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但他还记得自己身份,朝边上的人挥了挥手。
“赶紧弄下去,不然我怕忍不住把他直接弄死了。”
——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啊?还回部队吗?”
王磊被带去下去,武叙又问道自听他说了王磊情况,就一直沉默着,对他冲王磊动手也当没看到的江元问道。
“不回了。”
江元没犹豫,看一眼他,简短回了一声。
武叙脸上的笑僵住,他认真看向江元,默了一瞬,才又问了声:
“真不回了?”
他们是多年的老搭档,江元转业后,他依然做他的参谋,看似没什么变化,但少了老搭档,他总感觉空落落的,没劲。
在最开始得知这边任务有江元插手的时候,他还高兴着,两人总算又能在一块了。
结果却得到这么个回答。
多年的老搭档,彼此了解。
江元说一不二的人,他说不回,多半就是不回了。
“嗯。”
江元淡淡应一声,过一会,他问道武叙:“领导过来了吧?我要见见他。”
“过来了,他和我说了,你这边办好,就带你去见他。”
都不是控制不住情绪的性子,武叙失落一阵,敛下心绪,回道江元。
这次的事出得大,牵扯也深,据目前掌控的消息,内部牵扯进来的都有几个重要人物,都惊动到最上面了,怎么可能不过来。
“嗯,走吧。”江元应一声,拍一下武叙的肩转身出了巷子。
武叙看一眼他洒脱离开的背影,龇了龇牙,他又忘了,还要找这东西算他寄过来的那些参的帐。
——
武叙是开车来的,没多久就把江元送到了地方,王磊是他们团的人,这次事的后续主要由他这边跟进,事情还多,他没跟着江元进去见人,和江元说一声,等他忙完,就去找他算那些参的账,就办自己的事去了。
江元没回他,看一眼武叙开远的车,他上了二楼见人。
警卫员认识他,看到他给他敬了个军礼,随后就打开了门:
“领导等您有一会儿了。”
门打开,一个看起来五十来岁,穿着一身军装的长者正在打电话。
那是江元的领导谢清河。也是把江元一手提拔培养起来的人。
看到江元,他没说话,但很快他手朝江元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过去坐。
江元过去了,但没直接坐下。
谢清河瞥一眼他,笑一下,朝那边说了句,你们看着办,就挂掉了电话。
江元等他挂好电话,看过来的时候,对他敬了个军礼。
他也很严肃的回了一个。
“行啊,你就从来没让我失望过,这次任务又完成得不错。”
敬完礼,谢清河肃容散去,笑看向了江元。
“刚才安全部门那边还给我打电话,一定要把你要过去。”
“还有,荣傢那个老家伙,自从知道我让你转业到运输队,三天两头打电话骂我,说我把他的算法要员弄走了。”
“要不是我挡着,他早来这边把你弄他那研究所去了。”
“怎么样,你也修养了两年多了,在这期间,还完成了这么大个任务,让这周围都抖了几抖。”
“差不多,我给你压着的那份转业声名,能够撕了吧?”
“你要再不回,你副师的位置我给你留不住了。”
当初江元伤重,还没治好就提出要转业,他一万个不同意。
江元是他亲手带起来的,是他拿来当接班人培养的。
还没确定伤能不能治好,会留下什么样的后遗症,他就怎么也不可能由着他来。
他直接压了江元的转业申请。
但江元这个人倔驴一样的,非要转业。
人还躺在床上,就天天电话来烦他,要不就是让人一份份的转交申请书。
他拿他没办法。
正焦头烂额之际,安全部门那边联系上他。
说从江元完成任务没击毙还留了口气的那个人掏出一点消息,这次的事,很可能牵扯到部队内部。
对方似乎是从衢县那边走的消息。
衢县,恰好是江元的老家。
谢清河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一个,既能暂时阻拦江元转业,又能顺便调查一下衢县那边事情的两全其美的法子。
让江元养伤期间,负责“最后一桩”任务,以卧底身份回衢县调查部队机密走漏的消息,还有对衢县进行大盘查。
江元本来就对邵刚的死耿耿于怀,得知邵刚临死前说的话是真的。
哪怕他还重伤着,他依然没犹豫就接受了谢清河的任务。
为确保万无一失,让人相信他就是因伤退役。
哪怕明知衢县医疗条件差,他依然坚持以病体回了上溪村。
为了这个,谢清河花了大人情请了个军医随行去照看他。
在上溪村养了半年,还因伤重被退婚后,江元身上的伤终于好了,从部队“转业”了。
因为先前就得到衢县那边运输队可能有问题,江元理所应当的分配到了运输队。
当初谢清河和他约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