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
这个词,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显得这么奇怪。
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灯被关了,鹿念看不到他的模样。
只是肌肤上的触感那么明显,他手指捧着她的脸,拿毛巾把汗水细细擦掉。
她还从没被男人这么近身过,气息有些灼热,和冰凉的手指对比鲜明,手指触到的地方,都酥酥麻麻的,他明显收了力气,动作温柔细致。
鹿念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面颊上的汗水被擦干,肌肤重新变得干爽,可是他也没有停下来。
女孩脖颈修长莹白,和锁骨线条连在一起,像涓涓溪流一般,淌着月光,因为发热,也沁出了淡淡的汗水,他手指顿了顿,把毛巾重新沁了温水,似乎打算把那里的汗水也擦干净。
“你想干什么。”鹿念回过神了,一整张小脸都红透了,紧紧揪住自己领口。
“我说过,要你离我远一点,保持距离。”鹿念结结巴巴道,“我只是答应了让你进来送药。”
他手顿住了,什么也没说,却也没有离开。
还说什么服侍不服侍的……还莫名其妙,不经过她的允许就忽然关灯。
他垂着眼,低声问,“……是我哪里弄得你不舒服?”
他沉默的站着,身形高挑,光线昏暗,看不清神情。
窗户开了一条缝隙,风卷携着夜雨寒凉的吹进,和他身上像雨中杉木一般的气息混合,淡淡的笼过来,完完整整的罩住了她。
鹿念脸红透了,骂他,“你不要脸。”
她脑子乱糟糟的。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你非叫我留下和你住,是不是就想着这些事情?”
秦祀,“……”
他想说不是。
他只是想天天看见她,和她说说话,能照顾她就好了。
可是,转念一想,他对她那些龌龊心思,和背地里做过的龌龊事,确实没法否定。
因此只能沉默。
“臭流氓。”鹿念红着脸,把自己小脑瓜里储存的为数不多的攻击性词汇都抖了出去,“色胚子,你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
虽然是在骂他,可是声音软软的,脆脆的,没一点杀伤力。
他抿着唇,耳尖红着,笔挺的背脊里透出了一丝狼狈。
“你赶紧出去。”鹿念拿起手旁一个抱枕,朝他一扔。
他接住了那个抱枕,修长有力的手指松松握着,忽然就沉默了。
鹿念才发现,这件睡裙本来就宽松,她刚才用力幅度过大,刚揪住的领口都松了下去……露出了大片的雪肤。
鹿念只觉得自己整张脸都火烧火燎,简直要烧没了。
……
清脆的落锁声。
鹿念还把脑袋蒙进被子里,脸还红着。
早知道,就不该放他进来的,就是个色胚子,她忽然想起,很早以前的那个吻,虽然是她主动,但是后来……
她脸红了。
直接躺回了被子。
被子有些冷,自然不如抱着人暖和,她胡思乱想了好多,秦祀手指的温度很低,不知道是不是和小时候的遭遇有关,但是,他怀里很暖,气味也很好闻,鹿念不记得什么时候被他抱过,但是,就是有这种莫名的影响。
服侍……是不是也包括这种暖被窝的项目?
她忽然回过神,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顿。
都在想什么呢,
都怪他不当人,把她都带歪了。
第二天一大早,她早早醒来发现自己已经退烧了,于是直接就拿上东西,出门去学校了,和他错开了见面时间。
秦祀起床后,看到的就是空空如也的房间。
盘子都洗干净了,旁边留着一张纸条,“先走了。”
没有说去哪里,也没有说要去干什么,什么时候回来。
他拿起那张纸条,垂着眼,神情晦暗。
秦祀今天明显很低气压。
“今天早上,怎么赏光来我们这儿了?”黄毛都觉得稀奇。
他和小屈合资的早点店开在这附近,但是,自从秦祀和鹿念开始住在一起后,他再也没有来过一次了。
这下,不但来了,还一个人,看这模样,应该是在念念妹子那又吃瘪了。
黄毛原本想找他秀一秀自己刚和女友求婚成功,被他一双清凌凌的凤眼那么一瞥,忙把秀恩爱的手收了回去。
明哥也来这边吃早饭,一早看见秦祀,在旁边桌子坐着,“啧。”
秦祀沉默着吃完了早餐。
接到了方灯电话,直接开车走了,一句多的话也没有。
见他走远了。
黄毛很同情,“憋得很惨吧。”
才二十上半的年轻男人,和自己喜欢了那么久的心仪对象,天□□夕相处,只能看不能碰的,看他这样子,应该进展得一点不顺利。
实在太他妈的惨了。
明哥呼噜噜的喝着豆腐,留下铿锵有力的二字,“活该。”
以前念念妹子那么主动的时候,看他都是些什么狗屁态度,那说得是人话吗。
现在后悔了是吧。
“你们说啊,秦哥一正常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