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荀, 你也去了?”张喜贵这才注意到越荀。只见他满身尘土,汗流浃背,显然也是打过架了。
“抢水是大事,我的腿虽然不好,也不能落伍了, 爬着也得去!”越荀说。他准备给自己表功的, 没想到宋青河给他说话了, 他可是他的“情敌”。
“好同志,再给越荀同志加二十分没意见吧?”张喜贵说, 加工分当鼓励,下次这些人才能更积极的去抢水。
其余人当时都见过越荀的英勇, 自然没意见。
张喜贵叫了记分员给去打架抢水的人记工分。
越荀和宁宝根给几个伤重流血的包扎消毒,没破皮疼得不是很厉害的都直接去干活了。
“宋同志, 刚才多谢了。”越荀给宋青河包扎手臂时说。
“不用客气, 都是一个大队的。我这个人, 最佩服有血性的人。今儿要不是你,我们不一定赢得这么轻松,兄弟我佩服的很。”宋青河说。
“咱们本来就是阶级兄弟, 互帮互助是应该的。你的伤口是农具上的钉子刮的, 这几天小心点,别沾水,有异常情况就赶紧来卫生所。”越荀客气的说道。
平白多一个村霸敌人越荀也不想, 这会儿看他似乎也是崇尚暴力, 倒不妨缓和下关系, 以后也好办事。
至于他想求自己办事,那得看他付出多少了。
武力值这东西,有时候也挺有用的。
越荀给那些伤员处理好后,想了下。
他挣了工分,要换粮食,队里欠收,他能换到的就少。
之前越荀扫描过二队三队那一片有地下水,可以再扫描下他们这边田里有哪里有地下水比较好挖的。
越荀付给了小全能量在附近扫描了下,确定了位置,的确有水可以挖出来。
既然有,就给他们贡献出位置吧,及早浇了水,粮食产量提高了,他也能分到的多一些。
这水这么珍贵,他也可以和张喜贵说下,交换点比粮食更有用的东西。
越荀收拾了医药箱找到了张喜贵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一个老汉正拉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向张喜贵说着什么,越荀走近听了一耳朵。
“张队长,俺二娃,今儿抢水可是跑在最前面的。你看,今年的征兵名额,能不能给俺二娃试试。”老汉低头哈腰的跟张喜贵说道。
越荀脚步顿住。
他之前还在想给越邱城找一个什么营生,也多挣些,起码能顾住自己一半的温饱。
此时听那老汉说的,当兵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如今当兵需要什么条件,年龄和身份有什么要求。
张喜贵作为大队队长有些职权,什么名额除了众望所归,大家推举的,他都有权利选定。
看能不能在张喜贵这边走走后门,验收前给越邱城扫扫盲,再加强一点格斗技巧,锻炼下体格,被选上应该没问题。
到了部队上,有国家帮他教育越邱城,还能吃上饭,越邱城那一身精力和暴躁脾气也有处发泄,不服罚的他服气。
越荀越想这条路越不错,在旁边等着张喜贵和那老汉说完话才上前去。
“唉,名额名额,那名额给了也浪费。”张喜贵在老汉走后嘀咕了一句看到越荀脸上露出笑。
“越荀啊,有事儿?”张喜贵笑着问。越荀这几个月做了不少有利于大队的事儿,在张喜贵这边已经算是有能耐的人了。
“张队长,我想跟你商量下水的事儿,你看,今儿咱们抢到这么一点水就有好几个人受伤了。也用不了多久,难道再去打架抢水不成?”越荀跟张喜贵说。
“那你有啥办法?这附近就那边有水,再远了,拉水都要一天的功夫,用拖拉机费油,更浪费。不打的他们怕了,我们这水就一直弄不到了,往后也别想弄到。”张喜贵皱眉说。
“咱晚上偷偷打水行不?”越荀问。
“你以为晚上没试过?晚上他们那边点了火把,打起来更麻烦,水都别想沾边。”张喜贵说。
“我们可以挖地下水试试,看能不能挖出来。”越荀说。
“地下水?倒是挖了几次,挖了六七米挖到了石头,哪里有地下水啊!费那功夫不如跟水溪大队的人干!”张喜贵说。
“张队长,那我带几个人去挖地下水,晚上下工后有月亮时挖,没挖到算我们自己的,挖到了给大队上用。张队长,这万一挖到了,你得奖励我啊!”越荀说。
“要真挖到了,我这队长让给你!”张喜贵说。
“那倒是不用。只要能给我们家一个征兵名额就行。”越荀笑着说。
“征兵名额?你家谁当?”张喜贵问。
“我大儿子越邱城。他是我在邱城捡的,当时父母都饿死了,身份是妥妥的贫农。他现在十五了,这年龄可以吗?不行就要明年的名额。你看呢?”越荀说。捡越邱城当时是什么情形,越荀自然不知道,别人也不知道,不过如今都讲究身份,贫农就特别光荣。
“只要你能挖到水,什么都好说。你大儿子,今年就能给安排上。能不能选上,我说了不算,还得看上面。”张喜贵说。
“行,有您这句话我就有干劲儿了!我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