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三浦晴良跑得满头大汗,过来直接就把女儿抱进怀里,惊得三浦春一脸茫然:“爸爸?怎么了怎么了,爸爸你今天不是在上课吗?为什么会过来?”
三浦晴良刚想说自己收到短信,就看到女儿身边的那个少女把食指竖在嘴唇前,做出一个轻轻的“嘘
”的动作,他恍然意识到了什么,改口道:“听说这里出了命案,我记得小春你跟我说和朋友在附近约见面,所以赶过来看看情况,没事吧?”
出了这种事,和朋友继续逛的心思也没了,又有不放心而赶过来的父亲,没一会儿,母亲也在随后赶来,三浦春和小八告别之后,便在父母的陪同下先行离开了。
黑发微蜷的少女在原地笑着朝已经走远的朋友挥手作别,见他们一家三口上了车,她挂在嘴角的笑容缓缓消失。</小八摘下了眼镜。
异色双瞳露出来的那一瞬间,在友人面前的温柔气场被尽数收敛了起来。
“Jungle……么?”随手将眼镜挂在衣领上,小八抬手将脸颊边的碎发别回耳后,返身回到了已经拉起黄线禁止无关人员出入的车站里,“目暮警部,情况怎么了?”
她含笑和身材依旧极具份量的目暮十三打招呼,炎热的夏天和繁重的工作并没有对这位正义感极强的警部大人造成丝毫体重上的影响。
不管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
“啊,小八啊!刚刚还听高木说遇到你了,我还想你什么时候过来呢!”目暮警部眼睛一亮,“这个案子……有点棘手啊!”他看着手上的监控视频,为难地叹了口气。
这段视频是车站里朝向月台的监控视频,正好拍下了整个过程。
小八接过目暮警部递过来的平板,点开视频,大约估算了一下时间,跳跃到了一个多小时前。
“这个人就是受害者。”目暮警部指着刚刚出现在监控画面边缘、穿着白纱裙、头戴遮阳帽、手上挽着一个浅色小包的女性说道,那名女性从进入画面就一直在看手机,偶尔抬起头环顾四周,似乎是在找寻什么的样子。
好像是找到了,受害者挤进人群里,硬生生挤到了月台边,等站稳之后她松了口气,又低头看起了手机。
过了一会儿,三浦春出现在画面里,她怀里抱着一大束绚烂的玫瑰花,青春靓丽的女孩子神色愉快地四处张望,很快,她的目光锁定了月台边的受害者,快步跑了过去,嘴里似乎还在嚷嚷着什么——从口型判断应该是“让让,请让一让”之类的话——挤到了月台边,把怀里的花束递给受害者。
受害者的神情又意外又惊喜,不知道三浦春说了什么,她收下了花束。
“从三浦小姐的证词来看,这里她说的是‘这是一位神秘人让我送给你的,希望你能够收下它!’。”做完笔录回来的高木在旁边补充道。
在将花束送给受害者后,三浦春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然后像是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一脸大惊失色地推开人群快步往车站外跑去——小八看了一眼监控时间,啊了一声:“这个时间点,距离和我约定好碰面的时间只剩下五六分钟了,难怪她当时跑那么急。”
从车站到米花大道的街心花坛喷泉差不多是十分钟的路程,看来三浦春在注意到时间之后是一路跑过去的。
当三浦春离开之后,受害者依然怀抱花束站在月
台边,并小心地避让开了因为电车到站而准备上车的人群。
“奇怪,她挤到前面来不是为了登这一趟电车吗?”高木疑惑道。
“可能是这趟太挤了,她准备搭下一趟吧?”目暮警部猜测道,监控画面里拍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能够看到电车里人挤人。
等这一趟电车驶离车站,受害者重新站回到刚才的位置,偶尔抬头看看周围,或者把脸埋进花束里吸一吸花香,但更多的时候,她单手抱着花束继续看手
机。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离不开手机么……”目暮警部皱眉道。
小八没说话,只继续看了下去,屏幕里聚集在月台边的人越来越多,几乎到了人人紧挨着的地步,受害者抱着花束站在月台的黄线后面,却也因为人太多,而被挤得往前走了两步。
就在这时,一个少年踩着滑板从入口处快速滑入画面中,迅速滑到宣传画墙前甚至还做了一个旋身的动作,做完后他就立刻摸出手机看了起来,而就在这时,人群起了骚动——由于之前的人太多,月台这里颇有些拥挤,这个滑板少年的到来速度又快,那些靠近他的人就下意识地往后退,施加的力沿着人群挨个传递,人群顿时混乱起来。
刚刚被挤得往前走了几步的受害者正要返回原来的位置,身体却忽然倒退着掉下了月台——监控画面上那个推人的凶手被旁边混乱的人群挡住了身形,只在画面中露出了一双手,唯一的特征就是右手腕上戴着一支手表。
画面到此定格。
目暮警部指着定格画面上的手,道:“我们已经找到戴着这支手表的人了,但是他……”
“不承认自己做了这件事,并且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至于手表,据说是他在路边捡到的。”
“……”目暮警部张大了嘴巴,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