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这边。
冯晓冉脸色很难看。
“秦祀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人。”鹿念轻声说,“阳哥,你如果是真的有什么冤枉,去和他好好说,他不会为难你的。”
陆阳面色枯槁。
他站起身,苦笑,“你是不帮了?”
鹿念睫毛颤了颤,没说话。
话都说这分上了,显然是没有余地了。
“我来找你的事情,能不能别告诉他。”陆阳最后苦笑,“给我最后留一点面子。”
鹿念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她没动桌上咖啡,退了出去。
门刚关上。
冯晓冉气得咬牙,破口骂了出来,“这小贱人,在这拿乔作态什么呢,以为自己是根葱。”
仗着一张脸上位,等被玩腻了,看还能得意得起来。
陆阳双手捂住脸,“那,现在怎么办?”
他双眼无神,忽然说,“冉冉,不然我们什么都别要了,你和我回老家。”
窝囊废。
冯晓冉暗骂了一声。
尤其是和秦祀比起来。
她忽然想到。
那个清冷利落的男人,无论品貌,能力手腕,在冯晓冉见过的那么多男人里,都是一绝。
这样白便宜了那小贱人。
她越想越不甘,低声说,“既然那人那么宝贝她,不如……”她凑在陆阳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陆阳怔住了,“……你要保证不会伤到念念。”
冯晓冉不耐烦道,“伤什么伤,你以为我想当绑架犯啊?你还把人家当妹妹,你看她把不把你当哥看。”
“你妹不听话。”她说,“叫她听话一点,不就行了。”
陆阳这次犹豫了。
南荞的秘事,他曾经对冯晓冉提起过。
陆念从南荞回来后,受了极大的刺激,每晚在家里吵闹,屋内所有东西都被砸掉,晚上整晚整晚不睡,水米不进,那时陆宅上上下下,都在偷偷传,说眼看是要活不成了。
后来陆执宏没办法,托人四处找关系,终于找到了一个‘心理治疗师’。
效果显著,陆念把那段记忆都忘得干干净净,很是听话安分了一点时间。
陆执宏下令,叫陆家上上下下都不要再提起往事,陆琢的存在,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彻底消抹。
再后来,时间久了,效果褪去,虽然记忆并没有回复,但是她精神状态依旧极差,又开始闹自杀。
之后,陆执宏原本想再带她过去,但是那次跳楼后,她忽然又好了,变得安静乖巧,也从不公开违拗陆执宏,于是陆执宏便在没有强行带她去过那儿。
冯晓冉说,“动手就快点,我干哥他们这段时间正好在安城,叫他们帮忙,带鹿念过去。”
陆阳闭了闭眼,一咬牙,“好。”
他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
“陆阳好久都没传消息过来了。”赵听原皱着眉。
苏清悠把羊绒毯子放在自己肚子上,在喝一碗养胎中药,她缓缓道,“顺其自然吧。”
“陆阳那人气度小。”苏清悠说,“而且,能力也不行,他根本斗不过秦祀,到时候,管太多,只会给我们自己惹一身骚。”
赵听原皱眉。
意思就是,让陆阳去自生自灭?
“那我们之前的筹备,不都白干了?”
苏清悠不得不解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宁盛已经决定要插手陆氏了。”
那男人实在太过于恐怖。
如果可以的话,苏清悠一点不想和他作对。
“毕竟,我们和陆家的业务往来,是可以割掉的,影响没有那么大。”苏清悠说,“我们业务范围也并不重合,养精蓄锐一段时间,也没有关系。”
她抚了抚赵听原的额头,笑道,“最近,你还是在家,多操心操心你弟弟的事情吧。”
赵听原叹气。
一提起这事儿他就心里窝火。
“老公,今天天气难得好。”苏清悠说,“我们带宝宝出去走走吧。”
赵听原勉强点了点头。
苏清悠挽着他,俩人一起走在赵家宽敞的花园里,最近已经按着苏清悠的喜好翻整了一遍,很是宽敞漂亮。
“雅原?”苏清悠先看到的,迎面走来的人。
赵听原皱眉,“你今天又没去学校?”
赵雅原唇角勾着笑,他眉眼成熟了不少,之前偶尔有点天真淘气的孩子神态几乎已经消失了。
“刚在公司。”赵雅原说,“课也没什么好上的,下周,爷爷说好了带我一起出去签合同。”
赵听原皱眉,“胡闹,你还是学生,自然要以学习为主。”
赵雅原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赵听原别看的有些不自在,赵雅原转身想走。
苏清悠叫住了他,笑吟吟问,“雅原,你和念念的婚约,现在怎么样了?”
赵雅原面色缓缓沉了下去。
苏清悠缓缓说,“只要你们互相喜欢,就算家里不同意,我和你哥,都是站在你这边的。”
赵听原神色尴尬。
苏清悠看似随意的说,“你一直是喜欢她是吧?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