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天还没怎么亮,孟离就起来向神祈祷,祈祷每日出去狩猎的人能平安归来。
她看着神像,第一眼看的时候,觉得粗糙的很,现在想来,这是他们最高的技术了。
信仰是个伟大的东西,它能让人突破自己的极限,进行创新。
部落的先祖们,为了打造这个神像,肯定是用尽全力了的。
而且后期还有一辈一辈的人进行加工,才有了现在的样子。
想到这些,孟离觉得神不神已经不重要了,这个神像更是人们的精神寄托,也是值得尊重的。
祈祷完了之后,宕带着平,还有一些部落的雄性。
平是比较年轻又非常勇猛的人,在部落里也有威望,邪神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宕对着神像说道:
“请神保佑我们这次出去收获满满,安全归来。”
大家复述了一遍宕的话,便带好工具出门了,也是有些简单的工具,比如树藤缠绕起来的绳子,还有石头做的石刀,类似棒球棒的武器。
等宕带领着大家,带了很多猎物的回来的时候,在路上,他们遇到了刻意等待在哪里的乐人。
乐人看着一群原始人,或肩抬,或几个人一起抬,或费力拖着猎物走的阵仗,心中道一声计划开始了。
他便把早已经杀好的野鸟,勒着脖子把血挤在了自己胳膊上。
“哎呦喂……”
“哎呦……”乐人佯装出了吃痛的声音。
引起了宕的注意,宕立马停下脚步,他是肩膀扛着的猎物的,走在最前面,现在是靠近部落的地方,他很担心叫唤的是自己部落的雄性。
放下猎物,顺着声音,朝着乐人走了过去。
拨开大半人高的草丛,他与乐人四目相对,宕确信自己不认识这个人,这不是他们部落的人。
但看着对方胳膊上都是血,应该是受伤了,他问道:
“你是哪个部落的?怎么会在这里?”
乐人不不愿意再看宕粗狂的形象,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胳膊,叫唤:
“疼啊。”
宕却板着脸问道:
“你是哪个部落的?”
乐人:“……”
特么非要纠结自己是哪个部落的人干什么?
乐人不是太清楚,原始部落的人都有非常强烈的领地意识,他们最不愿意看到自己部落的领地被别人闯入,或者在这里狩猎,这让他们感受被人侵犯了一样。
所以宕非常执着地先问乐人来自哪里。
其余的再说。
看对方不说话,宕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头,平走了过来,看着乐人,说道:
“知不知道这是我们部落的领地?”
乐人翻了个白眼,觉得原始部落的人真的特别难以沟通,他有些憋屈地说道:
“我知道,闯入你们领地我也感觉很抱歉,但我没有办……”
乐人心中想好的台词本来打算顺着说下去的,但话还没说完,宕就直接追问道:
“那你是来自哪个部落?”
乐人本想说原身的部落,但是一想又放弃了,本来两个部落之间就不能算和谐,自己还那么说,引起对方反感就不好了。
他说道:
“我忘了,我真的想不起了,我的头被撞了一下……”
宕:“你的头被撞了,跟你想不起自己是哪个部落的有什么关系吗?”
乐人:“……?”
所以原始人是真的难以沟通啊!
难道没有关联吗?被撞了,就可能是脑震荡,脑震荡就可能会失忆……
乐人哪里知道,自己恰好遇到的是一个最喜欢问问题的部落首领,专门刨根问底。
孟离都已经有过一次这种遭遇,差点把孟离弄得无言以对。
乐人看了一眼自己弄在胳膊上的鸟血,只能庆幸这个胳膊体毛多,血挂在上面还没滚完,都要在上面凝固了。
要是光洁的皮肤,血迹流下去了,就很容易穿帮,看得出来上面并没有受伤。
他心里叹气,难以沟通的人真的费劲,耐着性子对宕说道:
“我被撞了之后,就想不起之前的事情了,只记得自己的名。”
宕盯着乐人看了半天,心中其实还有疑问,但迟疑了下,最后问道:
“你叫什么?”
乐人喜欢用自己的名字,想了想说道:
“乐人。”
“叫什么?”
宕和平震惊地同时脱口而出,两人对视一眼,又紧紧地盯着乐人看。
这就是邪神?
跟他们长得一样呀?!
难怪神说,他们就能对付了。
乐人皱着眉头,一个名字而已,这么震惊做什么?
难道之前还听说过他的名字不成?
“你们认识我吗?”乐人一脸疑惑。
宕抿了抿嘴,想起雨前几天还告诉他说,遇到了这个邪神,一定要把带回部落。
平也想起雨的话了,两人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看着乐人受伤了,就直接说道:
“你受伤了,跟我们回到部落去吧。”
乐人:“……这不太好吧?”
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