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啦——
蛾子精一声也发不出来就倒在了地上。
那只苍白得像是被白漆刷过的手微微用力,就拧断了蛾子精的脖子。蛾子精直到死了,都没有明白为什么它的主上会杀了它。
邪主越是靠近萧沐,萧沐的心脏就越是疼痛,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像是要跳出胸口一样。萧沐已经疼的有些神志不清,勉强睁开眼睛,视线模糊。
他的身前站着一个浑身包裹在厚厚黑气里的妖怪,那只妖怪只露出了它那只苍白的手,动作温柔的抬起萧沐的脸。
邪主心疼的摸着萧沐自己咬破的嘴唇,看着他的视线与其说是看一个人,不如说是看一个心爱的物件:
“你可别受一点点伤啊。”他的语调华丽又悠长,好像古代戏子一般。
他摸着萧沐嘴唇的手凉得可怕,萧沐几度昏死过去,又被这凉意刺激得几度醒了过来。
“你可是我的……”邪主的话越来越轻,轻到听不清。
萧沐意识又模糊起来,邪主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把自己冷冰冰的嘴唇贴到萧沐的嘴上,吮吸掉他唇上的血液。
真甜。
他随手把他放在地上,没去管那几个跑掉的蝼蚁,化作一股邪风离去。
邪主走后,萧沐被舔舐得嫣红的嘴角若有似无的轻轻勾起。
总算是把这个家伙引出来了。
他在这个世界呆了这么多年了,心里早就腻歪得不行。恰好他之前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小秘密,让他看到了趁早结束这个任务的希望。
至于他的客人想要魔替他在这个世界好好的回馈那些他曾经对不起的妖鬼们,魔表示他可是有按照客人要求去做到呢。只不过魔现在有点点不耐烦,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性格伪装久了,感觉灵魂都要生锈了。
他可没有偷懒,只是商人都是狡猾的,不是么?
……
巷子口。
李夏手拿罗盘,看着静止不动的指针,脸色一黑:
“有人杀了那只蛾子精。”
他找了那只蛾子精大半年,好不容易追到那只蛾子精,把它打成重伤,本以为能将它收服了,没想到那只蛾子精竟然还有力气逃跑。而他再一次追到那只蛾子精的时候,那只蛾子精已经被人抢先一步杀了。
“可恶!肯定又是那些自诩正义的傻逼灵者坏我好事!”
李夏气的直跺脚,前些日子那个疯子莫名其妙出现把他养的妖打死了不少,剩下几只要死不死,本想着炼化一只大妖怪一雪前耻,鬼知道他看上的这只妖怪又被人横插一脚。
他不死心的走进小巷,想要确认一下蛾子精是不是真的死了。蛾子精的尸体已经被邪气撕得干干净净,渣也没留一点。李夏什么也没有发现,却看到了一个倒在地上身影。
感觉到那个人身上的灵力波动,李夏幸灾乐祸的笑了一笑:
“这不会就是杀了那个蛾子精的傻逼吧?”
李夏用脚踹了踹萧沐:
“死了没?”
地上的人一声不响。
李夏蹲下身子,把人翻过身去。萧沐紧闭着眼睛,在昏迷中眉头还是皱得紧紧的,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疼得无意识的在颤抖着。
那是一种病态得鲜艳的色彩。
李夏看着萧沐的那张脸,瞬间惊艳,心头一动,把萧沐打横抱起,带回了自己的居所。
他把捡来的人放到自己的床上,把他的衣服脱掉。萧沐的上衣一点点被褪去,渐渐露出了他白皙的胸膛。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有一个黑色的神秘图案。那个图案好像一条带刺的藤蔓,盘踞在萧沐的心脏之上。
“你杀了我的蛾子精,你就把你自己赔给我吧。”他笑的开心:“我还从没有炼化过活人呢。不过你放心,我会小心的,毕竟你长得这么好看不是么?”
看着看着,李夏又入了迷,情不自禁的想要低下头去,给他苍白的嘴唇增加点血色。他一低下头,外头的大门就被人踹开。
“该死!”李夏狠狠骂道:“又是那个疯子!”
门外十二三岁样貌的少年冷笑着手撕了扑上来的妖怪,对着刚刚出来的李夏嘲讽道:
“我还以为你是王八成精呢,我这么打你你都不敢出头?”
李夏指着少年的鼻子破口大骂:
“安于乐!你特么别得寸进尺!我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赶尽杀绝!”
安于乐带着冷笑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比妖怪还吓人:
“谁说你没有得罪我了。”
“你放屁!我之前见都没见过你!”
“贵人多忘事,你以前可是踹过我一脚呢,我都给你算的明白。”安于乐一歪脑袋,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要不然,我就把你浑身骨头打碎,就算是一报还一报如何?”
李夏根本不记得有这一回事,他的记忆中他绝对没有踹过这个小疯子一脚。在灵界,谁都知道恶名昭彰的疯子安于乐,哪个不要命的敢得罪他?
他试图开口解释,安于乐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别的灵者多是靠灵术灵符作为攻击手段,而安于乐却最喜欢用拳脚。
这段时间,他把李夏玩腻了,此时下手便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