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义被姬玉泫不怀好意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怵, 她朝后缩了缩脖子:“我哪有想别人。”
“明明就想了,还不承认。”姬玉泫捏她的鼻子,“你刚才难道没想洪梦儿吗?”
“当然没想。”乐小义梗着脖子, 死不承认。
姬玉泫把她抱得更紧了, 笑问:“真没想?什么人都没想吗?”
“没有!”乐小义回答得斩钉截铁。
“连我也没想?”
姬玉泫话锋一转, 乐小义横尸当场:“……”
这个女人真的太恶劣了, 胡搅蛮缠的水平令人发指, 乐小义再练多少年也不是姬玉泫的对手。
姬玉泫忍俊不禁,笑得见牙不见眼:“不管,反正你今天要受罚, 乖乖躺下!”
乐小义哪里不明白姬玉泫话里的意思, 看这个样子,如果她真从了, 恐怕今夜不会好过。她找回自己的状态,眼珠子一转, 眨巴眨巴:“我伤得这么严重,你怎么忍心?”
“为什么不忍心?我帮你疗的伤, 你的恢复情况非常好,完全不用担心!再说了, 我会很温柔的, 听话。”姬玉泫本来想说得正经一点, 奈何实在好笑,没忍住,只好抱紧乐小义, 把脸埋进乐小义的颈窝,笑得肩膀一直抖。
乐小义:“……”姬玉泫欺负她向来良心不会痛,她怎么还送上去给人逗。
“哎哟!”乐小义突然痛呼一声,轻轻推搡姬玉泫的肩,“你快放开我,肋骨压得好痛,我觉得不太行!”
“嗯?哪里疼?我帮你看看?”姬玉泫上半身扬起来一些,嘴里语气焦急,却没完全起身,一只手撑在乐小义耳侧,另一只手顺着乐小义的衣襟朝里摸,毫不客气地占领高地,和乐小义说的肋骨相差十万八千里。
论演戏,乐小义比姬玉泫还是差远了,一眼就被识破。
乐小义身子一颤,嘴里哼哼两声,终于认命。
太讨厌了,趁人之危,等着!
乐小义心里碎碎念,奈何姬玉泫技法纯熟,又对乐小义的身体格外了解,没一会儿她就顺服地瘫软下来,嘴里抗拒的哼哼也变成娇软的浅唱,起起伏伏。
乐小义伤势未愈,姬玉泫没敢太放肆,放了两句吓唬人的狠话,事实上并未折腾太久,以至于云消雨歇之后,乐小义难得保留了清醒的意识。
脑子里晕乎乎的感觉消退一些,乐小义感觉到姬玉泫在帮她清理,她一怒之下蹬了姬玉泫两脚,姬玉泫得了便宜,笑吟吟地任由她踹,反正这会儿小姑娘腰酸腿软没什么力气,踹在身上一点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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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蹬腿的动作乐小义都觉得累,干脆躺好闭目养神,等姬玉泫忙完了,乐小义把自己光溜溜的身子塞进姬玉泫怀里,枕着姬玉泫柔软的胸口和契合她脸颊的肩线,舒舒服服地收紧了胳膊。
来日方长,大仇以后再报。
一觉睡到天色大亮,乐小义休息得不错,第二天早上起来伤势已经恢复了七八成,只不过,她梳洗好了来到院外,看见洛青云似笑非笑的眼神时,忽然感觉脸皮一紧。
姬玉泫跟在她身后出来,见到洛青云,正要招呼,突然脚尖一痛,低头就看见自己白净的鞋子上显出一个清晰的脚印来。
乐小义耳尖红红的,赶在姬玉泫前面快步下了石阶,姬玉泫揉了揉鼻尖,讪讪地笑了。
昨夜的动静有没有被洛青云听到,姬玉泫也不敢作保,事实上她对乐小义动手的时候,根本就把院里还有一个人的事情忘记了。
三人一同前往平乐村,这里的住的大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户,而且位置偏僻,少有外人来,乐小义几人穿着不凡,又都是年轻貌美的女性,刚到村口就有不少人朝她们投来善意却好奇的眼神。
乐小义来过这里,还记得路,领着姬玉泫二人进村,穿过田埂,翻过泥墙,一直走到村后最偏僻的山坳里才看见薛阳家的土蓬。
时至正午,薛阳正在屋后贫瘠的山坡上锄地,将又干又硬的土壤一遍遍翻起来,反复浇灌,才能长出一点赖以生存的作物。
他偶然间抬头,看见远处村庄里走来的几道身影,顿时如遭雷击,手里的锄头跌到地上,砸了他的脚,他都没有觉察。
“薛大哥!”乐小义站在坡下朝薛阳招手。
呆立在泥地里的男人如梦初醒,锄头和背篓都不捡,三步并作两步从坡上跳下来,走近了将一双黑而粗糙的手局促地往身上蹭,试图抹干净掌心的黄泥。
“你们……乐姑娘,姬姑娘……这位是?”薛阳激动得语无伦次,视线好几次落在姬玉泫身上,又不得已胆怯而自卑地垂落。
乐小义发现了薛阳的目光,心里有些唏嘘,这次再见,薛阳相比上回好像又老了一些,贫瘠的生活与日复一日的等待消磨了他年轻时的热血,如今看起来,更像一个垂暮的老人。
往年欣慕之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对薛阳而言算不得惊喜,更多的却是如今颓然之态一览无余的尴尬和窘迫。
乐小义装作未曾觉察薛阳对姬玉泫过多的在意:“这位是神医洛姑娘,来给洪姑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