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秒都不肯移开视线,就像是想要是从她身上找到为什么玖兰枢会喜欢上她的原因。
其他人的眼神也似有若无地落在楼梨霜身上。
只是比起早园瑠佳颓败中带着些不甘心的眼神,他们的目光更多的是八卦。
八卦玖兰枢,楼梨霜以及玖兰优姬之间的关系。
毕竟玖兰枢之前对玖兰优姬的态度是有目共睹的,现在却横空插|进了从未见过的黑发少女,高不可攀的玖兰枢主动帮她拿行李不说,还牵了她的手,这怎么不让这些正好是最热衷八卦的学生不燃起好奇心,有人甚至都在心里自己脑补出了一场波澜壮阔的三角大戏。
如果楼梨霜有齐木楠雄的心灵感应,她一定会提议这些人和自己班上的那些同学来一场脑洞大PK,看谁脑补的更加狗血,谁就赢了。
可惜她没有,所以她根本不知道身后的那些女生们胶在她身上的那些闪亮亮中又带着几分诡异的眼神到底象征着什么。
被看得有些受不住的楼梨霜忍不住低了低头。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偷了个小懒,没有将头发扎起来,长长的一头黑色发丝便在她身后像是流泉一样倾泻而下,她一低头,额前的一缕发丝便从耳后滑到眼前。
她一动,发丝垂落,就像是平静的湖面被蜻蜓悄无声息地点开,让失神的优姬如梦初醒。
踩着纯血种的鲜血与尸骸一步一步登上王位的暴君女王看着近在咫尺的黑发少女,轻轻地,仿佛还未完全清醒地叫了一声:“姐姐。”这一声是真的很轻很轻。
楼梨霜抬起头,她素白的面容破开眼前黑色的发丝,宛如一轮从水中倒影破空而出的圆月,在优姬的面前现出了全部面容,熠熠生光。
优姬的眼睛里闪烁着泪花,她的眸光被眼前的月亮点亮,唇角却是弯了起来,接着,她又叫了一声,“姐姐!”
她用力地向着面前微愣的黑发少女扑去。
这一声姐姐比起第一声要响了不少,至少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了她的声音。
所有人怎么都没想到原本虐恋情深的三角虐恋陡然一转,竟然变成了认亲现场。
情不自禁地叹了口气,众人正要自觉散去,眼角余光却忽然看到了一身白色制服的棕发少年将身旁有些懵的黑发少女揽了过来,避开了玖兰优姬。
他们也一懵,这什么情况?
优姬扑了个空,看向玖兰枢的眼神也冷了几分,但随即,她的眸光落到楼梨霜的身上又骤然温柔了起来。
“姐姐。”她的声音又低了下来,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看着她的眼神也楚楚的,就像是一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
优姬挪着步子,小步小步地走到她面前。
棕发少女眼神战战兢兢地,她试探着抬起手,拉住了楼梨霜的一根手指,见她没有挣开,优姬就像是个吃到了糖的小孩子,脸上立刻就浮起笑花来。
优姬低下头,看着自己握着的楼梨霜的手指,她松了松,而后又立刻拢了起来,牢牢地将楼梨霜的那根手指紧紧地攥在掌心里,她绽开笑容,手掌下意识地抚上心脏的位置,眉头和脸都蹙了起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因为心脏处传来的剧痛而感受着痛苦,可她的脸上却是带着笑,恍惚着自言自语地呢喃道,“是真的啊……”
不知怎么的,看着她唇角有些傻气的笑容,楼梨霜的心口却蓦地一跳。
她下意识地念出一个名字来:“优姬——”眼前有沉浮零碎的记忆浮现。
记忆中的那个少女同样也有着一头棕发。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么看着她的。
眼神楚楚,小心翼翼又战战兢兢,手掌按着胸口,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姐姐,我好痛啊。”
那是真的痛。
整颗心都挖出去了,整个胸膛都空了,怎么能不痛。
在外凶名赫赫的暴君女王此时在她面前却哭的像个小孩子,紧紧地捏着她的一根手指,撑着自己的胸口嚎啕大哭,“姐姐,我痛。”
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姐姐,一遍又一遍地说着自己痛,她真的痛。
她什么都没有了呀,她只有她了呀。
明明是她说过她最喜欢优姬了呀,那为什么要抛下她一个人啊。
暴君女王毫无形象地哭着,可老态苍苍的女人却终究是在她一声接着一声的哭泣中慢慢闭上了眼睛,她已经太老了啊,甚至连抬起手摸摸她脸颊,笑一笑让她别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女人眼眸中的光一点一点暗了下去,棕发少女的呼声也从嚎啕变得微弱起来,“我好痛啊,姐姐。”眼泪不住地流下,优姬慢慢伏下|身,哭声沙哑,到最后,她像是被心脏处传来的剧痛折磨地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似的,只能模模糊糊的从眼泪中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字音,“我好痛啊,姐姐。”
好痛啊。
可是再也没有人会关心她了。
没有人要她了。
恍惚地,楼梨霜就像是从那句哭声中听出了深深的绝望。
看着面前一手如获珍宝地不轻不重地圈着她一根手指,一只手撑在自己胸口,明明痛的冷汗直流,却仍是对她笑着的棕发少女,楼梨霜慢慢抬起手,抚上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