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走出一个龙头票来。
想起前几天艾莱电子的异动,估计是有人得到容远要投电视游戏机项目,所以有资金先埋伏了吧?不过,陈至谦打算在内地合资工厂,这些股票炒过一波之后还是会一地鸡毛。
“对了,看起来我们离婚这个事,要暂缓了。”陈至谦说。
听见这话,樊琪刚好一口牛奶喝进去,一下子呛着了,剧烈咳嗽,陈至谦递给她一张纸巾,她擦了擦问:“为什么?”
“现在我是在风口浪尖,一是刘襄年的亲孙子,二是容远投资的对象。按照港城这群记者闻风而动的本事,肯定是追着我们跑,要是我跟你离婚,咱俩再分开住了,恐怕就满城风雨了。要么猜我要回刘家,要么猜你跟冯学明在一起了。冯学明这种人,你越是不理他,他越是起劲,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所以,不仅咱俩不能离婚,还得在外头,像刚才那样表现得关系非常好。”陈至谦跟她说。
樊琪发现自己真的宅家时间太长了,压根没有细想这些,他说得多有道理啊?她点头。
“等上一年半载?你说呢?”陈至谦问她。
“听你的。”反正经过昨晚,大家都脚趾抠地,能抠出一座梦幻城堡,大家都尴尬过了,也就达成了平衡,没那么尬了。
“行。”陈至谦站起来收拾餐具。
樊琪连忙站起来:“让我来,你做早饭了,洗碗总归我来吧?”
“好。”
樊琪洗碗去,陈至谦擦桌子,把地给略微拖了一下。
两人拾掇干净了,一起出门。
*
刘襄年一宿没有安枕,翻来覆去都是陈婉音牵着儿子小手的样子。
儿子不仅不肯认他,还改名了。想到这里难免黯然神伤。
不过有想起,孙子丰神俊朗,不知道儿子是什么个样子,真是心有千千结。
老天待他不薄,让他拥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老天又捉弄他,让他跟至亲骨肉分开这么四十年。现在儿孙都不肯认自己。
刘襄年叫人安排了司机,决定去黄大仙庙上个香。
私人助理陪着刘襄年进了黄大仙庙。
黄大仙庙香火鼎盛,皆因有求必应,刘襄年跪在蒲团上默念心中愿望,虔诚相求:“骨肉团圆,纵然夫妻已经无法在见面,也能为亡妻迁坟合葬。”
庙边上有一条长廊,算命占卜的在这里设摊,刘襄年站了一会儿,看上去有些犹豫,私人助理问他:“老板,要不要去算一卦?据说很灵验。”
刘襄年既怕不灵验,不能让他所求之事应验,又怕太灵验,抽一支下下签,算出与他心中相左的卦来,他呼出一口气:“走吧!”
返程之时,本就要走隧道,他让司机绕往孙子所住的住宅那里,车子到了目的地,已经是早高峰时刻,车子行进缓慢,司机问他:“老爷,要停车吗?”
他仰望那栋大楼,密密麻麻全是窗户,每家每户就那么小小的空间,住着他的亲孙子。他说:“不用!”
车子往前,刘襄年透过车窗见孙子和樊琪并肩而行,不知道樊琪说了什么,孙子笑得很开心。
眼前隐约浮现,当年跟婉音热恋之时的景象。
两个人走进地铁站,已然看不见了,车子的电台里,财经栏目正在谈容远投资的电视游戏机。
到底是他刘襄年的亲孙子,就是这么出色。
他想来想去,最后决定:“帮我安排去上海的航班。”
助理听他这么说,劝:“老板,您的身体恐怕不太适合长途旅行。我去想办法,请大少爷和大少奶来港城跟您团聚。”
刘襄年才开刀几个月,确实不适合这么跑。
“你去,他们未必会理睬你。”刘襄年道。
“老板,第一我们在内地也有不少投资,第二,内地鼓励两岸三地亲人见面。您寻找四十年未见的孙子是一个很好的题材。我找当地的官员,大少爷和大少奶奶在学校和医院任职,他们内地人,在电视台和领导面前,总归要给点面子的。大少爷跟您是有误会,如果没有外面给他们压力,他们连解释的机会都不会给您。”
助理真的很贴心,被反复拒绝的刘襄年点头:“跟他们好言相劝,请他们来港城看看,一起谈谈。”
他相信,思年要是看见了港城的繁华,知道了刘家的产业,就算一下子想不通,只要好好跟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许之以利,他终究是能明白过来的。
助理点头:“知道的。”
“另外,至谦的公司,你调查清楚了吗?”
“昨天半夜拿到的调查报告,因为太晚了,没给您看。想进公司跟您细说。”
“粗略地讲一下。”
助理点头,开始细数了陈至谦一来港城从刚开始利用课余打工到给日本电子游戏机做分销商,这还是一个新鲜事物,但是他在大学里,大学生接受度高,所以很快就开拓了市场,同时他自己就是这个专业的,就跟同学一起开发相关的游戏。
半年前他决定成立一家公司,成立公司容易,但是产品要出来很难,他没钱投入去开工厂,只能寻找代工厂。
港城是有给日本工厂做代工的电子厂,不过谁愿意给这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