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解拍摄就代表可以被敷衍吗?
林谩语不准备跟她掰扯了,什么明天,明天万一又找个理由拖后天呢?拖到第一集拍完了呢?她不可能全天候都等在剧组,还得求着导演拍剧本里本来就有的东西,那项目还算作家中心制。
作家起身,导演坐着。起身的作家俯视导演,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火气,但话没那么好听。
“我不知道拍摄有多困难,我只知道本子是我的,我愿意你们改你们才能改,我现在不愿意,你们一个字都不准碰。”
前辈、后辈。
年长者、年幼者。
小小年纪的作家还是个新人,李允贞笑了,笑眯眯的拿起对讲机,教后辈一个乖,“让大家动作快点,今天吃韩牛,去晚了可就没了。”说完起身,冲作家笑笑,“明天吧,明天你早点来,开机我就给你拍。”
监控室本来就不大,还堆了一堆机器和零碎,更小了。
小的林谩语后退两步,抬脚把门踹上,笑看愣住的导演,站在门边拿出手机给制作人打电话,开扩音。电话接通,那边只‘喂’了一声,她就一句话。
“我要换导演。”
话音刚落,导演脏话就出口了,刨除脏字意思很简单,你算什么。
制作人慢半拍开口,“你们在干嘛?恶作剧?拿我打赌了吗?”
作家不骂脏话,林谩语很少说脏话,这个时候骂人也没意思,简单点,“要不你换了导演,要不你换了我,二选一。”
导演给气笑了,笑着往椅子上一坐,翘着腿让不懂规矩的作家继续当个傻逼,“项目开机你换导演?林谩语,你今天要是能换了我,我退圈。”
制作人还处于懵逼中,“你们到底搞什么?”什么换导演?啥?
林谩语无所谓,爱拍拍不拍拉倒,跟制作人说也跟导演说,“你们手上只有两集的剧本,想要后续剧本就把导演换了,不然你们去找其他作家给你们写本子。”
“你当我找不到?”这是导演说的。
“到底怎么了!”这是制作人。
找不找得到跟林谩语有什么关系,“新作家就算有企划撑着,想把剧本写完怎么也得两个月?我算一个月好了,赶赶工未必做不到。你们全组停工等一个月损失估计不小,演员的档期也不知道能不能配合,万一不能你们得重新挑演员。这种有纠纷的项目,有几个演员想参与啊,就怕演员不太好找,有点担心。”
林谩语倚着门露出假的不能再假的忧虑,告诉在人在现场,声音也在现场的两个人,“我就不太一样,本子我写完了,我有全套剧本。你们不拍了,我免费对外送,版权全部给出去,谁想要都给。希望你们速度快点,赶紧拍完,不然要是有其他制作公司先出了,我怕你们尴尬。”
这话导演笑不出来了,这话制作人更无语,“版权我们也有份!”
“不就是违约金么,我给。”林谩语笑着冲脸色难看的导演挑眉,话是冲制作人说的,“我以为我表现的很像个只要名不要钱的疯子啊,难道你以为我缺钱吗?”
作家疯到所有收益都给出去是谁都知道的事,这么疯的作家当然不缺钱,可这么疯的作家让制作人要疯了。
“你开着扩音是不是?李允贞?你搞什么?!”制作人气急了都不用敬语,“你发什么神经招惹她!”
一前一后被两个后辈怼,其中一个还是有线台的?
怒极而笑的李允贞把对讲机往桌上一放,“既然你们两一个是有钱的作家付得起违约金,一个是代表电视台的制作人能问导演为什么发神经。那事情就很好解决了,作家给违约金,制作人找新导演。”
撑着桌子站起来的导演挥苍蝇一样让作家闪开点,“违约金打我卡上,祝你们项目大卖。”
“前辈!”制作人惊叫一声,“她不懂你不懂吗!开机了换什么导演!怎么可能换导演!我不就这么一说吗!”又冲作家叫,“你都知道有纠纷的项目没有演员会想接触,怎么没想过有纠纷的项目也找不到好导演啊!剧组停工一天就是一天的损失,前辈出道的时候你小学还没上呢!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这一嗓子吼的导演冲作家摊手,嘴角翘起的弧度像是在嘲讽后辈,这个场子不是她说了算,她还真换不了她这个导演。
“你们想耗那就继续耗,我手上有五个项目缺一个也就变四个,不换导演就耗着呗。”林谩语不吃这套,她连跟电视台正面刚都干得出来,还怕一个导演?做梦呢。
制作人眼泪都快下来了,“前辈~你到底干了什么啊?林作家,有什么要求提出来么,我们解决啊,怎么就闹到了要换导演呢?”
导演不说话,李允贞是赌不起的,她唯一的筹码是制作方不可能开机换导演,那项目损失就大了。片场拍摄按天算钱,不止是工作人员的工资,还摄影棚的租金,机器的钱,场地的钱,浪费一天就是巨款。
她敢赌就是肯定制作方不会听作家的要求换人,但她敢赌的前提是作家也损失不起,不是钱的损失而是名声的损失。
“林编,片子开机了你懂吗?片子开机了再换导演不是只有我们倒霉,你也会被非议的。你还是后辈,前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