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点点头:“这倒是,若是动了你, 他那病只怕就没得治了, 只不过在岳州时听你说过,用了你写下的治法, 便不能完全治愈也可无碍,且齐王殿下有内家功法护身, 按理说不会发作, 更何况今儿上午还在街上见过,瞧这不像发病的样儿啊。格!格*党&”
棠梨:“齐王殿下这病的确不会轻易发作, 但若外邪侵扰便会打破身体里的寒热平衡,因而发病。”
外邪侵扰?老夫人不禁道:“你是说, 又被人下了药。”
棠梨:“虽不能十分确定, 也有□□分把握, 应是中了招, 只是不知下药的是何人, 这份胆量倒真令人佩服。”
不说齐王殿下的身份有多尊贵,就是他那张冷冰冰的脸, 也足以让女子退避三舍了, 没想到还真有不怕死的,人都说美女是红颜祸水, 这美男的桃花多起来也不遑多让啊, 且齐王殿下前头因桃花生病而四处求医的事, 天下尽知, 以齐王殿下的身份若再栽进一个坑里, 估摸把那女子活剐了都可能,故此棠梨对这位胆敢给齐王下药的女子很是佩服,实在勇气可嘉。
老夫人本不过顺口一猜不想竟猜中了,略惊了一惊便想大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便道:“看来齐王是去了国公府。”
棠梨颇为意外:“国公府,怎么可能?”
老夫人坐下喝了口茶道:“你不知,国公府的长房长媳出身太后一族,跟太后虽不是亲姊妹,却自小一处里长起来的,情份不同,便齐王殿下也称姨母的,也正因这层关系自小订了亲事,国公府的长房孙女成了齐王府未过门的正妃,只等大了便成礼,老公爷极喜欢这小孙女满周岁的时候便在府中大宴宾客,谁知也是这一日,这金尊玉贵的小孙女却不见了。”
棠梨不禁道:“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会不见?且刚满周岁的孩子,走路尚且不能,如何会不见?国公府那么多下人难道还看不住个周岁的孩子。”
老夫人:“说的是,这好好的个大活人怎就没了,后来隐约听说是小公爷房里的妾侍争宠,串通了奶娘把孩子抱了出去,后见事情败露,那妾侍上了吊,奶娘也吞了□□,这两个做事知情的一死,孩子的下落也就无人知道了,国公府派人找了这么多年,却连点儿消息都没有,都说这孩子十有**是让那恶毒的奶娘弄死不知丢在哪儿了,只是这话没人敢在国公府说罢了。”
棠梨暗暗点头,想来是因跟皇家订的亲事,国公府才找了这么多年,就算找不着,只一日不确定那孩子的死讯,跟皇家这门亲事便也在,加之皇家也并未操持退婚事宜,这国公府乐的装糊涂呢。
不过,棠梨疑惑的道:“即便如此,此事跟齐王发病有何干系?国公府就算再显赫也是臣子,怎敢给皇族下药?”
老夫人:“国公府的人自是不敢,但若那长房顾氏身边的可就不一定了,论辈分那顾氏却是殿下的姨母,自打丢了闺女,身子便不大好了,三灾九病不断,一年一年的不出屋,齐王回京必要去探望,这顾氏身边养着个娘家的侄女闺名唤做顾莲,今年有十八上了吧,听说一早便心仪齐王。”
老夫人这一说棠梨便明白了,这顾莲既是顾家人,论起来便是齐王的表妹了,这表哥表妹的发生点儿什么也在情理之中,更何况齐王那皮相生的招人,那些离着远攀附不上的便眼馋够不着也没用,可顾家姑娘却不一样,伸手便可及的荣华富贵,能忍住不伸手才稀奇。
这位顾莲想必是到了年纪心急了,见齐王这边儿没动静,索性一咬牙一跺脚来了个铤而走险,直接下药,以求把生米煮成熟饭,跟那位南燕的公主一样愚蠢,以棠梨对那冰脸齐王的了解,若他不想娶,就算真煮熟了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南燕公主那药如此霸道,这齐王殿下都扛住了,宁可把自己折腾成寒热相战,也不愿意女子近身,这位顾莲表妹岂不是白走了一招险棋吗。
果然,女子一旦沾了情字脑袋就糊涂了,连如此浅显的道理都看不明白,硬生生断了自己的路,且,以齐王的秉性,这位顾莲表妹的下场可想而知。
棠梨却忽然想到一个不对劲儿的地方,这齐王貌似对自己并没有那么厌憎,莫非因自己不像女子,所以连齐王把自己当成男的了,所以才会如此。
想到此,棠梨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虽说自己发育的不是很完美,但还过得去吧,莫非是自己今儿这身匆忙间未及换的袍子过于宽大,辨不出男女来。
而那位顾氏夫人倒是怎么想的,是眼看闺女找不着,皇家的亲事就要黄了,出于为娘家考虑默许自己的侄女代替,还是说因身子不好,无心理会这些事,但顾氏这样的名门望族之女,却行此下三滥的手段,传出去顾家一族的脸可就丢尽了,就连太后也免不了要受些牵连。
正想着却听老夫人叹道:“想当年太后何等风采,入宫为后母仪天下,为顾家争得了多少荣光,可也不过几十年光景,便不复当年了,到如今教养出的姑娘成了什么样儿,莫说皇家便是我都瞧不上眼。”
旁边的纪婆婆道:“老夫人怎么倒真动了气,横竖是人家府里的污糟事,不甘咱们的事,说起来,这京里哪个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