允琛坐在轮椅上冷眼旁观,仿佛这件事于自己并无多大干系似的,差点被带了绿帽子的也不是自己。
他打量着叶清欢,从她绯红的面色上看出了些什么,眉头微不可闻的
皱了一下。
陆家老爷子闻讯赶来打圆场,众人都散了,唯独剩下邵允琛,
“外面太吵了。”
言简意赅的一句话,打发走了伺候的佣人,并且识趣的带上了房门。
屋子里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叶清欢攥紧了被单,浑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强忍了这么许久,被子下面她全身都已经湿透了,此刻几乎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自然也没办法应对邵允琛。
邵允琛却像是刻意磨她一样,慢悠悠的问道,
“人呢?藏到哪儿去了?”
他早看出蹊跷来了,有人设局害叶清欢不假,可做戏做全套,所以这个男人也一定是存在的。
叶清欢心中一紧,要是平时她有一百套说辞来解释,可是这会儿脑子都烧成浆糊了,哪儿也想得出办法来,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邵允琛的目光落在她攥紧的床单上,渐渐推着轮椅靠近了。
“你别过来。”
叶清欢咬着牙神色异样,胸膛起伏不已。
轮轴转动,轻微的声音在这房间里都格外的清晰,轮椅的边缘碰到床板自动停下,修长的一只手攥住了被单的一角
,
“你的胆子……”
话音海未落,被单掀起时扬起一阵黏腻的暖风,邵允琛眼前忽然一黑,房间里‘轰隆’一身巨响,他整个人被这股巨大的冲力给掀翻了。
肩膀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