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床坐了起来。
边回忆,边要去接水。
但——
伸出去的那个东西已经不能叫手了。
它的外侧高高肿起。
红彤彤的,像个猪蹄。
“……”
明绮把左右手放在一起比较,惊恐的发现右手比左手大了快一半。
!!!
“我被人打了吗?”
没等回答,她果断的,“报警!”“咱们不接受调解!”“给我把他关个十年八年的!”
梁哥一个踉跄,“你再好好想想。”
明绮狐疑的。
好好想想……
“提醒一下,窗户上的板。”梁哥友情提示。
这瞬间,回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她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自己已经喝高了。
正在放空自我思考鱼生。
可编导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不服输的让她再劈一次:“呜呜呜绮绮我叫你绮绮可以吗求求你了求求你再劈一次给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就一次我就再也不缠着你了!”
明·怪力少女·绮使得他的人生观都颠覆了。
大力出奇迹也不能是这么个大力法叭!
他铁骨铮铮一条汉子竟然比不过小姑娘,酒精的作用下,编导幼稚极了,非得跟她比个高下。
而明绮……“你好烦噢。”“那没有板我怎么劈嘛。”手没劲儿,她试图伸Jio蹬开编导。
但那瞬间,编导发挥了作为一个导演所要用到的天马行空的想象力。
“嘿嘿~”他把魔掌伸向了窗檐上做装饰的板……
再然后……
“pangpangpangpangpang”
嘎嘣脆。
“想起来了?”
梁哥痛心疾首,“五块板,赔了我两万多!”
可——
“我怎么来医院了?”
她摸了摸手手。
后面……
“啊。”“我想起来了。”好像梁哥再回来时,她甩着自己橡皮泥一样的手哭的天崩地裂:“呜呜哇我的手没有知觉了我变成残废了哇!!!”
明绮“嘿嘿”直笑,试图萌混过关。
边笑,边甩了甩自己的手腕。
但上面的手掌……
它还是软的跟橡皮泥似的。
“呼啦”“呼啦”没有知觉。
还使不上劲儿。
“……”
这下明绮知道为什么要来医院了。
手真废了!
她张嘴就要嚎。
但——
“你把你嘴闭上叭!”
梁哥看不下去了。
“你那是木板劈多了造的。”
“谁踏马一秒劈五块木板啊。”
事后看了酒店监控,梁哥都震惊了。传阅到小季那儿时,助理非常见多识广:“小意思。”“明绮姐早就跟我说过她能劈五块。”
“……”还挺自豪。
“休息几天就好了。”梁哥说。
至于为什么来医院?
“你把你那聪明的小脑袋往左稍微转转。”
……?
明绮口干舌燥的。
她先抿了一口甜滋滋的糖水儿,继而听话的转过了脑袋——
一头系着蝴蝶结的猪映入眼帘。
他正看着自己。
“噗——”
明绮没憋住,一口糖水儿全喷蝴蝶结上了。
“你过分了!”
猪说话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明绮这才发现是编导。
他已经不复昨日勉强算得上英俊潇洒的模样——
绷带从下巴开始掺了一圈又一圈,落在头顶正中央,打了个标准的蝴蝶结。
只露一双眼睛和呼吸用的鼻子。
还肿的很。
乍一看,比真猪都猪。
“……”
“编导?”明绮回忆里好像没有这段儿,“编导你怎么弄成这样的?要紧吗?”
能不要紧吗。
“你就是顺带蹭了个床位。”
编导擦干面颊上的水,沉默的侧身躺了回去。
并拉上了自己的小被子。
整个背影十分落寞。
无人看到的那面,点点泪花泛再眼角。
昨天,明绮劈完以后,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师父!”
张嘴就是拜师。“球球你收了我吧!”“师父你好帅!”“我也想一秒劈五块!”
就很丢人。
再然后……
偏偏那时明绮劈完以后手痛哭着喊着正在闹说自己残废了。她要跑,他却抱着她的腿不让她跑。她跑不掉,慌乱之下又喊腿也废了。
包厢顿时乱做一团。
慌乱中,编导不知道怎么就挪到了桌子的正下方。
“后来我们好说歹说编导终于愿意起来了。”
梁哥偷偷摸摸小声的给自己艺人复盘。
“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原地起立。”
“成功的用他的脑袋支起了一整张半固定在地上的桌子。”
酒水还叮铃哐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