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好注意事项, 张建业带头骑上三轮车,后边四个人动作慢腾腾的,还不是很能适应。
张建业停下车子, 回头看慢腾腾不敢前进的几个人, 他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很能理解四个人的心情。
他扬声对着身后喊道:“放心骑,有磕碰也不会找你们要钱的, 车子没有那么容易坏的。”
这句话就像是打开了压在众人头顶的开关, 瞬时四人加快速度,追赶上了张建业。
三轮车简单,不用像自行车那样需要一直有人扶着。
简单来说,这玩意儿有脚就行。
四个人刚蹬上三轮车,也只是在最初不适应,骑的很慢。
后来适应了速度还是不敢提高。
这可是三轮车,比自行车还贵, 他们也没有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赔不起。
张建业的话无疑是一剂定心针,不用赔偿那就好说话。
真要有个磕碰, 崭新的三轮车脏了划了,要他们赔偿,谁来拿钱,一天的工资还不够赔钱的呢。
张建业最初在租借三轮车的时候, 骑都不敢骑。
他在心中感慨了两句。
当初自己也不敢骑, 出事了还要加倍赔偿。
后来赚的钱多了,也就有那个底气了,渐渐不再害怕, 甚至是买了自己的三轮车。
工地开工也很早,再晚点儿等到结冰,石块冷硬的时候,想要干活都干不成了。
必须要趁着现在还有时间,快速将活儿干完。
外城这栋大楼,在过年前预计是打好地基。
他们是要在过年回家前把所有的二手货物全部出手,回家过个好年,来年筹备办厂。
大路两侧栽种一排排梧桐树,寒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枝飒飒作响。
不多时,张建业骑到了大楼前。
天空逐渐从灰白色渐变成为一片蓝白。
张建业下来和工头打过招呼后,领着人往前指点教习。
几个人从工头面前过,只听那人从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没给几人一个好脸色。
有敏锐的临时工觉察不对,上前问张建业:“咱们确定不是有什么问题吧?”
他问的很小声,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界。
张建业的回答却是没有故意压低声音,反而抬高了音量:“有什么问题?咱们可以白纸黑字和瀚海签订了合同,公司大老板亲自签约,放心大胆地干。”
工头听见“大老板”三个字,脸色又黑了一个度。
不必再低三下四,合同已经拿下,张建业想起来工头拿钱不办事儿就来气。
如今他算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在工头前方绕着走了一圈嘚瑟:“就是喜欢那种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妙。”
工头:……
还真就是看不惯他又干不掉,无可奈何。
这边张建业带领临时工干的如火如荼。
谢言之和李蓁蓁也在继续规划未来。
江诚在这一天却是提前下课。
周六这天的课程在上个星期结束了,相隔两个星期的时间才会继续上课。
所以今天他上完第一节大课之后,下午的课也没有了,可以直接离校。
江诚下课直奔食堂,买了四个馅饼,裹在怀里朝学校外走去。
这个馅饼是他吃过学校里最好吃的,带回去让大家都尝尝。
他没有回家,直接去了仓库。
和往常一样,回去直接到仓库推上三轮车出去。
节约时间。
仓库的钥匙他们三个一人一把,也不用担心有谁不在无法打开。
江诚下了公共电车,一路捂着怀里的馅饼小跑到仓库这边。
他打开门,脚刚抬起又放下,愣愣站在门口。
江诚站在那里再三确认是自己家的仓库后,才继续走进。
也不过是六天未见,仓库里边堆积的东西不减反增,而且五辆三轮车全部消失。
木头搭建的简易车棚里,只剩下一辆女式自行车。
“哥,你们都不在吗?” 江诚试探性朝堆积如山的门窗后边喊了声。
回答他的只有冬日里凛冽的寒风。
江诚想不出来怎么五辆三轮车全部消失了。
门锁没有被撬开,女式自行车也还在,四周没有被破坏的痕迹。
遇到小偷这一点可以率先排除。
剩下的江诚只有一个猜测,那便是原先谈论的难搞的一栋大楼。
江诚走近去看如山高堆积在一处的门窗,好些都和那栋大楼里见到的差不多。
他心底隐隐有个猜测。
没有三轮车,他也不再想着出去。
江诚把怀里暖着的馅饼拿了出来,放在自行车车篓当中。
自己则是拿起旁边的工具箱,开始清理那些门窗。
从房子上拆下来的门窗,当然不会是直接就能使用,也不会有人在拆下来的时候小心翼翼清理干净上边的石块。
江诚做的就是清理干净门框和窗户框周围沾染的细碎石块。
那些都需要用小铁锤轻轻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