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庭使臣吓得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身后的一众王庭卫兵也都不知所措。
他们都见识过乐小义的武功,乐小义轻轻松松就拿捏住使臣,他们就算全部冲上去也无济于事,可看着使臣落入险境他们若无作为,回去指定要被穿小鞋。
卫兵们两面为难,乐小义却无所顾忌,她没有表现出一点不耐,好像当真心平气和地在询问使臣弯刀的品相似的。
但她手里的那把刀的刀剑稳稳抵在使臣喉咙上,只要稍稍用力,当即就能血溅三尺。
“嗯?怎么不说话?”乐小义笑眯眯地开口,却宛如阎王爷的催命符。
刀剑染了一点血,喉咙处传来尖锐的疼痛。
使臣吓得双腿直打哆嗦,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小命捏在别人手里,骨气便一文不值,其人眼珠子一转,立即向乐小义讨饶:“这,这位女侠,方才是小官看走眼了,不料这宝刀竟然如此锋利。”
“哦?”乐小义挑眉,“如此说来,是不需要再重铸一把了吧?”
使臣赶忙赔笑,摆手道:“不需要了,不需要了。”
乐小义又长声一叹:“可万一,到时候陛下不喜欢这刀,要找乾若的麻烦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使臣摇头,“小官会尽可能在陛下面前替乾若部落美言几句,大大缩短了计划耗费的时间,陛下高兴还来不及,不会怪罪的。”
乐小义进一步笑眯眯地逼问:“此言当真?若之后有大军出现,又该怎么办?”
使臣咽了一口唾沫,冷汗涔涔:“这……”他当然希望回去之后立即参乾若一本,叫这些傲慢的工匠吃不了兜着走,但乐小义好像看穿了他的打算。
为了活命,他不得不改变主意。
“小官,小官发誓!以小官头顶的乌纱帽起誓,王庭不会派兵前来的!”
“既然如此,你就拿着刀回去汇报吧。”乐小义转手把刀扔进萨波手中的木匣子,忽而脸色一冷,“你的一举一动我都会知晓,倘若你有一点不规矩,我会亲自送你上路。”
使臣被乐小义阴森森的表情吓得一哆嗦,忙表忠心:“小官不敢!”
乐小义哼了声,转头
示意萨波将神兵交给使臣。
待使臣一行离开了乾若,乐小义将萨波和村长一起叫到房间里议事。
村长一张老脸上满是忧虑,这王庭使臣虽然口头上答应地爽快,可谁也不知道他背地里有没有什么损招,乾若不过是一个小部落,如何能与王庭抗衡呢?
萨波则愤懑于不得不将刚刚铸好的神兵交给那样的使臣,这让他感到非常愤怒。
“那把刀已被我毁了。”乐小义道,“因为那个傻国君根本不配!”她将刀放进木匣的瞬间就利用真气破坏了那把刀内部的韧性,这把刀会变得非常脆,容易断,再也不能被称之为神兵了。
为此她略有歉意,毕竟此物是萨波第一次铸成的神兵。
她叹了一口气,对萨波道:“我擅自做了决定,多有得罪,然而当时形势所迫,不得不为,我会赔给你们一把更好的刀,至少在我们走之前,我会教会你比造那把刀更深层的铸造术。”
乐小义这番处理可见诚意,萨波先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好意思再生气了,尴尬地抓了抓耳朵。
但没一会儿,他的高兴就从眼睛里漏出来,能学到更高深的铸造术,可比一把神兵的价值高太多了。
“可是,王庭若发现刀不是他们想要的,必然会派人来追责,就算有使臣发誓,也于事无补呀。”村长神态焦急,依然无法放心。
“诸位放心,那使臣无法将神兵送到王庭去。”姬玉泫在此时开口。
村长和萨波闻言一惊,便听姬玉泫解释道:“方才我在那使臣身上下了毒,毒发后症状与风寒类同,此毒虽不致命,但他们的行程会大大拖延,你们可以趁此机会离开这里。”
“小泫说得对,为今之计,乾若还是不要再留在此地,移徙到别处去吧。”乐小义开口,“我与小泫见过草原的国君,此人不值得乾若工匠为之效力,你们早做打算,带着村民一起离开此地,往后也再也不用受王庭的气。”
村长面有犹豫,他年纪大了,其实不愿劳碌奔波,乾若是他的故乡,他从小长在这里,日后死了,也能归根。
可如今,王庭逼迫至此,就算他不愿,也没有比这更稳妥的办法了。
“我觉得大人说得有理
。”
萨波开口:“我们待在这里就会一直受制于王庭,既然王庭不待见我们,我们何必要为这样的君主效劳?”
“我们离开这里,越过西山,去寻找更广阔的草原,只要我们的人还在,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乾若。”
他的眼神十分坚定,在经历了今日之事后,他彻底对王庭失去信心,这把剑悬在头顶,既然无法抗衡,就让所有人一起离开。
村长沉吟良久,叹息道:“也只能如此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萨波:“萨波,你去着人通知村里的百姓,三日后,乾若举族迁徙,让大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
村里约有数百人口,规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