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会结束, 廖雅哲送樊琪回家。
“恭喜啊!刘家大少奶!”廖雅哲半开玩笑。
“神经啊!”
廖雅哲侧头看她:“你真的很不高兴?我以为你刚才……”
“以为我刚才只是摆架子?以为我不要冯学明出的高价是欲擒故纵?”樊琪看着他,“你是觉得我养不活我自己,所以才稀罕做这种人家的少奶奶?”
“可要是你老公认呢?我估计刘襄年不会把所有家产交到你老公手里, 可就是他手指缝儿里漏出来的那点,一般人都够吃到饱了。”廖雅哲又补了一句, “我实话实说。”
“我跟他离婚。”樊琪说,本来就要离婚,借着这个机会, 彻底了结。
“不是吧!为了这么点事,你要离婚?”
“这是一点事吗?这是做人的底线, 为了钱财可以侮辱先人?他是陈家的子孙, 他要去抱那个背叛他奶奶的渣男的腿。我不离婚,等着过年?”
“其实这种事情, 很正常。这里取消纳妾才十几年吧?很多富豪都有好几房老婆。如果你老公回去,他是大房太太的孙子,二房的儿子死了很多年了, 所以才会轮到冯学明继承,即便是你老公不是刘襄年亲自培养的,可能不会把天禾所有的产业给他, 但是总归能分到不少的财产啦!”廖雅哲出于理智跟樊琪说。
樊琪轻哼:“这跟我有关?在我看来, 有一个亿,只要不追求特别奢侈的生活, 财务应该能够自由了吧?我赚这个数,只是时间问题。我们上海人说: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他怎么想我不管,但是我不可能进刘家门。”
廖雅哲再次对樊琪刮目相看,多少人挤破脑袋要跟豪门沾边, 心甘情愿做小的,可不只是演艺圈的女明星,前阵子还有个律师给他一起玩的兄弟生了个儿子,他那个兄弟在外依旧单身。
很快车子就到了他们家门口的路上,她见陈至谦等在街边,他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认有钱爷爷了。
冯学明跟廖雅哲形容过陈至谦,这个时候,这个年纪,这个样貌,廖雅哲问:“你先生?”
“嗯。”
没等樊琪推开车门,陈至谦就过来帮她开车门,樊琪翻了一个白眼。
陈至谦关上车门前跟廖雅哲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樊琪手里还有一个换下来的衣服的袋子,陈至谦顺手接过,见廖雅哲的车离开,他说:“走了,上去了。”
樊琪没给他好脸色,一直往前走,进了电梯看见他拿着自己的袋子,伸手抢过,退后一步,站在角落里。
电梯里还有一个人,看看樊琪又转头看看陈至谦,门开了之后,走了出去。
陈至谦说:“樊琪,没跟你事先说清楚,是我的问题。”
“想知道什么就问,用不着兜圈子。是不是想知道刘襄年看见这条项链是无感,还是说他很激动?”樊琪讥讽地笑,“你不就是生怕自己拿着项链上门,他压根不会认。即便他认了,也看轻你。毕竟当年你奶奶跟他分得决绝。你放心,结果很好,他应该是在意你这个孙子。你的目的达到了,只要搭一点架子,再给双方一个台阶,你就能成为刘家的孙少爷,做孝子贤孙去了。”
电梯门打开,陈至谦在她背后问:“樊琪,你就不想进高门大户?”
听到这话,樊琪往前的脚步更快,到门口掏钥匙的手都是抖的。廖雅哲问她这种话的时候,她能非常淡定地回答。
陈至谦问这种话,樊琪发现自己要被气疯了。
是了!陈至谦是她喜欢的一个纸片人,他怎么可以这么没有骨气?滤镜碎了。
陈至谦拿出他的钥匙开了门,他脸上挂着笑:“有什么进屋说。”
“说什么?”樊琪进了屋,无法压抑自己的怒气,“我以为你不让我去拍那种电影,是你真心爱护我。实际上呢!不过是你的封建思想作祟,是你怕我丢你脸。就算是我要演脱戏,我脱的是我自己的衣服。你去认刘襄年,那是在你奶奶的坟上跳脱衣舞,你对得起你奶奶吗?垃圾玩意儿!”
陈至谦关上门,伸手拉住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容:“樊琪,你见过我奶奶?”
樊琪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没有见过就不能为她说句公道话了?就不能和她共情了?把你的手放开。”
“你听我解释。”
樊琪此刻正是暴躁得不行,还有的是内心的好感褪去之后浓浓的失望,此刻他居然还拉着她的胳膊,她力气小,没办法挣脱,气急之下转身过去,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这一记猝不及防的耳光,终于让陈至谦松开了手,樊琪的手掌火辣辣地疼,她不想听他逼逼赖赖:“我没兴趣知道你所谓的苦衷,编鬼话的本事,我不会比你差。在酒会上我也算是为你摆足了架子,算我已经帮过你了。等我考完股票经纪牌照,我们立刻回上海,把离婚手续给办了。你进豪门,我进股市,各不相干,以后就当陌路人。”
陈至谦看着像条喷火龙一样暴躁的樊琪:“樊琪,知道繁园吗?”
“听过,你别跟我说,你认刘襄年是为了拿回繁园,你奶奶要是知道你去叫他一声‘爷爷’,她在地下会哭。”樊琪看着他,“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