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逸迩点头,“待会机灵点,要是少喝了一杯酒,我可就不帮忙了。”
“好的好的。”
其他人看不下去了,把头撇了过去。
果然再纯洁的友谊,只要和金钱挂了钩,也会变得世俗。
付清徐扶了扶眼镜,淡淡说道:“银行那边有不少闲钱在手等着投资的客户。”
陆嘉双眼立马放光,握住付清徐的手,语气激动:“付总!如果你愿意,今天咱俩就结拜为异姓兄弟,怎么样!”
付清徐只敛目轻轻笑了下,没说话。
王思淼皱着眉问坐在旁边的林尾月:“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老奸巨猾了?”
“学金融的心都脏。”林尾月小声说道,表情复杂,“而且我觉得他俩心一直就没干净过。”
眼看陆嘉这个小白兔就这样被两头大灰狼吊着,今天晚上肯定是要她开车回家了。
和陆嘉聊完,顾逸迩踩着高跟鞋就直接往林尾月旁边走。
林尾月原本是往旁边挪了挪,等着顾逸迩坐下,又看见顾逸迩身后的某个人镜片正泛着光,看不清眼神,但是气场很可怕。
“逸迩,你坐过去点吧,待会跟司逸坐一起。”林尾月讪讪的说道。
顾逸迩转头看向付清徐,微微眯眼。
“你算老几?”顾逸迩抱胸,“尾月是我的女人。”
“是谁的,由她来说。”付清徐垂眸看向座位上坐立不安的某个人,“小太阳。”
“……”林尾月红了红脸,声音细若蚊吟,“我是我自己的女人。”
陆嘉属于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坏笑一声说道:“哟,林尾月你不刚刚还说只想顾逸迩一个人吗?”
顾逸迩挑眉,冲付清徐勾了勾下巴。
付清徐很淡定,径直走过去,坐在林尾月的身边,清冽的气息一下子就贯入她的身体,让林尾月想起了某个晚上。
野兽一样的付清徐。
“不想我?”付清徐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尾音略微上翘,带着勾人的意味。
林尾月顶着一张似天边晚霞的脸站起身来,语气结巴:“我,我去上个厕所。”
顾逸迩看着林尾月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用想,肯定又被调戏了。
真是没出息啊。
她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
“司逸呢?”顾逸迩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还有个人没来。
“医院临时有事。”二更招呼她坐下,“咱们先吃点水果等等他吧。”
“不用了,直接开场。”顾逸迩脱下外套,拢了拢长发,“你们要唱吗?”
看她这架势就是要开场的,谁敢抢?
大家纷纷摇头。
顾逸迩点了首莫文蔚的金曲《他不爱我》。
别人开场都是什么《好运来》或者《最炫民族风》,偏偏她一开始就点这么伤的情歌。
她声音本来就好听,说话时就宛转悠扬,只要唱歌找得到调,基本上不会难听到哪里去。
洋洋盈耳但是却又悲戚哀怨。
“我看透了他的心,还有别人逗留的背影,他的回忆清除的不够干净。”
“……”
“……”
这是咋的了啊?司逸这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把人伤成这样?
一首歌而已,其实没必要这么发散思维,但是大家总觉得,顾逸迩这种啥都不缺的白富美,唱这种备胎歌,肯定是因为感情出了问题。
“抱歉,我来晚了。”
单手拿着外套,一脸薄汗,很明显是赶过来的司逸走了进来。
他还微微喘着气,此时正好一曲完毕,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司逸看着顾逸迩手里拿着麦克风,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
二更皱眉看他:“逸哥,老实交代,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们逸姐的事儿了?”
司逸看向顾逸迩,后者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施施然走回座位了。
这个阴晴不定的女人,前不久还跟他在微信上斗表情包撩骚,今天提起裙子就开始搞他这个老情人了。
“没出轨,没约炮,这辈子只爱顾小姐一个人。”司逸面无表情,语气也很机械化,“她如果刚刚唱了什么唾弃负心汉的歌绝对是因为最近又看了什么狗血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
“……”好,好娴熟的洗白姿势,就好像在私底下排练过无数次一样。
司逸有些头疼,该怎么跟耳朵解释他跟小学时遇到的那个女孩儿什么都没发生过呢?
等林尾月回来了,所有人都在沙发就座,除了麦霸二更坐在高椅上唱《生如夏花》,以庆祝他又重新活了过来这一伟大盛事。
“玩点什么吧?”王思淼提议道。
顾逸迩挑眉,勾唇:“国王游戏怎么样?”
恶趣味的成年人,总是喜欢玩这么劲爆又猥琐的游戏。
在座的除了林尾月和俞子袖基本都是老司机了,没人反对。
由顾逸迩负责洗牌发牌,动作娴熟手指灵活,把在座的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逸迩,你怎么这么熟练?”
“在美国玩多了。”顾逸迩给每个人都发了一张牌,“老规矩,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