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初尝情|事的两人半生不熟地彼此纠缠,颠鸾倒凤一整夜,互有胜负。
乐小义忘记了她们是怎么睡下的,依稀记得那时天边有一线白,若在往常,这种时候都该起来晨练了。
可乐小义困得实在睁不开眼,只象征性地挣扎几下就埋进姬玉泫的颈窝,嗅闻着姬玉泫身上令人安心的体香和一室颓靡的味道恬然地进入梦乡。
半梦半醒间,她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乐小义猛地惊醒,还未睁眼就下意识地探出胳膊寻找姬玉泫。
然而她的手落了空,身旁被褥尚有余温,但入梦前躺在她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
乐小义翻身坐起,屋里已恢复了姬玉泫来之前的模样,她愣愣地看着身旁空余的位置发呆。
随即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咚咚咚,咚咚咚,不绝于耳。
乐小义抹了把脸,收回心神,酸涩蓦地汹涌而来。
她怅然若失地长出一口气,起身去开门。
许是在门外等了太久,而且乐小义的脸色不太好看,左诗萱压下眉间焦急,担忧地看向乐小义,先关切地询问“乐师妹,你脸色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乐小义的身体的确有点不舒服,腰腹酸软,四肢乏力,但造成这种状况的罪魁祸首不辞而别才是她此时心情郁郁的主要原因。
“我没事。”乐小义闷声道,她看着门外人一脸焦急的模样,意识到不同寻常,于是眉头皱了起来,“左师姐,发生什么事了?”
左诗萱没有继续追问,她来此的确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何师妹不见了!”
“什么?!”乐小义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一个激灵,方才郁结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左诗萱从怀里取出一张信纸,拿给乐小义过目“她留了一个字条,人不见了。”
乐小义接过一看,纸上就只有一行笔墨书写的小字天地之大,欲往一观,勿念。
何云露走了?
乐小义看着纸上那行字愣了半晌,脑中灵光一闪,道“门中弟子未经允许不得擅自下山,她若要走,务必要先向宗务厅提交申请,你向西院的执事确认过此事吗?”
“已经问过了。”左诗萱无奈,“宗会之前何师妹就已经提交了要下山历练的申请,西院执事告诉我她是昨日走的,具体去了何处无人知晓。”
也就是说何云露提前计划好了要走,而且为了不让她们去追,特地选在宗会当天动身。
一时间,乐小义的心情很是复杂,下山历练本就危险,何云露只有体元境修为,更容易遭遇横祸。
乐小义觉得,何云露做出这样的决定想必多多少少和她有些关系,就算不是直接原因,她变相的拒绝也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左诗萱显然也想到了上回的事情,她看向乐小义,皱眉道“事已至此,你还不肯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吗?”
以何云露和乐小义之前的要好程度,她不可能不告而别。
然而因为上次的争吵,也或许不是争吵,但乐小义和何云露一夜之间形同陌路,彼此之间不仅没了交集,甚至连何云露下山历练都没有告诉她们。
乐小义抿紧了唇,她也不是有意隐瞒,但这件事事关姬玉泫,加之昨日玄天宫的行动隐隐有瞄准左氏的势头,乐小义担心把真相告诉左诗萱会引发什么不好的后果,所以迟迟没有开口。
她叹了一口气,道“左师姐进屋说话吧。”
左诗萱于是跟在乐小义身后进屋。
乐小义倒了两杯水,其中一杯轻轻推到左诗萱面前“先前我与表姐说过的话,表姐还记得吗?”
“你说她知道了你的秘密,而她不能接受。”左诗萱皱眉。
她至今不能理解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能给人造成那么大的打击,难道乐小义和何云露有不共戴天之仇?
乐小义便又想起了那天,何云露站在门口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泪光。
“对。”乐小义说,下定决心把心里堵着的那一口气吐了出去,“她知道了我心悦之人是一个女子。”
啪——
左诗萱刚拿起来的水杯被捏了个粉碎。
“你说什么?!”她脸上浮现震惊之色,语调也因过于急促的呼吸而抬高了些。
乐小义有心悦之人,而且还是个女子?
什么时候有的心悦之人?她竟一点苗头都没有觉察到,乐小义这些年不都是一个人过的吗?似乎也没有与她走的近些的同门。
左诗萱眉梢一跳,难道……
“表妹,你所心悦之人难不成是何师妹?”否则如何解释何云露无法接受,并从此不再见乐小义的态度呢?
乐小义略觉尴尬,事实和左诗萱说的恰恰相反。
她清了清喉咙,澄清道“不是的,表姐你误会了。”
左诗萱看向她眼神里是显而易见的疑惑。
“她是往年我未来剑神宗前的故交。”乐小义无奈地看了眼铺满一桌的水痕,“近来重逢,几多协作,取得了书信联系,何云露无意看见了她写给我的书信。”
什么协作不言而喻。
除了姬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