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过的怎么样?”
阿诺阿丫正在屋子里相对无言, 突然听见门口一道慵懒含笑的女声。
两人愕然看去,都是眼前一亮:“大人!”
两个小孩儿直接扑进她怀里, 殷宸被他们突然的亲近愣了一下, 然后挨个摸摸脑袋:“好了, 没事儿了。”
俩小孩儿这几天受了不少惊吓, 如果是原来他们也只能自己咬牙抗下了,但是现在有了殷宸, 他们就像是有了个主心骨,一看见她只觉得无限委屈, 被她一摸头眼泪都快下来了。
阿诺哽咽一声,抹了抹眼睛,无意间一侧头, 正看见那个可怕的男人站在门口的阴影处, 一手插兜冷冷的看着他们。
他生生噎住,打了个哭嗝。
弗雷德戴着半张雪白的面具, 露出锋利削薄的下颔和嘴唇, 他半垂着眼,身形修长清俊, 目光冷淡挑剔的扫过他,倒是没有了之前近乎漠然的杀意。
阿诺还注意到他高高竖起的脖子下有几道红痕, 像是被什么挠过。
“他,他...”
殷宸顺着往后看了看弗雷德,挑了挑眉:“他没事了,我和他已经说好了, 过几天就带你们离开。”
弗雷德冷冷“呵”了一声,有些厌烦的移开眼。
阿诺迟疑的看了看他们俩,不是很能理解之前还剑拔弩张生死相向的两个人怎么就突然和好了。
他悄悄靠近殷宸,小声道:“大人,您还好么?他是不是逼迫您了?”
殷宸笑了一下:“没有,我们之前是闹着玩呢,其实我们关系很好的。”
关系很好就是撑着能量风暴互怼么?!
阿诺心里吐槽着,然而殷宸的神情并不像被欺负的样子,听她这么说,他只好暂时放下疑虑。
弗雷德始终看不惯人鱼和那个男孩儿走得近。
从生理角度来说,他已经是个青少年,没几年就会成为一个成年人,还没有一点自觉的往女人的怀里扑。
他忍耐的在门边换了个姿势,眼见着女人还有继续聊天下去的意思,他冷冰冰出声道:“时间到了,该走了。”
殷宸回过头,冲他翻了个白眼。
弗雷德不为所动,眯了眯眼睛,带着明晃晃的威胁意味盯着她。
殷宸无奈的又安抚了两人:“有空我再来看你们,想吃什么想用什么就直接说。”
弗雷德神色越发不耐,殷宸只好匆匆结了话,走出来顺道把门带上,勾着他的领子压到走廊上。
“你可真好意思,多大人了还和小孩子吃醋。”她用尾指勾了勾他精巧的喉结,似笑非笑:“教授大人不还是帝国第一公爵呢么,宫廷礼数就是这样的?”
教授仰了仰下巴,垂下来的视线却带着睥睨又孤高的意味:“你的激将法对我毫无意义,只有弱者才会受人言摆布,而我只会做我想做的事。”
嚯,吃个醋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殷宸啧啧两声,揭开他的面具看了看,轻轻摸一下他右眼角那块缩小的多的冷银纹路:“看起来好了很多。”
因为她这段时间频繁的脱水、能量失衡,他只能通过自己的血将他的力量传递给她,以维持她体内基因的稳固。
超额的力量被发泄出去,他体内的人类基因终于占据上风,现在身上陨银的痕迹越来越少了。
殷宸摸着他线条凌厉的脸颊,歪了歪头:“你还没告诉我,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呢。”
弗雷德淡淡抬眸:“你很好奇?”
想知道是谁强大到能让制衡他,也想学那个人用过的手段么?
“对啊。”她那么理所应当的笑着,滑腻的指尖刮过他鬓角,声音却带着嗜血的杀意:“你是我的呀,敢染指你的人,都该死啊。”
弗雷德没想到是这样的答案。
他眉目微微一动,半响侧过头来:“没必要,他已经死了。”
他唇角露出些许肃杀嘲弄的意味:“有胆量创造出不受控制的存在,自然该承担被反噬的代价。”
殷宸微微挑了挑眉,刚要说话,却突然一僵。
弗雷德意识到不对,立刻上前抱住她,她却一口血直直喷出来,黑红的血在雪白的衬衫上触目惊心,她慢慢顺着墙壁滑落,滑倒在他怀里,柔软的身体像失去了骨骼的支撑。
他低低唤着她的名字,他低垂的头颅软软搭在他颈窝,丝丝缕缕的长发垂在他脸颊,却是冰冷的,冷的让他心寒。
他脸颊颤动了一下,打横抱起她大步走向另一个房间。
......
殷宸在醒来的时候,品尝到嘴里浓重的血腥味。
前所未有的腥浓,让她甚至怀疑男人是不是把自己所有的血都喂给了她。
她动了动头,旋即就被一只手按住。
那只手轻轻摸过她的经络和脉搏,动作轻柔的仿佛她是一个珍贵的易碎品。
殷宸慢慢扭过头来,弗雷德正侧躺在她身边,让她以一个舒服的姿势倚着他的胸膛,他的手臂正好环住她,像大猫的尾巴环住自己的猎物。
他看着她的目光冷静而沉稳,但她却仍能在他眼底窥到那么一点强作镇定的意味。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