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秀秀不知道别家的夫妻是不是这样的, 越荀这样让她难为情的很。
和她想象中的一点也不一样。
最初刚刚决定要嫁越荀时仿佛要赴死一样,感觉前途一片黑暗,心情也很不好。
能安慰自己的是,越荀是个好人,出名的老实人, 和他过日子不至于吵架打架等, 苦日子这些, 她能抗的住。
可是事实上,据说很穷全家吃野菜都快饿死的越荀, 竟然给她家里送来了白面和肉,传说中的老实人竟然也会帮着她报复人。
在村里数得着的瓦房, 就这么盖了起来,各种材料, 只要他说想办法, 第二天就能拿到, 砖瓦指标拿到,一车车运过来,房子顺顺利利的盖了起来!
和越荀相处中, 她从越荀这里感觉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也说不上来,只感觉心脏砰砰砰的跳,脸不自觉的发热。
他和其他村民不一样, 他会对自己说谢谢, 礼貌的样子像是记忆中的学校老师。
即使昨晚对自己各种亲近时, 她也能感觉到,他在乎自己的感受,不会粗鲁的对她。
他吻的用力,却又克制。
她对他的亲近很害怕,很紧张,现在想想却没有排斥感,也没有厌恶感。
他包括几个孩子即使穿的破烂,也干干净净的,味道好闻。
宁秀秀面色发红的怔愣时,炕上毛蛋儿爬了过来抱住了宁秀秀咿咿呀呀的说着话,才将她拉回了神,宁秀秀揉了揉脸,将毛蛋儿抱起来往外走。
屋檐下,越建国正在地上拿土疙瘩在水泥地上写字,狗蛋儿在看笼子里的小鸡,拿草叶都弄,像是找到了一个极好的玩具。
宁秀秀将毛蛋儿放在凉席上给了他一个草编的小蚂蚱玩儿,然后去看了看越建国写字,纠正了下写错的字,写了样板给他,再到狗蛋儿身边叮嘱了下他的手别伸进去摸小鸡,小心被啄,更别去摸鸡屎。
之后她拿来了一捆蒲草,在他们身边编制草鞋,同时留意几只的动静。
越荀在外面跑,要个体面,所以给他做了布鞋,布面不够,再做一双草鞋替换,其余人也做草鞋穿着,之后再慢慢把过秋冬的鞋子也做起来。
刚好是夏天,草鞋穿起来也凉快。做草鞋是村民的一项基本技能,宁秀秀做过不少,所以做起来手脚麻利,看起来精致结实,给几个小的做的草鞋,鞋底和鞋面用了点之前做衣服剩下的边角料包裹,穿起来不会咯脚,还轻快凉爽。
另一边越荀穿着新鞋子上路,感觉走路都轻快了几分。
高级定制名牌鞋子,越荀不知道穿过多少,不过可能前一段时间穿的都太破烂了,穿上这鞋子感觉脚受到了顶级待遇,非常舒服。
这让他不禁在心里感叹,有个贤惠的媳妇儿真的好。
越荀走出了二队往卫生所走时,碰到了前往县里的石向强。
板着脸的石向强,看上去不高兴,脸色阴沉了不少,但是比前不久绝食的时候气色好多了。
石向强看到越荀后槽牙暗自咬紧了,越荀没示弱的看了过去。
两个人互相都没好脸色,越荀懒得理会继续走自己的路。
往前走了一段,越荀发现了一棵树后藏着个人,是王改菊,还眼巴巴的看着石向强的背影。
“是不是得手了?”越荀低声问了句。
“你管得着吗?”王改菊哼了一声,拿手别了别头发一扭一扭的走了。
越荀瞧着王改菊眼角眉梢那压不住的得意劲儿,有些猜测,这不关自己的事,他只等着看好戏了。
越荀很快到了卫生所,看到收拾药箱的宁宝根,才想起,今天他要出去上工,要去地里的。
看着自己的新鞋子,有些后悔换上了,这去地里不得踩的脏兮兮的!
都安排好了,越荀也没调换,在上工的时候小心了一些,还是将鞋子弄的灰扑扑的,这让他有些不开心。
快中午吃饭休息的时候,越荀要和宁宝根离开时,那边犁地的拖拉机突然不转了。
“这破拖拉机,这几天用的狠了,又不转了!看来又得请维修工了。请一趟得浪费一顿白面肉,还得贴补不少工分!”那边有人议论着,越荀脚步顿住。
“二叔,维修拖拉机有工分,还有啥奖励?”越荀问宁宝根。
“咱乡里养着几个维修工,到队里来修理什么,给工分当酬劳的。那几个人仗着自己有技术,每次请都费劲的很,想要快点解决问题,就得再给些好处,不然就得拖。咱们现在夏种,又拖不得,所以肯定要拿一些好处给维修工,赶紧请了人来修理啊!”宁宝根说。
“那我去试试。”越荀想了下说。维修拖拉机这件事又不是经常会发生,偶尔一次能记录工分,能有个补贴感觉也不错。
“你去试?你别给人家弄坏了。”宁宝根说。
“是啊,拖拉机可是咱们大队的第一号宝贝,弄的更坏了,你赔的起吗?”和他们一起来的张翠文哼了一声说。
“我先去看看。我以前看过别人修,看着挺简单的。要是真能修好了,不是也能贴补家用吗?现在结婚了,可不比以前了。”越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