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动作很缓慢，眼神有些涣散。</p>
那一瞬间的走神，仿佛魂没了。</p>
这种转瞬即逝的感觉，快到几个契约者都以为是错觉。</p>
但他们都知道，这不是错觉。</p>
银律僵着脖子让她揉自己的发丝，心疼的看着她。</p>
就在这时，他头皮忽然有一疼，被苏九拽了一把，她骂道：“你他妈的什么时候也长高了？”</p>
她说完，还朝着他后脑勺甩了一巴掌，典型的羡慕嫉妒恨。</p>
银律：“…</p>
…”</p>
我还是心疼我自己吧。</p>
“等一下，你是说常羲只认苏九了吗？”弱水感觉不到苏九的情绪变化，他注意力还在常羲身上，又把话题拉回来了。</p>
小灵根点了点头。</p>
弱水眼圈一红：“她完全忘记我是谁了吗？”</p>
小灵根不太确定道：“也不一定，按说主人的力量滋养了她，与她的记忆无关才对。”</p>
弱水先是怔了怔，而后呢喃道：“没事没事……只要她还能活着就好，还存在就好，忘记我……也没有关系……”</p>
他弯了弯腰，靠在树边，伸出一只手搂住树，把脸贴在树皮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p>
就这么陪着她，已经是意外之喜，他不能太奢求了。</p>
苏九沉默了片刻，忽然冷声道：“你可以带她去找记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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