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燕他们的二分部收获了大大小小七个妓-女,其中包括五个雏-妓。
这真是大收获,连一分部的人都引来了一部分。
大家都过来帮忙了!
帮她们建立档案,进行健康检查,还有“安排工作”。
要知道,杨玉燕拐人时说的是“我们有一些工作需要人做,就是做手工,但因为工作很细致,又很多,所以我们自己是做不完的,假如你和你的姐妹愿意来工作,工钱可能会少一点,但我们包吃住!”
这一说,那个蹲地大哭的女孩子就回去把姐妹们都领过来了。
听说她们住的地方是租的,现在可能要付不出租金了,本来就需要重新找住的地方,正好杨玉燕说“包吃住”,看起来又像个好人,这个女孩子就很单纯的把人领来了。
杨玉燕:“……”
姑娘,你这么单纯很容易被人拐啊,幸好我是个好人。
亲眼看到妓-女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至少有一点跟她想像的不同。她以为妓-女对男人都很有办法,可是她们从一开始就躲着施无为,好像他是什么新品种的大魔王,她们连一碗粥都不肯从他手里接过来。
杨玉燕看到这一幕,就在给她们安排的寝室门前竖了块牌子:男人止步。
这些女孩子的名字都很普通。最大的一个叫巧儿,据她自己说,她已经做了六七年妓-女了,在这个行当已经是个老人了,再干两年就可以退休了。可她看起来就只是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子而已。
剩下的女孩子,十五六的都说也干了两三年了,接过不下百次客。十一二的好一点,但也在妓-院深入的学习过,也帮着姐姐们侍候过男人,怎么侍候呢?当然是床上侍候。
听这些妓-女面色如常的讲述她们的经历时,连结过婚的祝颜舒都有些脸热,更别提其他未婚的女学生了。
记录过她们复杂的经历后,紧接着的就是健康检查。
她们绝对都有病!
这根本就不会怀疑,唯一的问题在于她们到底得了多少病,还有,学校能帮她们治好几个呢?
杨玉燕给她们安排的工作就是做绷带、口罩和白大衣等手工,还有床单啊、被罩啊之类的。反正就是关在屋里埋着头慢慢做吧。
安排好了她们,杨玉燕她们才开始再次开会。
因为这些妓-女,一分部和二分部再次合并了。不由自主的,没有任何预兆的,就合并了。
杨玉燕她们根本没有去喊人,一分部的人听说二分部带回来了几个救助的妓-女,马上就自带物资赶来了,竟然还有两个理化学院的男学生自告奋勇要当医生,还说他们已经啃了很多医学资料了,可以帮着做检验。
校长也赶来了,还带来了校医院传给女学生们做流产手术的医生。他看着立着“男人止步”牌子的寝室,叹气。
代教授在后面微笑,安慰他:“他们也是为了帮助人嘛。”
校长:“唉,我知道,我不会阻止他们的,唉。”他既想把这些学生都牢牢的护在怀里,什么风雨也不叫他们去经受,又想让他们尽量去闯一闯,去见识一下这个千疮百孔的世界,真矛盾啊。
代教授:“我和其他教授会照顾这里的,不会让他们出事的。”
校长:“好,有什么需要告诉我,我尽量去协调。”
校长带来的医生在外伤和流产上有很多经验,不过,他是个男人。
妓-女们都不想让他贴身检查。
杨玉燕见此,特意去找祝颜舒申请,想帮医生做检查。
祝颜舒看着这个她捧在怀里的小女儿,表情很严肃:“你真的要去做?”
杨玉燕点点头。
祝颜舒就继续低下头写东西了,说:“那你去吧。”
杨玉燕走了以后,她的笔半天一个字也没写出来,脑中一片空白。
等她回过神,看到代玉书给她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旁边。
祝颜舒抖着声音说:“我就想让她做一个阔太太,什么事都不用做,什么心都不用操,找一个有钱又爱她的丈夫,生一两个孩子,过得舒舒服服的。”
代玉书轻声说:“我们自己都不过这样的日子,就别这么要求孩子们了。”
祝颜舒放下笔,靠在椅背上叹气:“我们当年撞过的墙,还要让孩子们再撞一回?救中国?哪那么容易?这条路上倒下多少人,几千几万都不止。”
代玉书笑着说:“因为没有救成啊。没救成,就会一直有人救。”
祝颜舒摇摇头,继续写字,她在写信给以前的旧友,请他们捐钱捐物。这是她现在写的最多的信,平均每个月都要发出十几封求捐钱的信。据说校长的主要任务也是这个,写信求捐。她以前难的时候,一封信都不给旧友写,哭一声都觉得要燥死了,现在脸皮厚得赛过城墙,可见人都是会进步的。
代玉书就在旁边帮她把写好的信装进信封,贴上邮票,再写上地址。
代玉书:“你其实挺开心的吧?”
祝颜舒露出个笑,轻轻哼了一声。
寝室里扯一条帘子,医生坐在帘子后,杨玉燕和杨玉蝉戴着口罩手套,一一给这些女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