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杨是真的很有学术自信, 别人投稿时,多半不会将所有的鸡蛋放到同一个篮子里, 因为他们担心遇到一些偏好性强的期刊, 直接将自己的全部成果否定掉。
可苏娇杨从未考虑过这个问题。
苏娇杨觉得, 不管期刊的质量好坏,期刊的本质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记录真理。
所以她在投稿前, 并没有特别认真、特别费心地甄别期刊门类, 而是简单地翻了翻自己之前看文献时记下的笔记, 挑选了一本自己比较欣赏的期刊——《全球经济》,然后直接将稿件给投了出去。
苏娇杨不知道的是,《全球经济》是经济学领域的国际顶刊, 比同为顶刊的《经济学报》要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
只不过想想苏娇杨看文献时的挑剔程度, 不管是引用率多么高的文章, 苏娇杨都不会将其当成真理来拜读, 她会用辩证的眼光去看待前人的研究成果。
就是因为苏娇杨看文献时读的挑剔,这才让苏娇杨第一眼就选中了经济学领域的顶刊——《全球经济》。其实仔细想想,这样做是意料之外,其实也是意料之中。
那些刊登在《全球经济》上的文章质量都不差, 苏娇杨的眼神那么挑剔, 都发现不了太多争议的东西, 而其它期刊就不一样了, 在苏娇杨看来, 发表在很多期刊上的文章都是狗屁不通的, 随随便便就敢下定义……正是因为那些对学术成果不负责任的文章存在,这才将发展经济学的研究搞成了一团乱麻。
不是所有的学术成果都应当被公布出来。
虽然这种说法有违学术自由的理念,但很多学术成果在没有经过检验之前,贸然公布出来,是会误导别人的。
在苏娇杨看来,前人关于发展经济学的研究中,就存在很多被误导的小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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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另外一边,《全球经济》编辑部收到苏娇杨投去的稿件之后,整个编辑部都震惊了。
他们平常收到的稿件都是二十页到三十页的手写稿,经过排版与印刷之后,刊登在期刊上所占的页面也就十几页,就算偶尔有些学者做出来的成果比较重要,那也顶多会收到五六十页的手写稿,精心排版整理之后,占据期刊的版面也不过三四十页。
可这个从华国寄来的稿件实在是太厚了,摞在那儿,厚度堪比十本《全球经济》摞在一起的总和。
《全球经济》的主编扯着嘴角拆开苏娇杨寄来的稿件,本着负责的态度,将稿件分发给不同的审稿编辑去审阅。
这些审稿编辑中,学历最差的都是经济学硕士,还是在全欧联赛中拿过冠军的经济学硕士,学历稍微高一点的便是博士,还有很多人是高校经济系的教授,如今退休,被《全球经济》返聘回来发挥余热。
这些人一拿到苏娇杨的稿件,立马就去看了。
看完之后,《全球经济》编辑部立马召开了会议,开始就苏娇杨投来的稿件交换意见。
主编问,“想来大家已经完成第一轮的审阅了,有没有谁要提出退稿意见?”
一众编辑眉头紧锁,无人出声。
主编拍板道:“那就自由搭对,找到自己心目中最适合审阅刚刚看过的那篇论文的人,然后让他来审,进入第二轮审阅!”
半个小时候,主编又把人召集了起来,问,“二轮时间到了,你们有没有发现论文中存在的瑕疵?”
见一众编辑依旧眉头紧锁,主编疑惑了,“怎么,你们该不会想同我说,这么多的文章都写的相当严谨,凭借你们的能力,连一点问题都发现不了吧。”
那些编辑没有吭声,坐在位置上开始哗啦哗啦地翻文献。
主编见状,只能拍板道:“那就赶紧进入第三轮审稿,记住,每篇论文上都得签下三个完全不一样的名字,你们需要用名字来为这篇论文站队。既然你们觉得自己手中的论文没有错处,那之后发现错处时,你们都需要承担责任。”
如果是一般人说这话,这些编辑早就撂挑子不干、拍桌子骂娘了,可惜这位主编在经济学界地位超然,本身就是一个学术巨头,没人愿意随便招惹,而且没有哪一位编辑舍得割下《全球经济》为他们带来的荣耀,所以这些编辑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忍耐。
很快,第三轮结果审核出来了,众多编辑依旧觉得这些文章都没有问题,只能顶着来自主编的压力说了实话。
主编固然可怕,但这些编辑也有自己的坚持。
没有问题就是没有问题,难不成还能因为主编的质疑就给人家好端端的一篇论文里加点儿问题进去?
这样做不符合《全球经济》的宗旨,也不符合他们的行事准则。
主编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用压抑住咆哮的声音问,“这个来自华国的学者一并寄了这么多稿件过来,你们却连一个错误都没有找到。伙计们,我相信你们的审稿水平,可请你们告诉我,这世界上真的存在一个不会犯错的家伙吗?”
“如果这些文章来自于英国的剑桥大学、牛津大学,美国的斯坦福大学,我都能够坦然的接受,因为这些大学在经济学领域的研究确实超前,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