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把她给劈走了,那她不是白忙活一场?
徐朵正想着还有什么办法把人劝退,隔壁周三媳妇一手牵着儿子小虎一首拎着袋饼干来找她了。
这年头饼干可不便宜。
一般六两的粮票能买一斤的饼干,可玉米面这类的粗粮才九分钱一斤,便宜点的标准粉也不过一毛八,买一斤最便宜的烤果却也要六毛八。除非送礼,一般人家根本吃不起。
再看她不仅拎了饼干上门,还领着孩子,徐朵就猜测她八成也是想送儿子来拜师的,不犹暗暗皱眉。
村里想来学功夫的,怕还不不止这几家。
一个两个好推,总不能个个都推吧?毕竟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不好闹得太僵。
而且她现在已经莫名其妙引气入体,谁知道贼老天给她个这么好的灵根,是不是一时半会儿不想让她走了。
徐朵略一思忖,干脆叫两人晚上吃过晚饭后把孩子带来,她先看看根骨。
根骨行,就留下来试着练几天,看看能不能吃得了习武的苦。
要是孩子能坚持住,家长也舍得,再谈正式拜师的事也不迟。
没想到这个口一松,不仅吴家的狗剩子,周家的小虎,连原主大姐徐蓉都把小儿子送了来。晚饭刚吃完,徐家院子里就陆陆续续来了八*九个孩子,还有不少村民在门外看热闹。
徐朵严肃着一张小脸,贼有高人范儿地先把年龄超标的一个剔除,接着选出两个根骨特别差的,“学也学不出什么来,还是别浪费这个时间了。”
最后剩下五个男孩子一个女孩子,最小的是隔壁周三媳妇家的小虎,最大的也不过七岁。
徐朵点点头,“明天早上七点开始正式上课,迟到三次的以后就都不用来了。”晚上打坐修炼大半宿,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带着六个孩子扎马步、跑步,练基本功。
铁柱妈看了几天,乘凉的时候忍不住跟吴老二媳妇嘟囔:“也没见有什么特别啊,都是些简单东西,不用人教,自己在家也能练。我真怀疑她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谁说小徐老师没有真本事了?”吴老二媳妇忙打断她,“我那天去找小徐老师,进门就看到她一只手把她弟弟大龙举在半空,一只手!你能做到吗?”
称呼都从朵丫头变成了小徐老师。
“真的?”同样在大树底下乘凉的几个妇人全把脑袋凑了过来,“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吴老二媳妇就眉飞色舞把自己那天看到的全说了。
“哎呦喂!那可真厉害,难怪能杀黑瞎子。”众人听得直咋舌。
还有人一脸懊恼,“早知道就把我家那小子也送去了,拜师那点东西算什么,随便上山打两只野鸡野兔就有了。说不定要是学成了,也能杀黑瞎子呢,那可值老鼻子钱了。”
“就是,而且要是有功夫在身,就不怕往深山里面去了,备不住还能挖到个大棒槌。”
当地人管人参叫棒槌,这东西要是碰到个年份大的,卖个上千块都不是没有可能。
在绝大多数人月收入不过三四十的七七年,一千块,已经是很大一笔钱了,怎能不叫人向往。
吴老二媳妇听得心花怒放,“等我家狗剩子打了黑瞎子,我也请大家伙儿吃黑瞎子肉,到时候你们都来捧场啊。”好像她儿子明天就能出师了似的。
众人一阵笑,根本没人在意铁柱妈之前的话。
铁柱妈气得不行,黑着脸搬起小板凳就走。
与此同时,远在帝都的庄振宇半倚在窗边,拆开了徐朵前些天寄出去的信。
“振宇,见信安。对不起,拦着你不让你和家里人联系是我的错……”
一见这开头,他就忍不住长眉一挑。待一目十行看完,更是十分意外。
他那个被宠得有些娇气任性的小妻子,什么时候在他的事情上这么通情达理了?
按照她往日的作风,不是该写信来控诉他顺便催他赶紧回去吗?怎么会叫他安心在家里多陪陪父母,不用急着往回赶?这是转性了?
带着这种不可思议,他打开了另一封从杨树村寄来的信,只一眼,就笑了。
这种挑拨离间的手段还真是拙劣,他慢条斯理将两封信都装回去收好,跟父亲说:“爸,我准备后天就启程回山城。”
“怎么不在家里多住两天?”庄老爷子想起儿子收到那两封信,微蹙起眉,“是不是他们家催你回去了?”
“没,她叫我多陪陪你,只是学校快开学了,我得回去备课。”
这话庄老爷子才不信,他沉默半晌,问儿子:“你那个媳妇,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
只能说,是个很漂亮的人吧。
庄振宇坐上回东北的火车时,远在千里之外的徐朵每天修炼,教小毛头,早选择性遗忘了还有大佬这么一号人物。
而就在拜师礼举行的前夕,迟迟未归的徐大嫂终于从平城回来了,“徐朵呢?徐朵你给我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曾经有一段广告词,它是这样滴:“Anything is possible.一切皆有可能。”
当然,用东北话翻译一下就是:“啥都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