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越抓住她就要碰到的手,深吸一口气,嗓音稍有些哑: ….不然,等回去再
许意疑惑地朝他眨了眨眼,他可从来没拒绝过自己的。她脸颊微红,声音小了些: “我刚才在浴室看见有…而且是我们常用牌子的。还是说…你困了?”
没困。”周之越默了两秒,语气平静地说: “叔叔不让。
许意直接笑出声,捏着他的手说: 回去他就让了?
周之越薄唇轻抿,没说话。倒不是回去就让了,只是不在苏城这地盘,或许他负罪感能少一些。
许意声音轻轻的,故意离他耳朵很近: 小周和小意不可以,但是周之越和许意可以….你真的不想?
周之越眸色深沉地看着她,握着她的手,到她刚才想碰的位置。
许意感觉到,抿唇笑了下,正想说点什么,下一秒,被他压过来,堵住嘴。微凉的指尖,探进她的衣摆。
周之越抱着她去了浴室,直接把人放在洗手台上。浴室灯光太亮,有点晃眼。
许意转过头,看见镜子里的他,小腹的肌肉十分清晰,又恰到好处,锁骨也很好看。
身上还剩最后两件,她红着耳根推推他,要他去把浴室的灯关了。如果觉得看不清,可以开着门,外面墙根处有感应的廊灯,一点黄光照进来,应该刚刚好。
可周之越没照做。
今晚,他一改往日风格,变得特别温柔。陌生的酒店浴室环境、明亮的灯光、缓慢的动作,把一切感受都无限放大,又是另一种折磨。
后来,还被他抓着脚踝,搭在他肩上。
后背接触冰凉的洗水台台面,浑身的毛孔都猛然收缩了一下。周之越也眉头一皱,低垂着眼眸看她,喉结微动,嗓音低哑地让她放松。
从浴室出去时,已经很晚。许意躺回床上,就在想,开始前他还矜持得不行,结果后来又按着她怎么也不肯放过。
表里不一,道貌岸然!
旁边哗哗的水声停止,周之越也从浴室走出来,掀开被角躺进去,把她圈到怀里。
他低声问: 现在困了吗?
许意点
点头,又摇摇头, 还好…身体很困,但精神好像还是有点亢奋。
于是,熄了灯之后,许意又拉着他聊了十几分钟闲天,终于打了个哈欠。
她想伸手去抱住周之越的腰,没想到,方向偏移了那么一点点,又碰到不该碰的地方。周之越眼神凉飕飕的看过来, 困了就别再乱动,不然累得还是你。
许意默默把手往上挪了几公分。
空气安静了会儿,她突然想到什么,莫名其妙的笑了一声,很小声地嘀咕: 女人,你在玩火。
周之越没听清,低头: “什么?”
许意笑着把脑袋贴他胳膊上: “没什么,睡觉吧。”
次日,两人睡到了十点多才醒。早餐是直接叫酒店的客房服务,周之越公司还有事,用手机开了一场短暂的视频会议。
他开会的时候,许意给许父打了个电话,问他今天在哪,她一会儿过去找他。
虽然许父说没什么要帮忙的,但猜也知道,他那边事情不少。法院执行的事、大伯去世之后的丧葬事宜,两样都不是好解决的。
电话里,许父说: “我在跟律师说事呢,你就别过来了,你陈叔叔他们也在,你不懂这些,过来也没用。
许意挑了下眉: “那不行,你怎么知道我过去没用,我工作这么多年,现在也算是个社会人了。而且我这都回来了,闲在酒店也是没事干,你把地址发我。
许父旁边人声嘈杂,也是真没时间在电话里跟她推来扯去,说了个律师事务所的名字。
昨天的衣服已经让酒店的人拿去洗好烘干,许意去卫生间收拾一番,把衣服换上,就准备出门。周之越叫住她: “干什么去?”
许意一边换鞋一边说: “去我爸那儿看看。”周之越: “我跟你一起。”
许意下意识就想说没必要,但话到嘴边,还是答应下来。要习惯,以后身边有他在,无论大事小事。
叫了部车,两人就直奔那家律师事务所。里面有律师是许父朋友的朋友,一群人坐在会议室说案子,这会儿也已经说得差不多。
原本是跟法院那边申请恢复执行,现在大伯人没了,改成走遗产清偿债务的流程。
r />许意和周之越一到,会议室里几个叔叔就齐刷刷看过来。陈叔叔: 这位是,小意男朋友?
许意点点头。
陈叔叔笑看向许父: “行啊老许,女婿看着不错,之前咋没听你跟我们说这事,还藏着掖着呢。我们几个家里闺女早都结婚了,没人跟你抢女婿。
……许父轻咳一声: “我也是才见到。”
这种时候,大叔不比大妈话少,几个中老年男人围在周之越和许意旁边,八卦的问了一堆问题。
让许意没想到的是,周之越平时最不耐烦处理人情世故,这会儿倒是礼数周全,面带微笑、对答如流,什么都能答得滴水不漏,最终收获一众老大叔的好评。
两人终归就是跑了一趟,什么忙也没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