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二十年的老邻居说没就没了, 徐老太太心里难受, 根本就没有防备。
铁柱妈突然暴起, 她连反应都来不及便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疼得半天没能爬起来。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徐小弟更是惊呼一声:“妈!”拔腿便往那边跑。
可两家毕竟隔着十来米的距离,没等他跑到地方, 铁柱妈已经赤红着双目直扑徐老太太而去。
“你还我我们家老李的命!还我!”
徐朵闻声一把扯开男人挡在自己眼前的手时, 看到的就是她抡起胳膊打向徐老太太这一幕。
一股怒火腾地自心头窜起, 徐朵当即冷目厉喝:“住手!”
两个字被她用上了狮吼功,裹挟着灵力瞬间钻入铁柱妈耳内。震得铁柱妈耳膜发痛, 大脑也嗡地一下, 陷入当机状态。
铁柱妈脑袋晃了晃, 一个没控制好, 擦着徐老太太扑进了她旁边的泥地里。
啪叽——
湿润黏腻的泥土糊了铁柱妈一身一脸, 有些还直接被她吃进了嘴里。
她愣愣砸吧了两下嘴, 才发现这味道好像有哪里不对。可不等她反应, 徐朵已经奔至近前,两手在她腰上一抄,以同样狗啃泥的姿势将她放到了两米开外。
徐朵也是忍了又忍,才没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脚把铁柱妈踹飞。
一将人放在地上,她就转身去查看徐老太太的情况,“妈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没事儿。”老太太摆摆手,想要撑着地起来,屁股一痛, 又坐回了地上。
徐小弟一见立马慌了,“妈你咋了?哪儿摔着了?”
匆匆赶过来的庄振宇也蹙起眉,“妈年纪不小了,这要是摔着哪儿可不是开玩笑的,咱们还是赶紧把她送去医院吧。”
一切发生得太快,谁也没想到铁柱妈会有这种举动,全被弄愣了。
直到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围上来关心徐老太太。
“老徐嫂子你不要紧吧?这是伤到哪儿了?”
“婶子你快活动一下,看看伤没伤着骨头。”
然而话没说上两句,那边铁柱妈就拍着担架号啕起来。
“老李!你咋丢下我和三个孩子,就这么走了?你让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啊?”
“老李——我没用,不能替你报仇,我对不起你啊!你要是在天有灵就去找徐朵那死丫头索命!是她,是她咒得你横死啊!是她咒的!”
刚才二话不说就冲着好心安慰她的徐老太太出了手,这会儿又口口声声是徐朵咒死了铁柱他爸。铁柱妈这是太伤心,精神出问题了吧?
所有人闻言都皱起眉,那俩将铁柱他爸抬回来的陌生男人也忍不住劝:“嫂子,嫂子你冷静点,李哥那事儿是意外,不关人家……”
“谁说是意外的!”
铁柱妈厉声打断说话那人,指着徐朵喉咙都快喊破了,“要不是她,要不是她咒老李,老李干了那么多年都没事儿,咋今天就出事儿了?你说,你们说!”
“那是因为他昨晚下井前喝酒了!”另外一个男人终于没忍住,脱口而出。
喝酒了?
铁柱妈哭声一顿,周围人的面色也全古怪起来。
下井这么危险的工作,别人都是小心再小心,铁柱他爸居然还喝酒……
他不要命了?
察觉到四下落针可闻的寂静,铁柱妈心里一慌,“你瞎说!我们家老李干了二十年了,怎么可能不知道下井不能喝酒?他都死了,你们还把事情赖到他头上,你们丧不丧良心!”
突然而来的转折让铁柱妈没了再针对徐朵的心思,一心一意和那俩矿上来的陌生男人掰扯。
徐朵也懒得理会她,冷着一张俏脸和徐小弟一起,将徐老太太小心翼翼扶了起来。
老太太看起来不像是骨头有事,但几人仍不放心,不顾她反对决定送她去医院检查。
扶着一瘸一拐的老太太回家换衣服时,徐朵冷眼回头望了眼铁柱妈家门口那些人,淡声道:“我们还要送我妈去医院,帮不上婶子的忙了,不过我想婶子也不需要我们的帮忙。”
她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有不少围观的人想想徐老太太的遭遇,又瞅瞅状若疯癫的铁柱妈,也悄悄离开了。
虽说一个村里住着,有大事时互相帮一把很正常。
但要是这个被帮的人不但不领情,还疯狗一样到处乱咬呢?
谁也不是贱皮子,干嘛想不开,上赶着给自己找气生、找罪受?
徐朵他们回去帮徐老太太换了身干净衣服,就陪着她去了县里医院,连庄振宇也没例外。
经过检查,老人家身子骨硬朗得很,就是臀部到大腿摔青了一片,得养个几天。
众人放下了心,徐老太太就唠唠叨叨地埋怨:“都说我没事儿,你们非要我上医院。上啥医院啊?白跑一趟不说,还花这老些冤枉钱,真是的。”
“不白花冤枉钱,至少跑这一趟,证明你的确伤着了。接下来几天就算那边的事儿咱们家一点儿不管,就冷眼看着,也不会有人说闲话。”徐朵说。
老太太闻言就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