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眼眸灼灼, 神情认真, 视线有一种难言压迫感。
瑶兮听到这句话就全懵了, 她完全不记得还有这样事, 茫然地眨起了眼。
连瑾没有全然松开她意思，只继续说道：“那个时候, 我们分别之前, 你将这个花球赠给我，说过要出来嫁给我。”
瑶兮迷茫无措道：“我说过吗？”
连瑾应答：“说过。”
他从那以后就一直在等，准备着各种各样事打算与她重逢, 期许着美好未来。
连瑾一直期盼着瑶兮嫁给他, 后来瑶兮真回来却将他忘了以后，连瑾也一直默默守护着她，践行自己原来未曾说出口诺言, 等待瑶兮何时在他面前再度变成人身。
但期待落空感觉很不好受。那之后他求而不得重新开始发生作用, 历劫再度开始，因为他执念都放在了瑶兮身上，原本瑶兮不在时候，他还怀抱着希望，只是一直等一直等，直到瑶兮再次出现却忘了他, 连瑾在凡间受命书支配那一部分性格才再次占据主导, 于是将命书内容完成, 亡国命运重新踏上正轨。
连瑾怀疑瑶兮会忘得这么干净, 也有天道要他历劫缘故。
回到仙界时候, 连瑾自身亦很无措。
他仙劫中本来没有这么一段，但他认知在中途被瑶兮破开，即使那番无助经历并非他真正人生，可他却在那番经历中真实地爱上了瑶兮。
他本身亦并非偏执人，帝王劫结束以后，按理来说此后无需再求而不得，但偏偏他又在这场劫数中意识到了执着，根本无法再轻易放手。
现在瑶兮枕在他两臂之间床榻之上，蹙着秀美眉弯使劲回忆他们两人间过往，他们两个人已经两情相悦，这种感觉让连瑾既心动满足，亦有些忐忑。
这个时候，瑶兮努力地顺着师父启示回应，好似对自己说过话终于有了模模糊糊印象。她面上一红，别扭地道：“那是小孩子说话，作不得真。”
她发觉师父脸色不是太好，担心地问：“师父，你不会一直记着吧？”
连瑾绷着脸冷冷淡淡地道：“记得。”
瑶兮更难过了，简直不敢直视师父眼睛，手指揪着小花球穗子，内疚道：“那……那对不起呀。”
她那个时候是真没有想太多。
瑶兮那时才五六岁，年纪小不说，还是妖窟&#3，凡人一生实在太短暂了，而且容颜易老，狐妖更是从来没有忠贞或者婚姻一说，瑶兮那个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一生可能会只有一个丈夫，更没想过婚姻有什么约束，这种承诺自然是随口就说。
她扯了扯师父袖子道：“我以后不会再随口乱说了。”
连瑾并非是不清楚瑶兮以前&#3话就生气有点过火，但他想到瑶兮过去根本没有将这个承诺放在心上，还是觉得吃味得很，压着情绪酸溜溜地道：“像那这样&#3过？”
小时候都是好久以前了。
瑶兮茫然地一顿，然后掰着手指数了起来：“一，二，三，四，五……”
连瑾：“……”
连瑾脸色一下子青得十分厉害，浑身散发着寒气，身体下压，硬生生将本来已经极为逼近瑶兮距离又拉近了好几分。
“对、对不起嘛。”
瑶兮被逼过来师父吓着了，怂得赶紧用手推他肩膀。
连瑾冷飕飕地道：“我只答应过你，不曾再跟别人有过婚约了。”
连瑾原本将瑶兮抱过来压着只是想表达一下对她不记得自己失望，想让瑶兮使劲回想一下，但现在他却真不高兴了，甚至有点生气了起来，寒气放出来以后收都收不回去。
瑶兮赶紧勾住师父脖子，抱住他亲了亲，说：“可是我也只喜欢上你呀，没有再喜欢过别人了，一百多年了只喜欢你。而且小花球也只送给你过呀。”
说到这里，瑶兮自己也恍惚起来。
她小时候并不是什么乖巧听话性格，又这么喜欢这个小花球，当时怎么就舍得送给师父了呢？
她隐约记得她当时养师父养得兴冲冲，不知不觉对他&#3来，或许师父对她来说也是特别。
瑶兮这个答案无疑让连瑾稍微开心了一点，但他总体而言还是不高兴。连瑾捧起瑶兮后脑，手指穿过她耳边发间，将她抱起来吻住唇，吻了好几次，浅啄轻允，吻了一次又一次。
“呜……”
瑶兮摸着他肩膀。
连瑾吻了她许多次，允吸她口中馨香，直到两人温度近乎相容，才半松地放开她一点点。
他问道：“若是当初你抽到签是别人，是不是也会去引诱对方？”
即使连瑾尽量克制着语气，但还是泄了一丝话里后怕和难受。
他是极为聪明人，又熟悉瑶兮性格，当初在凡间时候，并非看不出瑶兮笨拙地在他面前晃悠举动是想要做什么，只是他想要是她心和两情相悦婚姻，不可能接受这样形式，但要是换作其他人，未必会这样想。
他始终安静地在等她，等她真正喜欢上自己，以至于到仙界以后，有时瑶兮谨慎地再次引诱他，他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