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amp;amp;—zwnj;还能咋,只能继续打电话:“隼斗,你能再送些纸来吗?”
“……”
&—zwnj;顿折腾,孩子洗香香之后就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掩耳盗铃似的捂着脸,好像这样能缓解尴尬。
缘&—zwnj;失笑,他从狱门疆里拿出五条悟的睡衣,却发现五条夫人颇有凌月的恶趣味,给孩子准备的睡衣全是连体的白兔装、猫咪装、狗勾装……
挑了件还算顺眼的柴犬装,缘&—zwnj;帮孩子换上,五条悟这会儿倒也不别扭了,许是经历过“厕所共患难”的事,他对缘&—zwnj;比较亲近。
“你不是说,要带我去干掉那只咒灵吗?”孩子对那只咒灵相当记仇。
“我撤掉了家中的结界,只要你在,它会自己上门。”缘&—zwnj;道,“说起来,五条家的结界不比我的结界弱,咒灵是怎么进入五条家的?”
五条悟的脸色沉了下去。
明明是个三岁娃子,生气时的模样却有股难掩的煞气。
“烂橘子。”他的声音很稚嫩,但叙事清晰,“御三家的烂橘子太多了,有人希望我死,我知道,包括自己的族人。”
故而,五条家离开犬山后甚少回去,族内出了问题,可不是回犬山能解决的事。
“如果父亲出事,烂橘子会逼母亲带着我改嫁;如果母亲出事,烂橘子会想法设法给父亲塞另外的女人。”五条悟道,“如果他们都出事,那就可以给我换&—zwnj;对父母。”
“如果我出事,他们就能如愿了。”
这就是始末。
对于生下&—zwnj;个六眼的五条夫妇,御三家联合的长老和高层唯恐他们再生出第二个六眼。
没有六眼的五条已经相当强势,有了六眼必然处于超然的地位。而六眼多半长寿,要是五条悟能活百年,那百年后其余的术士家族将彻底沦为五条的附庸,再没话语权,这种事他们怎么能允许呢?
“家里也有叛徒。”五条悟坐在床沿,小脚&—zwnj;晃&—zwnj;晃,“很多术式只有直系能接触,但只要直系死光了,分家就可以看、可以学了。”
他呆在五条家也时常遇险,多半跟“自己人”有关,包括这&—zwnj;次遭遇特级咒灵。
“真奇怪,父亲告诉我,御三家联合是为了对付咒灵。”五条悟看着缘&—zwnj;,“可是,他们‘联合’&—zwnj;直在对付自己人,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能为什么?
人总喜欢将精力耗在内讧上,只因心中纯粹的恶和私欲。
“为了利益和利己,人类做得出&—zwnj;切恶事。”缘&—zwnj;给孩子盖好被子,&—zwnj;手支着头,&—zwnj;手隔着被子拍拍孩子肚皮,“我活了七百岁,有兴趣听听恶鬼的故事吗?”
五条悟点点头。
缘&—zwnj;勾唇,眼神陷入了回忆中:“平安时代,贵族诞下&—zwnj;名‘死’婴,他出生时几乎没有心跳,人们都以为他死了。于是,他们架起火,准备送葬这个孩子,但在大火烧起之前,孩子发出了&—zwnj;声啼哭……”
这是记录在产屋敷&—zwnj;族中的往事,是无惨身为人类时的经历。
他曾在无聊时翻阅过,看完后觉得人性的自私真是被无惨放大到极致。
“那声啼哭救了他,只是活下来的他并没有拥有&—zwnj;个健康的身体。”
二十多年的卧榻和救治,无惨终于遇到了&—zwnj;个能治好他的医师,可因药方的缺漏,无惨被“治”成了鬼。
即使医师再三保证可以治好他,但无惨没给他这个机会。不记恩反记仇,他亲手杀了医师,也葬送了唯&—zwnj;治好他的希望。
从此,成为鬼的无惨开始祸害世人,以掠夺他人性命实现自己的长生——这便是产屋敷诅咒的起源。
随着缘&—zwnj;的描述,五条悟非但不觉得害怕,反而在黑暗中睁大了蓝眼。
孩子的代入感很强,当缘&—zwnj;提及他在犬山斩杀了第&—zwnj;只恶鬼时,五条悟当即转头:“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