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扑过来,把白小丹从白小凤手里夺了过来。两个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平时不偏爱谁。
白小凤又掐了白小丹几把,才松开手。
白小丹缓过劲来,并没有扑过去打回来,也没有嚎啕大哭、歇斯底里,而是坐在炕上小声哭泣,大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那模样,说不出的委屈。
“你看你把你妹妹脸打的!有你这么做姐姐的吗!”白母心疼了,训斥白小凤。
“我没有她这么不要脸的妹妹!竟然抢姐姐的男人!”白小凤喘着粗气。小样,就知道装可怜!一肚子坏心眼!
“怎么就是你的男人了?”白小丹委屈道:“你跟我一样,都只不过是看了人家一眼,就成你的了?大家都是一样的,什么抢不抢的?”打白小凤一顿是没有用的,现在的关键是“抢”方远。只要抢到了,什么仇都报了。
“我先跟咱妈说的,就是我的!”白小凤激动道。
“还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呢,怎么就是你的了?”白母说道。
“妈妈!你向着她?”白小凤要气疯了。
“我不向着谁,我就是实话实说,这事成不成,当然是人家男方说了算。”白母道:“行了,你俩也别干了,我明天去方家说,先提姐姐,人家要是不同意,再提妹妹,要还是不同意,你俩就老实歇着!”
姐妹俩对视一眼,对这个结果都不是很满意,本来唯一的选择变成了两个,变数大太多了!
但是这个事,她们又不能亲自跑到人家去说,只能通过母亲,自然是母亲说啥是啥。
白小凤冲过去,压着白小丹就是一顿揍,重点就是她的脸。男方家要是有意思,那肯定得来相看她们姐妹俩,先把她这楚楚可怜的脸打成猪头再说!
白小丹拼命护着脸,叫得无比凄惨。
白母拉也拉不住,气坏了:“你再这样明天我不提你了!”
一句话让白小凤住了手,恨恨地跑了出去。
白老头带着儿子媳妇们从外面回来,碰到气哼哼地白小凤,又看到狼狈的白小丹,姐妹俩这是打仗了?倒是少见。
白小凤脾气火爆,但是白小丹聪明又能忍,两人偶尔虽然会吵架,但是白小丹很少吃亏。
“为了什么?”白老头问道。
“没事。”白母没有提,太难听了,传出去可不好,这几个儿媳妇,嘴可不严实。
白母看着四个儿媳妇,特别是看着刚刚进门没两个月的四媳妇,脸上有些不好看。她怎么就那么着急呢!晚两天,是不是就能发现故家屯了?给老四娶个故家屯的金闺女多好!
故家屯嫁闺女,现在也舍得给嫁妆了,很多更是陪送了能生钱能吃肉的兔子,可是妥妥的金蛋。
但是现在后悔也晚了。白母叹口气,回屋收拾明天出门的衣服去了,如果能把两个闺女嫁过去,也是好的。故家屯的聘礼,给的也足。
......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方远跟家人说了一声,要去给蔡老太太家干活,午饭不回来吃了,家人啥也没说就同意了,这都是小事。
封华天不亮就起来了,又是和面,又是剁馅,昨天方远说过一早就来,她打算今天包饺子,让他尝尝她的手艺,知道什么才叫真的好吃。
蔡老太太从屋里出来,端详了她半晌:“嗯,这衣服好看,昨天晚上新做的吧?你手倒是快。”
封华的脸皮一夜之间厚了很多,已经不会羞涩地没脸见人了,听到蔡奶奶的话,她只是嘿嘿嘿地傻笑了半天。
这衣服确实是昨天晚上新做的.....不同于昨天那一身全修身的经典旗袍上衣,这件是民族风,领子是旗袍高领,但是是a字版,胸部以下是宽松的。
但是经过她的设计,该突出的地方还是突出了。纯色淡蓝的绸缎布料,在胸部处绣着一枝梅花,从左到又,盘横而过,既是突显,也是遮掩。
绸缎上还覆盖着一层白沙,朦朦胧胧、欲盖弥彰......
就连蔡老太太,都会不自觉地盯着那一枝梅花看。她看得自然是封华的绣工,这梅花绣得很有意境,枝干遒劲、红梅艳丽,错落有致,像是一幅画,又像是一道景,引人入胜。
至于别人见了,看得是什么景,她就不知道了~
“哎呀,这方远是逃不出你手心了。”蔡老太太盯着红梅说道。
封华捂住脸,嗤嗤地笑。
这时,院子里传来敲门声,一定是方远来了,封华跑过去开门。
因为方远回来了,她想全心全意地高兴,所以除了方远不在的时候挂机种地,其他时候不会分出精神力去看这看那,顶多偷偷去方家看一眼方远。还不敢多看,方远总是被她看醒....
门外果然是方远。
封华像一只欢快的小鸟飞到他眼前,方远先看到了她灿烂欢喜的脸,也跟着笑了起来,接着就看到了那一只红梅,笑容僵了一下。
“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方远二话不说,三秒钟完成脱衣穿衣的动作,把自己身上的大衣披在了封华身上。
封华笑着摸摸鼻子。
方远又注意到了她脸上的面粉,刚才因为捂脸笑,沾了好多面粉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