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些美食大部分都进了杨三的肚子里, 让她很想给自己比上一个“计划通”的手势。
吃了大部分以后, 她看着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徐春深,忽的有些心虚:徐春深好像不怎么吃, 只顾着帮她烤了。即使要压榨苦力, 也是要给点甜头,她可是要走可持续发展的道路的!
她用筷子夹起一块肉, 放在铁架上,撒了不少的调味料。等八分熟后, 将肉放在翠绿的菜叶中,包了起来, 递到徐春深的嘴边。
或许是因为被徐春深投喂多了,导致杨三并不觉得这动作很亲密,做起来坦坦荡荡,十分自然。
徐春深怔了一下, 微微低下头,咬了一口。
等吃完了以后,他才说道:“以后别随便喂别人。”
杨三继续烤肉,漫不经心说道:“别人才没有这待遇。”其他人能像徐春深一样又会种田又会做菜吗?没有嘛。
徐春深唇角微微勾了勾。
等吃饱以后, 已经临近晚上十二点了。倒不是杨三吃得慢, 而是烤肉需要时间。
等到秒针不紧不慢走到十二点时, 外面远远传来鞭炮的声音。虽然说现在城市禁止燃放烟花爆竹, 但依旧会有一些人偷偷放, 为了那所谓的年味。
徐春深打开电视机, 大屏幕上是各种新年晚会。杨三看了一会儿, 便觉得没意思。她转头问徐春深,“你今年又拒绝了新年晚会?”
像徐春深这样的大神,一直都是各大电视台力邀的对象。不过杨三这半年来也不是白上网的,知道徐春深压根就不参加这些晚会。
徐春深嗯了一声,“没什么意思。”
虽然这些晚会是涨人气的极好舞台,但有这时间,他更愿意在家里休息一下,毕竟他也不需要巩固所谓的人气,一座座奖项便是他的底气。
杨三目光落在屏幕上,一个当红小生正深情款款地唱歌。
“如果是你的话,会表演什么节目?唱歌、跳舞还是小品?或者魔术?”她突然起了好奇。
徐春深说道:“长笛。”
杨三来了兴趣,“我想听!”
徐春深去房间里拿出一根自己平时用惯了的笛子,吹了起来。乐曲悠扬动听,如同月光下的微风,轻轻吹动着人的心弦。
这笛声的音律,分外的熟悉,仿佛在梦中听过。明明笛声很好听,但杨三听着就忍不住犯困,感到眼皮十分沉重,这对她来说,是十分难得的事情。毕竟作为妖怪,她就算一百年不睡觉也没事。
一曲毕,杨三鼓掌,问他:“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徐春深摇头,“只是随便演奏的。”
但是在吹的时候,他的手指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一下,不自觉就演奏出了这首歌,熟练得仿佛曾经演奏过无数次一样。
杨三拿出一根通体碧绿的长笛,说道:“这么好听的歌曲,用这长笛辱没了。这个送你,就当做新年礼物好了。”
徐春深接过长笛,笛子仿佛是玉雕刻而成,但是以他见惯各种玉石的眼光来看,也没发现这属于哪一种。整根长笛浑然天成,找不到半点雕琢的痕迹,入手温润,还带着微微的暖意。
他吹了起来,其动听之处难以用语言形容,原本就足够悦耳的旋律在这长笛的加持下,更是犹如天籁。
这天籁之音,对杨三的杀伤力也比刚刚那首更强,她感到自己更困了。
于是她这回直接睡着了,头直接歪到了徐春深身上。
徐春深身子僵硬了一下,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沙发上——他的沙发很大,即使躺着人也丝毫不会觉得拥挤。
尽管屋里开着暖气,不过他还是拿了一个羊毛毯出来,给杨三盖上。然后拿着剧本,翻了起来。徐春深的工作量不算大,少而精。一般情况下,一年也就一个片子。
他现在所看的则是先前面试成功的一个剧本,与外国合资的大片。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徐春深手疾眼快地按掉,手机改静音模式,整套动作加起来不超过一秒。然后他站起身,走回房间,将门关上。
电话果然再次拨打了过来,却是宫导同他拜新年,顺道商量年后电影的宣传计划。他们合作的电影《如梦令》在两个月前就已经杀青,现在正在后期剪辑中,准备在四月份的时候上映,因此一些宣传工作也得做起。徐春深在圈里出了名的敬业,只要不是为了宣传而炒作绯闻,一些相关的宣传工作他都会配合制作方。
徐春深和他慢慢说着,声音下意识地放轻了不少,免得吵到杨三——即使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吵醒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宫导很快就意识到了这点,“你家里有人?”
徐春深嗯了一声,“有人在休息。”
宫导简直好奇死这件事,话题不自觉偏了,往这边跑,“是我认识的人吗?谁啊?肯定是女孩子吧?”
若是男的,徐春深哪里会这般小心呵护。
徐春深却没有要牵扯出杨三的意思,十分淡定地将话题扯了过来。
宫导最后也只能偃旗息鼓,哼了一声,“没想到你也背叛了我们的单身队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