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强、朱红都对这只会说话的灰鹦鹉非常新奇,罗葑也很喜欢,但他每天早上都在谢燎原“火火,我喜欢你”的深情呼唤中醒来,一整天都被个灰东西追在屁股后面,一口一句“我要喝奶”。
它还会混搭,比如说,有时候,它就会用谢燎原的温柔缱绻的磁性嗓音,沙雕状翘着红尾巴对他说:“火火,我要喝你!”
没人听了不笑。
罗葑很绝望。
他本来想给灰鹦鹉取名叫灰灰,但最后莫名其妙变成了坏坏。
这一个多月,因为有宝宝在,就算他和谢燎原的关系不尴不尬,但不管是电话还是视频,都丝毫不会冷场,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宝宝哭了、笑了、尿了,打哈欠了、吐奶了。
宝宝背上起了痱子,他急坏了!
宝宝差点儿感冒,打了好几个小喷嚏,后来又好了。
宝宝又长了几克、几十克,之前的小肚兜带子都快系不上了!
坏坏到家的第七个晚上,罗葑兴奋地和谢燎原视频聊天:“宝宝会翻身了!你看你看!他会翻身了!!!”
宝宝看到手机屏幕上的另外一位爸爸,咯咯地笑着,像一只被搁浅在沙滩上的胖海豚一样,很费力地翻了个身,结果用力过猛,咚地一声,脸朝下砸在软绵绵的褥子上。
宝宝看不到爸爸,非常着急,哇哇大哭了起来!
罗葑连忙把手机丢到一边,抱起宝宝拍啊拍、哄啊哄,把宝宝哄睡了,才捡起手机,轻手轻脚地离开宝宝房,准备和谢燎原说再见了!
谢燎原非常郁闷,他和火火的聊天内容,似乎除了宝宝、蘑菇和灰灰,就再也没有别的了。
他有些失落地对着镜头笑了笑:“火火,我喜……”欢你。
这是谢燎原固定的道别词,用今日份的表白,来代替再见和拜拜。
“别,”罗葑一脸心悸的表情,“别说了,你别说了!我已经听够了!”
谢燎原非常委屈:“我已经六天二十一小时零七分没和你表白了。”
“你每天都在向我表白!”罗葑说,“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谢燎原:“?”
“坏坏——就是你送我那只复读机——它每天早上都会飞到我的床头,不停地对我说‘我喜欢你’,比他妈闹钟都好用!”害得他偶尔想睡个懒觉都难!
谢燎原:“……”
“要不然就追在我屁股后头,用你的声音说‘我要喝奶’,后来又进化出了‘我喜欢乃’和‘我要喝你’……哪怕它已经学会自己嗑瓜子了,只要一看到宝宝喝奶,就飞过来疯狂表达嫉妒,还试图抢宝宝的奶喝!”
昨天还打碎了宝宝的玻璃奶瓶!
谢燎原:“…………”
谢燎原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把拳头抵在嘴边,艰难地忍住了笑,眼角弯弯,看着镜头那边的小手窝:“我也想喝奶。”喝他家大宝宝的“奶”。
但他不敢说。
罗葑被谢燎原撒娇撒得头皮发麻,忙不迭切断了视屏通话。
一转眼就过了白露,天气一天比一天凉,时令河里的莲子却顽强地从淤泥里钻出来,在河面上铺出一片接天莲叶无穷碧,白的、粉的花骨朵从荷叶里钻出尖尖的脑袋,迫不及待要绽放出第二个盛夏!
小店的装修也接近尾声了。
费珍带着宝宝,罗葑还要忙大棚那边的事,最“没用”的罗团结便被派去盯装修,他虽然在外人面前怂得一塌糊涂,但只要不说话,还是很能父假儿威的,小弟们仍然活在罗葑棍扫一片的恐惧中,都很听话,乖乖帮着请来的施工队打下手,顺便以他们得天独厚的流氓气“震慑”施工队不许偷懒!
老怂逼罗团结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混成一个假的“流氓老大”,愈发觉得他儿子了不起,他不仅日复一日地挺直了腰杆,越活越有劲儿,还变成了一个活的炫子狂魔,一听人夸罗烽火就来劲儿,还磕磕绊绊地用老年智能机学会了刷微博,每天没事儿就在网上和黑子大掐三百回合。
成了罗烽火饭圈最著名的战斗粉!
铁继宗呢,他实在感觉自己报警这事做得既混账、又窝囊,非常愧疚,对老大更加忠心,材料采购在兼顾质量的前提下精打细算,给罗葑省了不少钱。
硬装、软装都完成之后一结算,买店面、装修、采购后厨用具加桌椅陈设,一百平的二层小店,一共才花了两百一十三万。
装修彻底完成的那一天,罗葑把所有人都叫过来,看新店,顺便分钱!
这半年大棚菜净利润接近1300万,他还了200万的违约金,盖蘑菇棚花了150万,开店花了200多万,再加上杂七杂八的日常开销,手里的钱只剩下700万。他打算再盖五亩蘑菇棚和十亩日光温室,种一点错季水果或者冬虫夏草什么的玩玩儿,所以还得留下400万。
还剩下三百万。
分红年底再说,太少了拿不出手,张大壮和朱红一人分到了二十万,私底下转的账,明面上和十个土味保镖一样,除了日常工资,每人分到了三万奖金,十七个沙雕小弟才跟着他干了三个月,但每天起早贪黑、累死累活,比谁都辛苦,一人分了五万,铁继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