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微笑地迎了上来,“看来您今夜的运气很好,有没有兴趣去顶楼珍宝厅试试?那里的赌注不是现金,而是奇珍异宝,或许有您喜欢的。”
管事K彬彬有礼地问着,心底却觉得休闲宫门口应该竖一块牌子——数学家不得入内。那绝不是歧视数学家,而是赌场会被数学家中某些人薅羊毛,就怕哪天给薅秃了。
有那么严重吗?
休闲宫号称欧洲最古老最奢华的赌场,敢做庄家,怎么连这点损失都承担不起?
管事K以前也不觉得赌场会亏损,今夜接连的内伤让他开始反思职业生涯。
在明顿先生到来之前,是有另一个人一路向赢地赌到了顶楼,那种十赌九赢的概率真是叫人怕了。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
管事K咬着牙默念着这个姓名。
进入休闲宫的所有赌客都要亮明身份,他也知道了迈克罗夫特为赎回那块极品古董多彩宝石怀表而来。
半小时前,迈克罗夫特已经杀到了顶楼珍宝赌厅,瞧那个架势是非把怀表赢回去不可。
管事K想到古董怀表就暗暗发愁,让他这样整天见大场面的人发愁,可见事情不太简单。
今夜先来了一个迈克罗夫特,再来一个明顿先生。
管事K顿觉不妙,赌场是不是走霉运了?再肥的羊,也禁受不住持续性被薅羊毛。
会不会接二又连三,持续性来一波很能赢钱的人群?不应该啊,以前来的都是有钱的文学家与作家。那些人一眨眼就输个彻底了,他们才是赌场欢迎的大客户。
管事K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休闲宫一贯的从容优雅氛围是会被打破的。
今天,他就因为两个人的出现而烦恼了。真心希望世界上如同这样的怪才少一些,起码别让那些人来赌场。
玛丽看着管事K,即便这人表情非常温和,但总感到她透出了一丝非常无奈想要抄起扫把赶客的暴躁。
这不仅让她也稍稍诧异,自己有赢得很过分吗?不至于吧?或者说今夜有别的连胜赢家?
如此想着,玛丽却是拒绝了前往顶楼。
“谢谢您的推荐,但我对珍宝厅没有多少兴趣,小赌怡情就好。听说休闲宫有其他娱乐节目,我打算去转转。”
众所周知,休闲宫是一座堪比宫殿的宏伟建筑。
它不只是赌场,也是巴登巴登镇的社交中心。承办各式宴会,日常营业舞厅,不时还会举办音乐会。
管事K闻言,既松了一口气,又有点小失望。
能送走一个薅庄家羊毛的客人当然好,但他的小计划也落空了,原本还想让明顿先生去珍宝厅与迈克罗夫特对赌。
虽然报纸上说M&H一起侦破了连环杀人案,可不试一试谁也不知道能否让曾经的合作者变为同台竞争的关系。
会想出这种下下策,实在是因为目前顶楼情况不乐观。如果让迈克罗夫特赢到最后,赌场是拿不出那块古董怀表的。
说来太丢人,怀表在七天前被监守自盗的荷官偷走了!
休闲宫丢失了重要赌资的消息一旦传出去,绝对会遭受非常严重的名誉打击。
理论上赌客输了,奇珍异宝就归赌场所有,此后宝物的去向和原主人无关。
但,理论只是理论。开门做生意有潜规则,一些客人的赌资可以被其他客人赢走,却绝不能是赌场自己搞丢了,其中还要有些时间宽限期限。
比如这次伦敦某侯爵的儿子赌输了,他留下了一块传家宝古董怀表,赌场要留出三个月甚至更久的预赎回期限。
管事K恨不得把偷盗的荷官大卸八块,但眼下还要维持住礼节性笑容。
他颇为客气地说,“的确,这里有很多有趣的娱乐项目。明顿先生,您有什么特别感兴趣的吗?我能提供一些参考。”
玛丽等的就是这句话,“我对本·巴登的消息挺感兴趣,您知道多少呢?”
什么!你赌了一路赢了一路,就是为了探查本·巴登的消息?
管事K差点一口血噎在喉咙口,但仍旧要面不改色地回应。
“原来您想要找本·巴登。有关他的事,我了解的不多。他和您完全不能比,几乎是十赌九输。他快有一年没来,听说是去旅游了。”
十赌九输吗?
玛丽在小镇没有听闻这一条消息,看来本·巴登对小镇上的旧相识隐瞒了极差的赌运。
“除了本·巴登的赌运之外,您还知道其他事吗?比如他的经济状况?或是有什么特殊喜好?”
对于赌场常客,做一些小的背景调查很正常。
管事K也确实打听过,本·巴登是在海外发家。“他好像是去了美国淘金,十几年赚了一大笔。来休闲宫输掉了不少,但从没拖欠过赌金,多少还有些家底。”
至于本的其他喜好,管事K回想了一番,还真有一点。“是了。本·巴登喜欢童话故事,也喜欢听民间童谣。”
“哦?”
玛丽略诧异,“您能说得具体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