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死了。”
阿蒂尔·兰波浑身抖个不停。
麻生秋也对兰波的心智难以有准确的估量,对方一会儿聪明激灵,一会儿又傻得可爱,于是,他设下了一个人性的考验。
“我帮你杀了玛蒂尔达,你们就相安无事。”
“……杀……人……”
阿蒂尔·兰波的瞳孔迷乱霎那,实际上他也杀过人。
杀性是会成瘾的。
品尝最快达到结果、且威慑他人的方法后,很少有人愿意再去走复杂的路线,用法律的手段武装自己。
“不,不要。”阿蒂尔·兰波虚弱地说道。
“你确定?”麻生秋也反问,“她现在想告你们了。”
“她是无辜的,我不能伤害她……”阿蒂尔·兰波抱紧王秋先生的腰,不再怀疑对方的手段,脱口而出,“我错了,我知道我做错了,让你感到为难,我们不要杀人,再想其他更好的办法!”
麻生秋也幽幽地问道:“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阿蒂尔·兰波哭腔道:“我发誓,经过这件事,我绝对不去破坏别人的婚姻,我以后再也不找男人谈感情了。”
麻生秋也想到兰波的未来,对方说到做到,没有再当第三者。
这不是个好孩子。
但是,勉强还能掰正过来。
“兰波,你撤诉之后,魏尔伦要主动承认‘鸡/奸/罪’,把你当作性幻想对象,这样玛蒂尔达就利用书信无法控告你了。”
“……这……办得到吗?”
“他是个聪明人,我会去亲自见他一面。”
麻生秋也留下养伤的阿蒂尔·兰波,去探监某个大难临头的人。
巴黎,警察局的拘留所里,保罗·魏尔伦还在等待之中,为接下来的两场控告而战战兢兢。
他在本国的拘留所里度日如年。
保罗·魏尔伦的双手手指捏成了一团,祈祷着上帝的保佑。
“上帝可不会保佑你。”
一道声音如利剑般地劈开杂乱的思维,令保罗·魏尔伦打了个寒颤。
拘留所的房间外,两个警察陪伴着警察局长走来,局长路易·安德里约冷漠地看着这个爱上同性男孩的法国诗人,若是资料没有被销毁,他手上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让保罗·魏尔伦倒霉。
“你好啊,保罗·魏尔伦。”路易·安德里约说道,“派两名法医过来一趟,直接给保罗·魏尔伦检查身体,提交给法庭。”
保罗·魏尔伦又惊又怒:“你这样做不合法!”
路易·安德里约鄙夷道:“因为我确定你就是个肮脏的鸡/奸/者。”
“你不肯承认更好。”
“到时候,我们再给那个兰波检查一遍。”
“听说十九岁的兰波是法国报纸上的‘流浪天使’,不知道法庭审判的那一天,有多少人会前来围观你们。”
路易·安德里约哈哈大笑,为掌控他们的情报而自信满满。
他早就想要看这些文人作家们的丑态了。
活该被人控告!
“你不能这样做,我要有尊严的上法庭接受审判!”保罗·魏尔伦被两名警察按住,在床上挣扎,其中一名法医已经给手指戴上了透明的羊肠,充当临时的手套,这也就是法国人口中的“英国衣”、英国人口中的“法国信”。
保罗·魏尔伦哭着喊道:“这件事跟兰波无关!跟兰波无关!”
直到这一刻,他悔恨至极。
他只想要兰波被撇开关系,不遭受同样的羞辱。
突然,拘留所的走道处出现几道的脚步声,路易·安德里约扭头看去,赫然看到了东方人王秋不知道怎么进入了警察局,身边带着一名记者和一名女性秘书,三个人叫停了法医的行为。
麻生秋也挥开法医的手,把外套盖在魏尔伦的腰上,挡住被脱了裤子的地方,冷冽地面对那位偷窥欲成病态的警察局局长。
“在法庭审判之前,我不允许他被人检查身体。”
“没有为什么,这件事上我承认我站在受害者那边。”
“但是。”
“我就是不允许。”
麻生秋也挡在保罗·魏尔伦身前,手杖支撑地面,双手放在手杖上,不退一步,庄严而冷漠,目视数名警察。
“你这样滥用私刑,无视一名法国公民尊严的行为。”
“你敢被报道出来吗?”
“你敢让人检查你有多少位情妇,房间里藏了多少东西吗?”
“这里的水都是浑浊的,没有谁是清白的。”
“可是人是有底线的。”
“局长先生,你的底线……又在哪里?”
拘留所的桌子上,保罗·魏尔伦仓促地穿上裤子,用裤腰带勒紧自己,一双憔悴的眼眸盯着站在身前与那些人对峙的身影。
王秋?
他不是兰波的“父亲”吗?怎么会来救我。
保罗·魏尔伦感觉到了迷茫和安全感,头发凌乱,躲在后面不敢露头,所有的文坛名望,在警察局内毫无作用,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