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艾悠和严子耀抱着儿子严炎,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来到平康医院的院长办公室。
成然满脸无奈地说:“平康医院不允许收礼,作为院长我必须以身作则。”
他把这几位当成病患家属了,毕竟这样的情况实在太多。
“院长,我们不是来找您的,而是来找一个小姑娘的。”艾悠满脸堆笑。
虽然因为一整晚都在看着孩子不敢闭眼睡觉而神色不好看,但那双眼里溢出的感激和温柔让她整个人都在发光。
成然一脸懵逼。
找小姑娘怎么找到他这里来了?他又不贩卖小姑娘!
“你们找哪个小姑娘?”
严子耀回道:“我们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但很多人看到过她跟您的儿子走在一起。”
成然的第一反应就是儿子是不是谈恋爱了?真有为父风范!
“成院长,那个小姑娘昨天救了我儿子,我们是来感谢她的。”艾悠姣好的脸蛋犹如怒放的鲜花。
听到“救”这个字,成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所说的那个小姑娘肯定是自己的小师妹。
果然,他不应该对儿子抱什么希望的!不抱希望就不会失望了!
二十五岁了,连个初恋都没有!真丢人!
想当年他在这个年纪就已经追到隔壁音乐学院的校花李玉雪了!
儿子一点都没遗传到他的高情商!
嫌弃!
严子耀看着一脸怨念的成然不解地唤道:“成院长?”
成然咳了一声,把桌面的相框转向他们,里面是他一家三口和师父、小师妹的合影。
“就是这个小姑娘!”严子耀和艾悠一脸惊喜。
“成院长,她真的是您女儿吗?”
成然叹了口气:“不是。她是我小师妹。”
真是他的女儿就好了!他和老婆做梦都会笑醒的!
侄于儿媳什么的,他想都没想过!自家儿子没有哪一点配得上小夭夭的!!!
“……那,我们该怎么找她?”
“她是医者,救人是应该的,你们无须放在心上。”
“不是。不是治病,是救命。昨天我儿子严炎从十五楼掉下去,您……师妹接住了。”
回想到昨天那惊恐的一幕,艾悠全身的气血瞬间就向上翻涌。
成然腾地站起来:“那我师妹有没有受伤?”
小师妹的本事他也是知道的,别说是接个小婴儿,就是接台汽车都是小意思!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啊!
这就是典型的老父亲心理吧?
严子耀忙说:“成院长别担心,您师妹没事儿。我们昨天的情绪起伏太大,一时忘了问救命恩人的名字电话……”
成然提在半空的心落回了原处。
“你们真的不用放在心上。能得我小师妹救的人也是有大机缘的。她可不是普通人。”成然一脸认真地卖着自家的瓜,半点都不带谦虚的!
小师妹做了多少行善积德的好事,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
因为师父时时都在向他们几个亲传弟子显摆小师妹的光荣事迹!他想不知道都难!
严家人对成然的话也是十分认同。
一个小女孩有这份能耐自然不可能是普通人。
虽然他们那时正在下楼,根本没有看到小姑娘是怎么接住儿子的,但可以从周围的人各种夸耀中推测出来。
儿子有天大的机缘是真,救命之恩放在心上也是必须!
古人言: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这种人命关天的大恩哪里是三言两语、几件礼物就能抵消的!
以后小姑娘就是儿子的再生父母!
知恩要图报!
“成院长,我们只是想感谢一下您的小师妹,能否请她出来见上一面?”艾悠心急。
小姑娘救了儿子就等于救了她、救了丈夫、还有严炎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加起来几条人命了。
“成院长,就让我们见一见您小师妹吧。”一股子艺术家气息的严子耀心里很恐慌,所以他的脸色比吐了血又一夜没睡的艾悠更难看。
一是对自己差点害死儿子的浓浓愧疚,二是害怕老婆真的跟他离婚,三是唯恐救命之恩无法相报……
这样的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表面萎靡不振,内心也诚惶诚恐。
此时的他没有一丝丝著名青年作曲家的风范了。
“不是我不让你们见,而是我小师妹自小就自己拿主意,我最多只能帮你们打个电话问问看。”
小师妹从小主意大,连师父都不干涉她的任何决定,何况他一个师兄呢。
艾悠急道:“那就请您先帮我们打个电话。”
成然看了看时间,再打开小师妹的课程表对照一番,说:“得先等一下,她正在上课。”
“成院长的小师妹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校读书?”如果是音乐学院,他一定请校长多加照顾。
“我小师妹叫木桃夭,是越医大的学生,我师父原神医的关门弟子。能力强,天分高,又肯努力,别看她现在才18岁,可取得的成绩比我高多了!她看病就只看我们看不了的疑难杂症。”
成然跟自家师