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丘之貉?樊琪承认,而且她还是一只知情貉,反而周雅兰倒是丝毫不知情。
周雅兰让保镖来开门,林老太太挤着要进去,奈何被保镖挡着,她高声喊:“佑杰,佑杰快出来,跟嘛嘛走。”
樊琪见一个半大孩子从里面走出来,林老太太招手:“佑杰,到嘛嘛这里来。”
林佑杰到门口:嘛嘛,我相信妈咪没有杀爹地,我不会跟你走的。
周雅兰搂着孩子,樊琪和廖继庆进来。
他们往里走,林老太太喊:“佑杰,就算不是你妈咪杀你爹地,如果不是你妈咪勾结外人要害你爹地,你爹地也不会苦闷地去吃那些东西,他也不会死。是她害死你爹地。”
被周雅兰搂着的孩子,突然挣脱了他妈妈的手,冲到门口:你忘记了,是那个女人要绑我,妈咪才决定要离婚的,给那个女人让位子啊!妈咪一定要把我留在身边是她想看着我长大。
林老太太被孙子这么说,后退了一步,周雅兰过去搂住儿子:佑态,我们进去了。
看见林老太太由强硬转成伤心,周雅兰说:“奶奶,请您节哀顺变。”
樊琪跟周雅兰母子一起进屋去,周雅兰跟儿子说:“这位是廖爷爷。”
樊琪眼见廖继庆特别沉稳的表情非常精彩。
林佑杰叫:“廖爷爷。”
瞬间廖继庆又恢复了往常的沉稳:乖。
“这是安娣。”周雅兰让孩子叫樊琪。
“安娣好!”
孩子叫自己阿姨,她跟周雅兰是平辈,平时也跟廖雅哲以平辈论处,这么一来廖继庆比周雅兰确实高一辈,廖继庆被称为爷爷,也没错啦!
孩子上楼去,周雅兰让菲佣去准备晚饭,说:“傅老板刚刚走,真的很感激大家在这个时候给我的支持。”
“应该的,这是你最难的时刻。”廖继庆说,“明天电视报纸恐怕消息会更多,你不要在意,在家等消息就好。这种事,一看就是他自己没控制量。
“我知道。”周雅兰点头。
我知道你是个重情的人,就算是一只狗一只猫相处这么多年也会有感情。但
是你看赵家大房,就是儿子生了病,去找赵老板要钱,一分都没要到。有些男人冷漠起来,别指望他会念一丝一毫的情分,所以你没必要为他悲伤。廖继庆跟周雅兰说。
“嗯。”
见周雅兰只是简单回答,廖继庆不想再说了,再说下去,他都觉得自己真的是她长辈了。
樊琪在周雅兰家里吃过晚饭,陪着她继续坐了一会儿,跟廖继庆一起离开。
坐在车上,樊琪透过后视镜看廖继庆,廖继庆脸色不好。
廖继庆见樊琪一直在看他,他扯出一抹笑容,说:我在感慨,岁月不饶人,转眼我都被人叫爷爷了。雅哲这小子都二十六了,他就一点都不成熟……”
樊琪知道他数落廖雅哲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港城这些豪门大族的父母有时候就是一点都不做个人。当时如果没有拆散廖继庆和周雅兰,现在可能是一对恩爱夫妻吧?
樊琪回到家,洗了澡,上了床看新闻,都在追这个案子,记者把周雅兰和岳韵薇对这件事的反应片段放了出来。
对比之下,周雅兰显得很平静,没有回答记者的问题,岳韵薇则是痛哭流涕,哭到一口气可能上不来就要死了的样子。
床头的电话铃响了,樊琪去接电话,这个时候必然是陈至谦打过来的,把严肃的事给说完了,跟他说:“雅兰姐让她儿子叫廖先生爷爷,我看廖先生的脸一下子就变了表情,我后来替他想想,也是哈!老公变成老公公,你说多郁闷?
陈至谦在电话那头笑:“确实挺惨。”
“幸亏我这里就是老公公变成老公。”樊琪还觉得自己说话很好笑,发现电话那头不笑,才发现不对,立马认错,“等下我去默写你的生日一百遍。”
电话那头的人说:“给我做减法,我的生日减去你的生日,做一百遍,我回来检查。”
好小气!算了!这事是自己没注意,连忙哄:“老公,礼拜六能准时回来吗?”
“怎么不想我回来?”
还没生够气呀?樊琪继续:“老公又胡思乱想了不?老婆肯定想老公快点回来。”
“是不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
“你再说我小和尚,我真明天去剃光头。”樊琪威胁,“你别以为我不敢剃,想当年我觉得自己一个月也不会
出门几天,就剃了个大光头。
“别瞎胡闹!”陈至谦自家老婆的脑回路,大部分时间看着很正常,偶尔不正常起来,真给你搞出个新花样。
这下他着急了吧?樊琪从他平时老是摸她的头发,就猜出来他其实更喜欢自己一头长发的样子。还想头发就不剪了,满足他对白裙子长发少女的幻想。
樊琪跟他说了一句:“老公,么哒!”
“你晚上别等我,自己先睡。”陈至谦跟她说,把事情压缩了,只能坐最晚的一班飞机回来,到港城落地要十一点了。
“好的,我香喷喷的,等老公回来吃。”樊琪这些天已经学会了港城报纸标题的精髓,不把话说清楚,专门往歪路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