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离并不在意一个天兵的态度,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她说道:
“有人求见帝后,想必你们的职责理当通报吧。”
“是。”天兵也没说别的,给身边的另一个天兵使了一个眼色,那个天兵便离开了。
“可有信符?等层层通报上去也许几天之后帝后才能接见你,留下信符,到时候通知你。”天兵见孟离站在门口,也不主动拿出信符,开口提醒道。
孟离摇摇头说道:“不必。”
“等不了几日。”
“哦。”天兵也懒得说了。
只觉得这东优族族长自大,帝后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就能那么快见到?
谁料过了一会儿那个天兵过来,便对孟离说道:“东优族长,这边请。”
孟离笑了笑,跟着天兵进了天宫,天宫极大,各种建筑极度华美,走过一堵又一堵宫墙,踏过一块又一块地砖,孟离终于到达了帝后宫门。
“帝后让您在这边稍等片刻。”天兵说完这话,便退走了。
孟离微微挑眉,等?
她环顾四周,千年前,帝尊曾带委托者来过帝后宫,那时候帝后宫还没有主人,委托者就站在她现在的位置,从外面观赏着帝后宫,那时心里有诸多美好和期待。
如今站在这里,帝后还要给个下马威,想要让她等个够才见她?
亦或是让她好好看看这帝后宫?帝后想让她嫉妒难受,想诛她的心,不然也不至于让她在这里等,而不是天宫门口等。
“帝后,忙吗?”孟离运气,幽幽喊道。
刹菱鸿萱:“?”
这东宜和脑子有毛病?无理的东西。
“何人在外喧哗,吵闹到本宫了。”刹菱鸿萱清冷地声音回应道。
她的话音落,从里面出来一女官,对孟离冷声道:“帝后现下有事,不能接见你,请勿喧闹叨扰帝后,请记住这是天宫,不容放肆。”
孟离点头,见女官进去之后,过了一会儿她又喊道:“帝后,忙吗?”
刹菱鸿萱本有些困意,刚刚闭上眼打了个盹就被孟离苍老的声音吵醒了,她不虞地骂道:“这贱人。”
“给本宫轰出去,轰出去,不见了。”
叫进来给自己添堵呢?
女官出来对孟离说道:“还请东优族长离开帝后宫。”
“为什么,帝后不想见我了吗?”孟离明知故问。
女官皱了皱眉,不虞地说道:“东优族长,这是天宫,并非撒泼之地,娘娘宽厚,不与你计较,但不代表娘娘会无限制容忍你。”
“宽厚?”孟离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反问:“那宽厚的娘娘怎么不肯见我?”
“再不见我的话,我可就去找帝尊叙叙旧了。”
“你!”女官眉头皱得紧。
“与本帝有何旧可叙?”一道对委托者来说万分熟悉地声音在孟离耳边响起,孟离看了过去,帝尊来了。
她在这里这么吵,又运气喊了两声,不把帝尊吵来都难。
帝尊看起来英俊威武,气度不凡,但孟离知道他的肚量也就那样了。
委托者不给他为妃他便认为委托者不识好歹,便联合帝后置东优族于水深火热之中。
想到作为人族帝尊竟那点肚量,孟离看他的目光略带一丝嘲讽,而恰好帝尊看她的眼神也带着一丝嘲讽。
当年美人,苍老到丑陋的地步。
刹菱鸿萱在殿内听到了帝尊和孟离谈话,这才忙于出来,看到帝尊便微微行了一礼就贴着在他身边轻声地说道:
“帝尊,这东优族长在此喧闹不止,吵到我了。”
“本帝自会给你做主。”帝尊揽过刹菱鸿萱的的肩膀,刹菱鸿萱也顺势靠了靠,两人看起来恩爱和谐,站在一起倒也般配。
一个英俊非凡,一个美艳动人。
衣着华美,站在一起就是焦点。
孟离:“……”
这是在,秀恩爱?
“帝尊,怎么说我也算是故人了,当真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请你坐一坐?”刹菱鸿萱匪夷所思地看着孟离:“帝尊是人君,你见了人君理应俯首称臣,理应跪地叩头,竟还站在这里不知礼数,你们东优人真是越来越粗鄙了。”
孟离笑了笑:“我该俯首称臣?”
“是,你还应该称贱婢,怎能自称我?”刹菱鸿萱不屑地看着孟离。
孟离看着帝尊:“帝尊,您也这么认为吗?”
“臣子拜人君,天经地义。”帝尊站在了刹菱鸿萱那边,当然,孟离也不指望这帝尊还能站在她这边,也不需要。
就自己如此这幅模样,帝尊见了可能只觉得恶心,还有痛快,那能想起千年前的情分?
再者也并不稀罕他想起来。
刹菱鸿萱听帝尊如此说,好生得意,又觉得可笑至极,这女人到现在还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吗?真以为还是当年?还能在帝尊心中有一席之地?
“唉,宜和啊,你这幅模样。”刹菱鸿萱故作惋惜,戳着孟离心窝。
孟离并没有理会刹菱鸿萱的话,而是对帝尊拱了拱手道:
“当年天宫收回了东优族的令牌,自此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