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去升平署,三小只都有了那么点兴趣。
唐代的诗,宋代的词,元代的曲,都写到了极致。元曲戏曲又经历明朝的发展,已经成为上至贵族、下到百姓都十分喜欢的一个娱乐项目。
每每戏剧班有新戏,那真是万人空巷,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热闹非常。
其实前些时候有名的秦淮八艳,也是靠南曲出名的。
这个时候追戏、捧角就跟现在追剧、追星差不了多少,而升平署作为宫廷御用,自然比民间的更有档次、排场。
升平署位于南长街南口路西,所以也叫南府,整个占地面积,不输于一般公卿之家。里面各种人属,加起来有上千人之多,可见其规模。
升平署大门,此时不时有人进出,可一点喧闹的声音也没有。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没人敢在这里胡闹。
除了,嗯,夏眠这一行人。
“今天太过瘾了,你们不知道,那两头狼多狡猾,我追了大半天,差点把整座山翻过来。早知道我就带着七羽了,这世上没有猎物能逃得过它的眼睛。”诚小王爷还在回顾他今天的光辉事迹。
胤礽听的心动,他也想带他的黑锋去真正狩猎一场,西郊猎场那些猎物,好多都是人放进去的,呆呆傻傻的有什么意思。
旁边,胤禛也跃跃欲试,他刚学骑射,正想一展身手呢。
很快,三个人就约定,找个时间去荒山里试试,看谁猎的猎物多。
说完这件事,诚小王爷又开始缠夏眠,今天康熙在,他吃饭就跟猫似的,根本没尽兴,那盘拔丝地瓜,他才吃几口就没了,根本没吃够。
什么时候,夏眠再给他做一盘,不,三盘。
地瓜?李大爷家的地瓜他已经全买过来了,不怕不够吃。
夏眠哪有时间给他做,她在宫外每一秒可都是十分珍贵的。
“我不是把做法告诉管家了,你让他找人给你做。”夏眠拒绝。
“他?”诚小王爷一脸嫌弃,在他眼里,管家就专门跟他作对,还能找到人给他做这么好吃的菜?还是得让夏眠给做,最好一会儿就做。
管家闷着头,他什么也没听见,什么都不知道。
“不然,
一会儿听完戏,我做东,请你们吃饭。”胤礽道,他也想吃夏眠做的拔丝地瓜。
胤禛没说话,但他不时瞟向夏眠的眼神也说明他的心意了,他也想吃!
夏眠望天,看心情吧。
几个人说说笑笑,尤其诚小王爷,嗓门洪亮,一个人就顶三个人了,真把这升平署当成了菜市场。
那升平署的人还能惯着他们?他们门口那么多守卫是吃干饭的?
呼啦一下,就出来两溜官兵。
然后他们发现,他们还真得惯着夏眠他们。
就一个诚小王爷,就够他们跪一地了,还别说胤禛、胤礽,一个四阿哥,一个当今太子,他们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拦着他们啊!
升平署的总管郑总管吃饱喝足,刚歪在罗汉床上想歇一会儿,听了外面人的禀告,立刻提上衣服慌乱的跑了出来。
“奴才给太子殿下、四阿哥、小王爷请安。”
“起吧,我们要看戏。”胤礽看也没看他道。
“是,是,奴才这就安排,太子殿下、四阿哥、小王爷里面请。”郑总管弯着腰,赶紧吩咐人去办。
升平署一下热闹起来。
太子来升平署看戏?没这个规矩啊,不都是去宫里演吗,他们这儿也没戏台啊!
废话那么多,那是太子,他想在哪看戏就在哪看戏,还不赶紧准备。
顿时人仰马翻。
夏眠跟在胤礽三人身后,本来还想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后来她发现,根本没人拦她,甚至没人敢抬头看她,她心中一松,忽然觉得带着这三小只也不错?
升平署后院一个小暗间,邢榆突然推门而入,“太子来升平署看戏了,玉楼,不然你就上去唱一段吧。要是得了赏,他们也不敢这么对你了。”
雪玉楼微微侧脸,他脸颊处一道长长的红痕分外显眼。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道伤疤,多抹点粉,看不出来的。”邢榆急道。
雪玉楼却没动,现在就算他想登台,估计莲裳也是不允许的吧!
邢榆也想到此关节,低咒了一声,“白眼狼。”
“呦,说谁呢?”外面进来一个女子,眉目如画,如春梅绽雪,真是说不尽的妩媚。只是,仔细听,却能发现他的声音有些低沉,根本不是女人。
邢榆瞪
着他,白眼狼说的就是他,当年雪玉楼看他可怜,才收他为徒,没想到雪玉楼的脸受伤了,第一个背叛他的竟然是他。
当真是恩将仇报,狼心狗肺!
莲裳咬牙,雪玉楼收他为徒,也没安好心,“你又想演《玉珠记》了是吧!”他对邢榆道。
邢榆瞳孔一缩,玉珠记里有三打陈柯的桥段,普通人演,都是假打,可莲裳每次都真打,那一个个耳光,疼,也羞辱人!
“够了!”雪玉楼开口。
当然不够,莲裳正要再说,院子里郑总管急了,“人都去哪了,等太子殿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