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连夜赶到伦敦市区?
歇洛克当然不是想念他的哥哥,只为了快点瞧一眼可疑的烟丝。
收到电报,他找不到不迅速出发的理由。
今年大四,毕业论文不是问题,而计划开始侦探事业,从烟丝的分析出发就不错。
于是,几个小时马不停蹄来到蓓尔美尔街。
歇洛克在踏入迈克罗夫特的书房时,却不由愣了愣。
愣住,这种情绪很少发生在福尔摩斯身上,但此刻真的发生了。极度喜欢安静的哥哥,他的书房里居然有另一个人!
上帝啊!您是去太阳上跳探戈了吗?否则怎么会让这一幕离奇的场景出现。
现在是休息时间,是晚上八点半,迈克罗夫特是他自己家的书房。
既然不是上班时间必须接触同事,他怎么会允许有旁人同处一室?难道不觉得对方的呼吸与心跳会吵到他了?
可别说这种喜欢独处的程度有多夸张。
如果迈克罗夫特喜静的嗜好不严重,他怎么会创办伦敦最古怪的不许人谈话的第欧根尼俱乐部。
“明顿先生,这是我的弟弟歇洛克。”
迈克罗夫特为第一次见面的两个人做了极其简单的介绍,“歇洛克,这位是住在隔壁的明顿先生。”
然后,迈克罗夫特对呆愣的歇洛克露出极为「和善」的笑容。
平时非常智慧的一个人,怎么就突然傻住了?蠢弟弟真能实现无案不能破的侦探梦想吗?
歇洛克:这是什么看傻子的眼神?
是他想愣住的吗?明明是迈克罗夫特过于不按常理出牌。
“晚上好。”
玛丽先打破了古怪的气氛,对歇洛克说,“苦您连夜奔波来到伦敦,希望您能带来一些与烟丝相关的好消息。”
歇洛克瞬间恢复了正常,没有再和迈克罗夫特比拼用谁更能用眼神说话,他并没忘了赶来伦敦是为了办正经事。
“晚上好,明顿先生。现在就让我看看现场发现的烟丝吧。”
迈克罗夫特将抽屉里的小铁盒递了出去,“但愿它不在你研究的烟丝种类范围之外。”
“啊哈,那反而是更大挑战不是吗?”
歇洛克打开铁盒,取出其中一根在指尖搓了搓,又闻了闻气味。
他的双眼明显发亮,“哇哦!这真是难得一见的上等加品津巴布韦烟丝,以焦甜香的独家风格著称,鲜少有杂气,口感醇和而浓郁。”
玛丽和迈克罗夫特对视了一眼。
听听这样描述,它总结起来就一个字「贵」。问题就在这里了,如此的贵价烟丝怎么会出现在贫民窟的死亡现场附近?
歇洛克继续道,“这种烟丝产量很少,没有预约几乎不可能买到。伦敦市面上也只有三家店对外开放预约,再不然就是参与不定期开放的拍卖会。这里捡到的一小撮,起码值十英镑。”
“看不出来这撮东西可以买一盒大蛋糕。”
迈克罗夫特说,“那就更有问题了,烟丝和蛋糕可不一样。”
“亲爱的哥哥,您该说得明白一些。”
歇洛克放下了烟盒,“您的电报只有一句话「死亡现场,烟丝,速来伦敦」。还没有告诉我究竟是哪里发生了血案?又是在哪里捡了烟丝?”
“白教堂区。”
迈克罗夫特言简意赅说了前往东区调查的起因是寻找费伦茨,而后在破屋里发现了一具古怪的尸体。“现在,你肯定明白这撮烟丝掉落得有多不正常。”
烟丝与蛋糕不一样。没有烧过的烟丝,它掉在地上后捡起来还能放在烟斗里继续用。尽管这种做法非常不体面,但也要看贵价烟丝的掉落地点。
白教堂区域的住户,谁能买得起津巴布韦烟丝?不论是省吃俭用砸钱买了一些,或是旁门左道搞来烟丝,不应该很珍惜它吗?
捡起烟丝时,它并没有被踩踏的痕迹,是可以再使用。
持有烟丝的人在案发地附近抽烟,那里原本就不是享受贵价烟的好地方。
烟丝掉了,他是没有注意,或是根本不在意?不在意的原因是不差钱,或根本不知其价值,还是有渠道可以弄到足够管够的烟丝?
不论是哪一种可能,吸烟者身上都充满了疑点。
“如果不以购买的方式获取津巴布韦烟丝,还有一种用起来不太心痛钱的方式拥有它。“
玛丽联系了死亡现场的猎豹痕迹,“如果一个人去非洲打工时,在当地偷了一大波烟叶呢?或者索性凭本事种了一些?”
这……
这还真的可以。
歇洛克顺此推测下去,“不过,吸烟者也会因此摆脱了贫穷的困境,卖出些烟叶就能赚波快钱。
那样一来,通常不会继续呆在混乱的白教堂区,除非是别有所求的。”
再联系雅姆拉赫宠物店可能走丢一只非洲猎豹,又有死亡现场附近掉落的津巴布韦烟丝,吸烟者可能与非洲事务相关。
具体有什么关联?
也许通过与‘捕猎、猎豹’相关书籍,能解开一些与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