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当?然不是从抓走左诗萱的人身上搜出来的,而是从先前那批人马袭击洛青鸢的地方找到?的,袭击洛青鸢的那批人是三皇子派出来的,虽然他们极力伪装成太子部下,但这块腰牌出卖了?他们。
乐小义?听姬玉泫提起左书豪,再联想左平燕等人行事蹊跷,当?下心生一计,将三皇子人马的令牌扔出来吓他一吓。
左平燕果然被?唬住了?,咬牙切齿地盯着地上那块铁牌子,浑身都在发抖。
偏生他越激奋,乐小义?则越平静,甚至还?有点想笑,神情寡淡地抄着手对他说:“左书豪这人做事毫无底线可言,你已经被?当?做弃子抛了?出来,怎么,还?要严防死守?”
左平燕肩膀停止颤抖,眼?神却有些木讷,刚才?受到?的冲击太大,让他一时间没法消化。
乐小义?不着急,伸手一招,那铁牌子便落回掌中:“看来前辈一时间没有什么想法,在下也不着急,等前辈想开口了?再说。”
就算今日不能从左平燕口中问出什么,但此事必然在左平燕心里留下一道痕迹,日后左平燕与左书豪再见,恐怕嫌隙难以避免。
若在以往,乐小义?绝难想想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使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别人,今日这一时兴起,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叹一声:阴险狡诈。
可不是跟姬玉泫学坏了?么?
乐小义?回到?左诗萱所在的客房,再次探看了?左诗萱的伤势。
姬玉泫依然不理人,她?几次递了?眼?神过?去,姬玉泫都一副拒绝接收的样子。
乐小义?无可奈何,与洛青鸢探讨起左诗萱的伤情来。
调查客栈死伤情况的剑影卫上楼来向?吴拓汇报发现,这批人马手脚很干净,客栈死了?那么多人,他们居然一点线索也没有留下。
唯一叫乐小义?等抓住的把?柄便是刚才?姬玉泫去追的那人留了?个活口,已经交由剑影卫审讯,不知何时能探出点口风。
片刻后,有人来报,说前来接应的人马已经抵达,正驾了?马车在客栈外等候。
乐小义?心思一动,起身将这消息与姬玉泫说,姬玉泫淡淡地应了?声“嗯”,
面具下的双眼?无波无澜,乐小义?顿时就麻了?爪子,心想这回果然完蛋。
姬玉泫不理她?,此地人多,涉及四方人马,她?也不好?表现得多么热切,只能暂时按下此事不提,转头小声对洛青鸢说了?两句什么,洛青鸢眼?中掠过?一抹精芒,喜道:“当?真?”
乐小义?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亲自抱起左诗萱,吩咐吴拓:“下楼,这里留两个人继续查,其他人跟我走,回剑神宗。”
“左平燕呢?”吴拓问道。
乐小义?扫了?那房间一眼?,哼声:“他愿意走就跟着,不愿意随他去哪儿。”
吴拓明白了?乐小义?的打算,垂眸应好?。
临行时乐小义?偷偷看了?眼?姬玉泫,好?在姬玉泫只是不理她?,正事并不落下,剑影卫随乐小义?下楼,姬玉泫也不远不近地跟着。
楼下停着几辆马车,趁着现在天还?未亮,没人发现客栈的异变,他们得立即离开。
乐小义?视线一扫,带着左诗萱上了?其中一辆马车。
车夫头上戴着斗笠,斗笠边缘扎着根苇草,乐小义?几人上车时,车夫始终低着头,仿佛在打瞌睡。
只有乐小义?觉察到?这人抬了?下头,斗笠下一双清明的眼?睛与乐小义?视线一对,继而错开。
最后一个上车之人是姬玉泫,她?好?像觉察到?什么,瞥眼?看向?头戴斗笠的车夫,静了?片刻,并未吭声。
乐小义?所在的马车车内包括左诗萱在内只有她?们四人,吴拓作?为乐小义?的贴身护法,上车后就坐在帘外,与车夫并驾。
马儿打了?声响鼻,朝前行进之时,车架内响起些微咯吱声。
车厢内一时间无人说话?,众人一路南下,耗费两日时间穿过?济州抵达岳州,于济州和岳州交界之处遭遇了?一波袭击,有吴拓坐镇,对方没能掀起什么风浪,数日后,一行车马终于成功抵达龙吟山。
山上路不好?走,马车过?不去,众人下车步行,为防出现纰漏,乐小义?与洛青鸢轮换背着左诗萱上山,左平燕初时留在客栈,但乐小义?等人走了?半日后,他又追了?上来,不声不响地吊在队伍后面。
乐小义?没理他,也不让别人理他,一副等他自生自灭的样子,反倒叫左平燕受了?不小惊吓,愣是一路跟着他们的车马来到?龙吟山。
剑神宗里已经聚集了?一些各宗各派的人马,由祁剑心和阎云清接待,倒是没有乐小义?什么事。
她?先前离开宗门,下山前往南蛮荒野,本?就做了?一年半载难归的打算,岂料这才?过?去两个多月,她?就回来了?。
不过?回来又多了?一身伤,若被?祁剑心知晓,又少不了?一番责骂。
思及此,乐小义?又偷偷朝姬玉泫看过?去,对方依然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注意到?她?的视线。
这都三五天了?,姬玉泫和她?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