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与齐国对上,只能缓慢而行,不可硬来。”
便是梁国为最强大国家,也是忌惮万分,更何况排在其后国家。
各国征战,消息渠道还算灵通,自然也都收到了林肃在各国开下商铺之事,尤其以萧国万分戒备,却又不好贸然得罪,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同时探听齐国消息。
南国尚在戒备,元和帝自是震惊万分,万万难以相信数月前连南国中秋宴席都无法有一席之地商人如今竟然成了新国之主。
“他在盛京城停留一月,就没有人看出什么端倪来?”元和帝现在自然顾不了什么后宫酒色之事,若真是被灭国,他这个皇帝还真是做到头了。
“这个,他当时拜访数家,皆是奉上了礼物,还承接着宫中采办之事,也是陛下亲允。”宫人震惊更甚,哪里知道当初瞧不起商人如今已经不是他能惹得起存在了。
黎沅听到消息时手中雕刻到一半木头落在了地上,清脆作响,明明爱惜异常,如今却是顾不得了:“当真是他?!”
姑姑也是深呼吸,难以置信很:“奴婢也是刚刚听到消息,说是各国都传遍了,错不了。”
“哀家当日觉得他前途无量,没想到还真是无量。”黎沅深吸了一口气,捡起了掉在地上木头,用帕子擦了擦道,“你说他会不会对黎国动手?”
“他刚刚吞下一国,想来没有那么容易消化,各国已有戒备,必不会像之前那样不过数月。”姑姑宽慰道。
“可还是危险很。”黎沅手指不自觉掐入了掌心,“姑姑,帮我取一副地图来,我要看看各国如今走向。”
“太后……”姑姑看着他道,“您目前就算知道了也帮不上什么忙。”
看似为太后,实则是为质,本就是孤立无援,即便能够知道,也是自身难保。
“取来便是,旁人若问起,就说是我要机关图谱。”黎沅说道。
姑姑点头,办事却也是利索。
地图铺开在桌上,黎沅看着上面河道走向,手指从其中陈国国都划到了比邻萧国和南国。
陈国国土小,国人临海而居,虽是水路通达,可处在南国下游,想要逆流而上着实不易,其接壤之处倒是与萧国最多,且接壤之处空旷,少有山道阻拦,基本上是一马平川之势,便是要攻占,也会选择容易来。
若真能攻下萧国,那么南国国境便不是大问题了。
若能攻下南国,他届时或许也能够从这里脱身,可一旦南国破灭,黎国也是同样直接面对那人。
能在数月之间占领一国,其实力绝对比众人想象更加强大,连在各国商铺都有可能成为其强大消息渠道。
黎沅呼吸和手指有些颤抖:“若他真有实力,或许我们机会就来了。”
若那人真有实力,他无能力阻止南国破灭,却是可以拼尽全力保住黎国。
姑姑看他颤抖,顺了顺他气道:“太后,那人未必就会来,若真破了南国,黎国也处于危境了。”
“如今只是猜测,谁也难以料到那人之后会做什么。”黎沅叹了一口气道,“我……哀家只是没想到有那样有魄力之人。”
明明有那样实力,却仍然受得宫廷传召不得入席委屈,想来面对面谈话之时那人已然做了十分充足准备,却还能对他这个毫无实权太后倾囊相授。
新立齐国皇宫内灯火通明,林肃登基为帝并未举行什么盛大仪式,而是穿着一身盔甲,直接坐在了帝位上接过了玉玺。
虽未着帝袍,但他坐在那里,手指轻描淡写摩挲着那龙首,眸中不见什么激动兴奋之情,只有全然淡定和理所当然时,所有人都知道,这位新帝目远远不止小小陈国这样简单。
地位改变,吕泱等一众旧人自是欣喜,却比从前更是恭敬万分,连带着吕宁都不太敢在林肃面前放肆了。
攻占一国是多么功绩,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吕宁想都不敢想,他从前只觉得父亲空谈,如今却知道有人是具有将空谈变成现实手段。
“陛下,陈国皇室已经全然安置妥当,百姓们也尚未反应过来,有义愤者也被您大赦安抚了下来。”吕宁穿着小将袍服禀报道。
不过数月,战场杀伐,真正在生死边缘擦肩而过数次,他才明白少主当日改变当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化被动为主动,不到彻底尘埃落定之时,绝不能够放下心神。
“此事后续交给你去办,不必苛待他们,但若有人跑掉,以军令处置。”林肃说道。
不同身份当行不同事,如今行军,自然是不管亲近与否,都要严苛按照此等规则来办。
“是。”吕宁掷地有声,抱拳行礼后离开。
待到无人时,他才走到了沙盘边缘,看着上面地势起伏,兵力分布。
开商铺自然不止是为了敛财,还为了掌握民生和获得消息渠道,国家经济掌握于上位者手中,才不至于遇到动乱便彻底崩盘,他虽经营珍宝阁,却是以粮油米面为主,那些国家若是贸然取消,只怕一时是缓不过劲来,至于消息渠道,市井消息才是传播最快。
还有四国,若是按照常理来讲,他应该先占领萧国,然后再是南国,黎国,最后是最为强大梁国。
因为只有梁国与陈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