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这么个人做幌子,也是因为死无对证。
而且有这个幌子在,以后她再做出点什么,只要不是太过匪夷所思,都能解释过去。
“那就难怪了。”赵老爷子听后,点了点头。
众人看徐朵的眼神就火热起来,纷纷围上来问她当时的经过。
只有张二婶,兀自不甘心地问:“赵叔,有没有可能那黑瞎子已经死了,那一刀是后扎上去的?”
“你怀疑我看错了?”赵老爷子板起脸,“那你拿镰刀扎一个同样的伤口我看看。”
张二婶不说话了。
“怕是她连皮都扎不破。”徐小弟哼一声,问:“张二婶,现在已经证明黑瞎子的确是我三姐杀的,你总该兑现承诺,把这些瓜子皮都捡起来吃了吧?‘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一而再再而三提起此事,张二婶顿时觉得下不来台。
“对了,我差点忘了今天来干嘛了。朵丫头,”她大声叫徐朵,故意转移话题,“你欠我的钱准备什么时候还?我知道小庄老师走了你心情不好,但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借钱不还吧?”
原主就是因为老公不顾自己阻拦非要回帝都,怕他走了就不回来,才赌气进山的。张二婶这话,有点往人心窝子捅的意思了。
徐朵虽然不是原主,却也不是个任人欺负的性子。
她二话不说,进院拿了笤帚将瓜子皮全扫在撮子里,往张二婶面前一递,笑眯眯道:“钱是肯定要还的,不过你也要说话算话。你把这些吃了,我马上就还钱,怎么样?”
“就是。”徐小弟附和,“我姐都帮你扫起来了,不用你自己捡,你还不赶紧吃?”
周围人本来就是来看热闹的,看谁的热闹不是看?
再说,这张二婶说话的确不好听,平常在村里人缘也不怎么样,很快就有人跟着起哄,“就是,吃啊,怎么不吃了?”
就连之前跟她一起笑话过徐小弟的也嚷嚷起来:“对啊,我们都可以作证,她的确说过徐朵那丫头要真杀了黑瞎子,她就把地上这些瓜子皮都捡起来吃了。”
气得张二婶眼都红了,“那你不也说了要吃门框吗?你怎么不吃?还有你,你不是要吃笤帚吗?你吃啊,吃啊!”
几人哪里肯认,“我们可没说。”
一时间,两边居然相互攀扯了起来,恨不得把对方做过的丑事全拿出来抖搂抖搂。
这下徐家门口就更热闹了,比谁家办红白喜事还热闹。
徐老太太从后园子摘菜出来,就发现自家门口围了一群人,张二婶更是唾沫横飞,跟几个邻家妇人吵得厉害,不由纳闷儿。“出什么事儿了?”
“没事。”徐朵说,“我打死了头黑瞎子,我们这正分肉呢。”
徐老太太顺着她所指方向一看,自家大姑爷的确带着人把什么挂在了不远处的大树上。皮子已经扒下来了,脂肪也被剔得干干净净,几人正在那切割肉块。
徐朵还笑盈盈招呼乡亲们,“凡是今天到场的都有份儿。天热东西放不住,除了四条腿,身上其他肉我们家就不要了。”
徐老太太赶忙一拉她,“到底怎么回事?”
徐朵就轻描淡写把自己遇熊的事儿说了,徐老太太一听,立马拿手往她背上拍,“你这个丫头怎么胆子这么大?你还往深山里面跑!你还杀黑瞎子!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徐家三子三女,老大早娶了老婆,如今已有两子一女,大儿子都上中学了。
大女儿就嫁在村里,所以徐老太太派人进山找徐朵,徐小弟就去找了她丈夫和小叔子帮忙。
二儿子二女儿也早早参加工作,各自成家。
只有徐朵和徐小弟都是徐老太太四十往上才得的,从小就宠着惯着,不然原主也不会好吃懒做,娇气得要命。
所以徐老太太倒不是真打她,就是后怕得厉害,也气她不省心。
徐朵心里明白,就学着原主抱了她摇,“知道了知道了,我下次一定注意。”
好容易暂时把徐老太太哄住了,张二婶没骂过那几人合力,已经灰溜溜走了。其他人围观完她的热闹,却没挪地方,都在那等着分肉。
这个年代缺吃少穿,杨树村所在的山城又是山区,物资匮乏,大家也就逢年过节能见点荤腥。
像五一、中秋、元旦这样的节日,每人不过给半斤肉票,过年时也才给一斤。而大家拿着肉票去买肉的时候,往往还要连皮带骨头一起称重,根本吃不到多少。
所以徐朵说要把肉分给大家,不仅没人走,还都围着他们娘几个狂吹彩虹屁。
徐大嫂带着三个儿女赶到婆家的时候,熊肉还有小半没分完,徐朵正在那嘱咐拿到肉的村民:“大家回家后,一定要把肉煮到全熟再吃,不然会生病。”
她不免好奇,“这是干什么呢?”
等听说是徐朵杀了熊,正在给大家分肉,她忍不住嘀咕:“分给这些人干嘛?就算不自家吃不完,送给亲戚朋友也好啊。”
边嘀咕,眼珠子边咕噜噜乱转,也不知在心里盘算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吃剩的瓜子皮不要扔,裹上鸡蛋液,粘上面包糠,下锅炸至金黄酥脆控油捞出,老人小孩都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