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义拉开客房屋门,吴拓长老和天字影卫长都候在门外,对乐小义突然从屋里出来颇感意外。
“少宗主,怎么了?”吴拓上前一步,朝乐小义拱手,“可是有甚吩咐?”
乐小义摇了摇头,转而看了眼天色,回想起来,她刚刚进屋,应该才过去不到半个时辰。
“睡不着,我想出来转转。”乐小义缓步走下廊前石阶,沿着石板铺就的小路赏玩夜色,以此疏解烦闷沉重的心情。
吴拓与天字影卫长对视一眼,皆不明乐小义忽然心绪烦乱的原因,但乐小义说要走走,他们也不好拦着,只能紧紧跟在乐小义身后,谨防在这危险的地方遭遇未知的变故。
乐小义一路走,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湖泊,月色下湖水如镜,吴拓忽然走快两步,到乐小义身侧道:“少宗主,再往前就是三曲亭了。”
乐小义闻言一愣,她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三曲亭。
那是姬玉泫常去的地方,亭内搭了一张桌子,姬玉泫在玄天宫时,常常会在三曲亭内处理奏报,此前吴拓和天字影卫长被为难之时,乐小义还在三曲亭看过姬玉泫手下的奏章。
江家麼麽身上原本与神荒浮屠界相连的节点消失了,要离开浮屠宫必须跟着乐小义和姬玉泫其中一人。
乐小义身边人多眼杂,极不方便,就将江家麼麽交给姬玉泫,想必现下,姬玉泫已着人将之好生照料,顺带问一问江灵冉失踪的情报。
“少宗主?”吴拓见乐小义晃神,心下担忧,遂再唤了一声。
“我知道了。”乐小义回答,转身往回走,“回去吧。”
吴拓和天字影卫长同时松了一口气,但又总觉得有些古怪,两人对视一眼,皆不明所以。
乐小义去外面晃了一圈后又回到房间,躺下稍作歇息。
可这一夜注定无眠,乐小义在床头翻来覆去,心中焦躁难安。
半夜,她又起身,到窗前站了一会儿。
忽然,乐小义鼻间闻到一股若隐若现的幽香,她精神猛地一震,忙拉开窗户朝外看,除却不远处看护的两位剑神宗前辈,似乎并无姬玉泫的身影。
也是,姬玉泫怎会冒着这等凶险跑来与她
见面?
乐小义刻意忽略心底一闪而逝的失落,再缓缓将窗户放下。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响起一声爆鸣,爆鸣声未歇,地面便震动起来,连远处平静的湖面都起了不定的波澜。
乐小义循着声看去,只见一朵炽烈的红光猛地灼烧起来,染红了漆黑的夜空。
她稍一思量,顿时面色大变。
那是……三曲亭所在的方位!
“吴长老,外面发生什么事了?”乐小义从窗户探出小半个身子,询问跃上屋梁向远处眺望的吴拓。
吴拓摇了摇头,表示不知详情,只道:“好像三曲亭出事了,有不少人赶过去。”
这时,天字影卫长出现在窗户边上,向乐小义请示:“少宗主,可需属下过去看一看?”
“好。”乐小义点头,“你且速去速回。”
天字影卫长一个起落便消失于夜幕之中,不多时便又回返,语速飞快地禀报此行所闻:“少宗主,有神秘人袭击三曲亭,方才那一阵动静,三曲亭已被夷为平地。”
什么?!
乐小义猛然一惊:“怎会?!”
这里是玄天宫的地界,姬玉泫下榻的三曲亭竟然被神秘人夷为平地?究竟是何人如此放肆?和姬玉泫又有何仇怨?
乐小义情急之下快步走出房间,吴拓一脸凝重地向乐小义进言:“少宗主,玄天宫开罪的人数不胜数,如今有此变故,我等又恰好在玄天宫做客,恐怕玄天宫的人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吴拓长老所言不无道理。”天字影卫长附言,“方才属下去调查三曲亭的情况,的确听闻有人议论,说……”
“说什么?”乐小义冷声追问。
天字影卫长心一横:“说剑神宗恩将仇报,刚刚拿到玄灵丹,立马翻脸不认人。”
“胡说八道!”吴拓怒声拂袖,“这摆明了就是一场阴谋!究竟是何人作祟,胆敢拿我剑神宗当枪使?”
乐小义也怀疑是有人背后捣鬼。
她来玄天宫的消息早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不知多少人盯着这个机会,有一些人是看热闹,想知道玄天宫的态度,而另一些人,则打着别样的盘算。
有可能这么做的人太多了,乐小义一时也猜不到到底是何人动手,但能把探子安插进玄天宫
的,其背后势力都不可小觑。
但比起追究幕后黑手,乐小义更担心姬玉泫是否受伤。
“三曲亭被毁,那姬玉泫如何了?”乐小义情急之下问完,又掩耳盗铃似的补了一句,“此事明显有人刻意陷害,若姬玉泫出事,我等恐怕就走不了了。”
吴拓二人不疑有他,天字影卫长道:“方才属下去三曲亭并未打听到姬玉泫的消息,可眼下我等受困于玄天宫,该如何是好?”
说话间,小院外骤起喧嚣之声,乐小义等人神态凝重,果见玄天宫几位长老出现在院门前,着下属之人破门而入,将整个院子包围起来。
“诸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