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桃夭与云白回帝家的路上,小肥啾在水吧台洗水果洗得前面的衣服都湿了,还捏烂了好多草莓和樱桃。
不仅小家伙洗得无比认真,就连在旁边切菠萝的帝无边也切得十分认真。
帝安也的保姆和甜品师满脸无奈地一人看一个。
难道他们洗的、切的水果就没有那么香那么甜了?
甜品师忍不住问:“小少爷,您在切什么图型?”
“含笑花。”因为它是黄色的,现在又正是花期。
甜品师:“……”
他看着怎么像动物而不像植物?
还有,一个从没下个厨房的人确定要切花蕊那么多的花吗?
“小少爷,要不我帮您切吧?”
“不用。我能行。”作为男人,不能不行的!
他说了要切出花来,那就一定切出花,哪怕只是一朵也好!
甜品师看着一堆不成样子的菠萝……花,非常不忍心地说:“小少爷,其实,您只要把菠萝切成薄片放进烤盘里烤一烤就是一朵很漂亮的黄花了。”
帝无边的刀顿住了。
“现在做,午饭前后刚好可以吃。待会儿小神医和云先生到了可以先吃小安也少爷洗的水果。”
“……那就这么办。反正也是我切出来的。”
帝无边拿了一个新的已削皮的菠萝切薄片。
甜品师与帝安也的保姆差点就憋不住笑了。
“那我给小少爷把烤盘铺上油纸拿过来,再预热烤箱。”
“嗯。”
“小少爷,菠萝的边缘不要切掉,不然烤出来就不像一朵花了。”甜品师又提醒帝无边。
“……我知道。”
帝无边淡定地把已经切掉边缘,只剩下中间圆柱形状的菠萝拿开,再次拿了个新的切上。
甜品师:“那我去拿烤盘了。”
当叔侄俩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木桃夭和云白刚好进门。
两人礼貌地跟帝家二老先打招呼,然后帝安也就扑过来当森桃夭的腿部挂件。
“安也,你的衣服怎么湿了?”
“洗果果。”小家伙昂着脑袋,大眼睛乌黑闪亮地看着木桃夭。
“安也真能干!不过衣服湿了就要先换掉,不然会生病的。”
现在是三月,乍暖还寒的季节,很容易着凉。
“安也不要生病。”小叔叔因为生病被扎满身的针,他不想被扎针!
帝安也的保姆牵起小肥啾的手带他回房去换衣服。
帝无边:“小包子今天逃课了?”
“我请假去考科目一了。”
“你还没有驾照?”
“我刚满18岁。”
“……我倒是给忘了。”
明明这张脸是十五六岁小姑娘的模样,可她的学识、气度总让人忽略掉她的年龄。
帝无边把果盘移到她面前:“吃水果吧,安也洗的。”无公害水果,就是没洗干净也不怕。
“谢谢。”
“我切了水果花。正在烤,午饭后吃。”
言外之意就是:我能行!
但在木桃夭看来,帝无边的表情和语气都是小孩子求夸的样子,像极了小安也。
“嗯。你和安也一样能干!”夸病人毫无负担。
帝无边:“……”
23岁跟3岁一样能干是夸人的好话吗?
云白哈哈大笑。
他这个小外甥总作别人,现在天道轮回,总有人能治他。
“小舅舅怎么来了?”
“我下周要去国外呆一段时间,所以先过来看看你们。”
原计划是明天就走的,可月亮周五过来,他就把原订的出差时间挪到下周了!
在他心中,千亿项目都没有心上人来得重要!
“小白,你和月亮怎么样了?”云白每次都只影单形来越都,帝奶奶也挺心疼这个老光棍的。
一个人满世界跑,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多可怜!
云白看了木桃夭一眼,回答:“阿姨不用担心,我跟月亮好好的。”
“月亮还是没有嫁人的打算吗?”
“暂时没有。”如果小桃夭能帮他,应该有点希望了。
“实在不行……”帝奶奶也说不出让他找别的女人。
都坚持了二十年,哪能这么容易就放下了。
年轻时大家都不太在意他的一见钟情,谁还没有个初恋什么的?
可谁也想不到,他的这一钟情就是二十年如一日。最好的20岁到40岁!
“阿姨,没事儿。只要月亮高兴,我怎样都行。”
都是别人觉得他苦,但他眼中有光,心里有爱,真没觉得苦。
“你爸妈、你哥哥姐姐担心你十几年了。”
“他们能理解的。”
说到这份上,帝奶奶也不好再劝了。
帝爷爷:“小白,上次你不是说想认小桃夭做女儿吗?小桃夭,你是怎么想的?”
木桃夭:“……帝爷爷,我没有这想法。”
如果她母后能嫁与云白,那就是真的女儿和侄女儿了,根本不用认。
帝无边:“小包子,你为什么不认?我小舅舅是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