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地方更加宽敞, 视野广阔,摆放着好几台大型照相机。
几步之间景色大不相同。
拍摄家庭照片的、拍摄婚纱照的,李蓁蓁见了好几组家庭站在那里排队等候。
她们拍摄的海报不需要排队, 个人海报目前来说很少有人会拍。
“两位同志,咱们海报都是后期上色,小组照片的话咱们红星照相馆技术先进,是海城最早出现彩色照片的一批。” 中分男同志指了指旁边墙壁上挂着的照片,继续讲:
“其他地方可能还是黑白照片,你看看咱们这, 高度还原本来面貌。”
李蓁蓁凑在相框上, 在近处观察那张彩色照片。
旁边正好挂着一张黑白色照片,对比鲜明。
清晰度一目了然。
正常人看完对比之后, 当然会选择彩色照片了。
谁不想要个更清晰的照片。
彩色的其他地方还没有呢, 在县城李蓁蓁是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彩色照片。
贴在服装店墙壁外边, 当然是彩色更加吸引人的目光。
不然也没见过谁家海报做成黑白颜色的贴在外边。
“价格呢,这俩价格不能相比吧。” 李蓁蓁如中分男同志所愿, 问出了价格。
生意来往中, 只要问到价格, 一般来说心中都是想要的。
不想要的话根本不会问价格。
至于能否成交, 还要看价格多少, 价格不能接受的话, 再怎么想要也不行。
李蓁蓁是心动这样的彩色照片了, 就看价格如何了。
中分男同志嘿嘿笑两声, 伸出手指比划了个五, 然后在胸前晃了晃两下。
李蓁蓁眉毛微微一挑,视线从中分男同志的手上收了回来,这可不便宜啊。
她要的照片多, 当然还是彩色照片更能体现出效果,可实在是太贵了。
单张价格她还能接受,拍的多了,根本承受不住。
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拍那么多彩色单张照片呢,反正她这样的创业家庭是不行。
李蓁蓁这边还在和照相馆拉扯价格,那边谢言之的生意也在进行。
艳阳高照,炽热的光洒在人身上,温暖肆意。
谢言之额头的汗珠顺着脸庞锋利的线条滑落,滴进了脖颈间。
他一手拿着窝窝头,另一只手提起挂在脖子上的毛巾,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汗。
中午那时候突然来了生意,他和张建业两人到三点才空闲下来,此刻才有时间坐在树下吃饭。
吃饭也不代表两个人完全休息下来,谢言之身体不行动大脑还在不停转动。
张建业同样没有空闲,头后仰靠着树根,双腿前伸,真的是累倒了,不是还要吃饭,怕是他会直接躺在地上。
“哥,你说咱们那单生意能成吗?” 张建业一边咀嚼一边问,声音不再是平常那种张扬活力,反倒是透着一股子辛劳。
他们两个就像是陀螺一般,整日连轴转没有停歇。
只有在江诚休息的那么一天,他们的工作量才可能会减少一些。
再怎么少也比在县城任务量大,三轮车上载的货物都不是同样的重量。
在县城,有时候能够收些纸张废木头,没有铜铁那些都重量轻下。
现在大不一样,不是门窗就是砖头,更大件儿的沙发,他们抬都没法抬。
石砖可不是轻物件儿,放在三轮车后,重量相当于四五个自身重量。
张建业现在浑身都疼,想起来都要了老命。
不过也是真的赚钱,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血汗钱。
手套不知道磨烂了几双,手掌磨出了厚厚的茧子。
刚来海城那几天,手上全部都是红色的血泡,后来成了厚重殷实的茧。
脚底也磨出来一层厚茧。
谢言之深深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建业。
最是爱俏的一个,却再也顾不上捯饬自己的形象,往日里最爱惜的衣服,坐在石板上都要吹三吹,此刻不顾形象只想坐下休息。
他单手拿着窝窝头,单手放在张建业腿上,给他按摩放松放松,眼里划过心疼:“肯定可以的,这次生意拿下来,咱们就能好好休息一场,也就再也不用这么累了。”
他们最近几天都在忙这笔大生意,外城这边有栋大楼要拆掉重新盖,周遭的地方在未来都要动一动。
谢言之想的就是先拿下这一栋大楼的所有废旧物品,不需要的全部交给他们来处理,是用钱还是人力来顶都行。
在此前,人家工程队还没有遇到过像是谢言之几人这样的回收二手的,往常都是当做废品卖了。
如今等同于是收废品的上门来找他们了。
对于那些废品,大工程他们的处理方式简单粗暴,要处理当天,随意在哪处捡到个收废品的就算是哪个。
在他们看来,那些都不是什么有用的物品。
新盖的大楼怎么都不可能用上那些老旧门窗,至于砖头,拆下来的就更少了。
倒是有不少建筑队里的人,会在里边挑挑拣拣,带走的也都是小件东西。
大件门窗怎么都不可能带走,被抓到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